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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跟你谈过了么？”
我又记起他说的话来。一个小时后，有人突然提出了一个方案。那是一个脱掉白大褂的老人提出的。
“要不，去找个术士吧？”他试探着说。
所有的医生，刷地一下，都望向了他：“老先生，说出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呀。”
“我知道，”老先生淡淡地说，“可是，总比这种查不到病要好些的吧？”
最后，大家一致赞同了他的意见。事不宜迟，当天晚上，那个传说中的术士，就被请了过来。
那是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仙风道骨，精神矍烁。他一出现，我立即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老神仙，”我先是鞠了一躬，“我兄弟，他……”
“我都知道了，”他对着我说，“针对你说的那个事情，我还在来之前，去了现场一回呢。”
“呃？”这一点，着实让我感动，“你已经去过一次了？”外面黑灯瞎火，老人家去一趟，绝对不容易。
“去过了，”他说着话，就拿出一件东西来，“结果，就发现了这个东西。”
那是一块已经焦黑的骨头。从造型上看，好像是人的腿骨。再仔细看时，根本不是。
原来，那是一块已经被打碎的头盖骨。
“呶，就是这个了！”老神仙淡淡地说，“这里，你来看一下。”
我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块骨头，本来已经很久了的样子。不过，它的旁边，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过一样。
边缘的位置，也被硌了个整整齐齐。照理说，那里应该是锯齿状的。
“就是这个东西，在作祟了？”我也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嗯，”老神仙说着话，把那块巴掌大的骨头收了起来，“你的兄弟出事，怕就是招惹了这个东西。”
“确定它是人身上的东西？”我又问了一句。
“不是人，”老神仙微微一笑，“难道还是别的东西身上的东西？我告诉你，不会有错了，你放心吧。”
我的确放心了，只要能治好杜子腾的毛病，叫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不然，他这么一次专门来找我的旅行，出现了这桩事，我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那，往下怎么处理呢？”我赶紧追问道。
“那个呀，”老神仙这一回，不再保守了。他哈哈大笑，“这个呀，就比较地难说了。”
这时，所有的外人，都被他屏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还有第三个人，就是那一块骨头了。
他又把骨头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你是想让他暂时地好，还是永久地好，还是好一阵坏一阵？”
“！”这一次，我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了，“老神仙，你这是什么话？他是我的朋友，同学，好兄弟。这一回出来，就是他跟我两个人，你居然还在这里问出这种话！”
“那，”他一看我的激动，也就心里有底儿了。于是，他又慢悠悠地说，“那，你就是想让他永久地好了？”
“当然，那个当然，”我爽快地答应道。后来，事实证明，我为这个爽快的表态，差点儿就传出了严重的代价。
当时，我却是不知道的。当时，我只有愤怒，还有激情。
“现在，我告诉你吧，”老神仙还抽空点燃了一根土烟袋，之后就慢条斯理地说，“要是暂时性地，一次性地治好，只需要九千八百元。时好时坏，需要两万三千八百元。永久性地治好，需要九万九千九百元。”
！这个数字，的确吓了我一大跳。
别的不说，单就这些个老神仙，在我的印象里，大多只是治病救人，类似悬壶济世的那种。
挣不挣钱，似乎还在其次。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却是出口成“赃”，简直是没谁了，绝了！想来想去，怪只怪我太焦躁，太着急了。
“能不能少一些？”我腆着脸，小声地问道。
“哈哈，哈哈。”老神仙一听，顿时仰天大笑，“这种事情，小伙子，一向只有添钱，哪里还有还价的道理。”
“那，还要添多少？”这一回，我沉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