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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这一句话引出你这么一大段话，看得出来，你的确委屈，可我真不希望你杀她，若是你心里还有气的话，我给你道歉。”
话落，黄安然美眸一挑，摆正了姿势，竟是直接朝我恭恭敬敬的弯下腰鞠了一躬，“对不起了，白羽同志，红衣女鬼高灿灿也是我的下属，这次给你造成的麻烦，我替她向你道歉，若是日后有用得着的，可以任意差遣我一次，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话说这到各份上，我有些犹豫，说实话，我对那红衣女鬼愤恨不已，从远在内陆的考古现场回来，本打算好好吃上一顿好的，休息休息，没成想遇到这种事情，又是掏心又是挖肝的，弄得我元气大伤，头昏脑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即便这一切都是幻觉，可造成的痛感可是在大脑中真实产生的，受了这么多苦，我心里我这一肚子火，想要发泄，可事已至此，又不好再做些什么了。
“行吧。”我点了点头，“这样，你我各自退一步，我不杀她，你也无需替我道歉，我只要那红衣女鬼当面向我道歉，并作出有诚意的赔偿。”
“可以。”黄安然微微点头，眼睛瞥向身后坟地，吩咐了一句，“高灿灿，过来吧。”
“来了。”凄惨的女鬼声音缓缓飘来，随之而来的是早已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红衣女鬼，即便她身后站着数百号哭魂野鬼，可见了黄安然，根本不敢造次，大气都不敢喘下。
见了我，红衣女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又磕了几个头，“小女子有眼无珠，惹怒了先生，还请先生恕罪，先生要的诚意，小女子一样都不会少，尽最大可能来孝敬先生。”
“行了，起来吧。”我点了点头，收回黏在红衣女鬼舌头上的环形玉佩，朝黄安然微微点头后，开口道：“我们扯平了。”
“行啊，小家伙，你说行，就行吧，也是真有趣，你的顶头上司张梁也从未敢这样跟我谈条件，放眼整个调查局，你是头一个。”黄安然并未生气，反倒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兴趣更浓了。
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同样，这句话对于修行之人也是适用的，在一个修道之人刚入门的时候，看他的所作所为，基本上就可以猜到这个人的修行长生路到底有多长。
“对了，黄先生，我有个疑问，能否请教？”我本打算走，忽然想起先前的问题，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说出了口。
“什么问题？”黄安然双手负在身后，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意思，不禁舔了舔舌头，眼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渴望。
“你叫黄安然，这自然不错，可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梁称呼你为孙先生，这是为何？”我问道。
黄安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一双美眸中隐含笑意，“你倒是细心，不过呀，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等以后你的级别够了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这孙先生的含义。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孙先生，也没什么不可的。”
“哦。”我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突然被清冷的话语打断。
“徒儿，既然事情已经得到妥善解决，还不快点回来？在这坟地里磨磨蹭蹭干什么？继续在这里耗下去，我怕你明天就昏睡不醒，着了魔障。”
张得道老人的声音从坟场后头悠悠传来，我急忙回头，见那干瘦老头，弓着腰，拿着一个大烟斗，朝我这边不耐烦的训斥。
我连忙背起白绫，应道：“啊，师傅，您怎么来了？我这就来。”
“从头到尾，我可一直看着呢，你说我为什么来？多亏你小子没下死手，要不然这世间可要多出一个红衣怨鬼了。”张得道叹了一口气，“其实，今晚上的事，不是红衣女鬼主动招惹你，而是我和黄安然一同设下的考验。”
“考验？”我有些不知所以，心里嘟囔着，不对啊，调查局的考验先前就通过了，张得道老人的考验同样也通过了，今晚上这一茬事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考验，未免有些牵强，我能感受到红衣女鬼强烈的杀意，那结界也不是闹着玩的，根本不像是有所保留。
“你师父说得对，的确是场考验。”黄安然帮腔道：“凡是正规弟子入了道家，即将走上修道之路前，都会有师祖设下考验，以此来判定徒弟的天资，慧根，悟性，为以后传授道法铺路。”
“今晚上红衣女鬼对你的刁难，就是考验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横生枝节，或者说，是你表现的太过出色，将红衣女鬼完全制服，我怕她被你杀死，就违背了规矩，出来插手，才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我将信将疑，还是将视线投到了张得道老人身上。
见老人点头，我才完全放心下来。
只是心里有种失落，像是被人耍了一般，别人在暗中看戏，自己则要死要活，出进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