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野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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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对原本跟他们一样的普通人下着黑手,好像这样他们就认为自己已经改变了卑微的命运,瞬间成了主宰生死的上帝!
    这种快感就像毒品一样在人群中蔓延着,引诱着原本观望的人踊跃参加,就是那些平时扫街收保护费的治安队们也都莫名地消失了……
    突然,有两个稍微强壮的青年拨开人群,一把拉开抱在一起的一家人,将那位较年轻的姐姐拽了出来,就像狮子从受惊的羊群里拽出了一只鲜嫩的羔羊,轻易得手后,嘴里发出得意的狂笑!
    其中一个矮个的青年用强壮臂膀死死地夹住女孩的头,她就那么身子瑟瑟发抖的一动不动地等待即将发生的凌辱!
    另一个通体纹身的大汉狂笑着,将女孩单薄的上衣撕烂,刺啦一声,撕烂的纱衣布片印着粉红色的木棉花,随着风飘向远方,透着殷红的血斑,化作一只蝴蝶湮灭在仇恨之中!
    这个青年更加兴奋了,光天化日,当着人群,做出了最禽兽的事情!没有人制止,围观的汉子们傻傻地发着兴奋的笑,反而都恨不得抢到前面,也加入其中,抢夺着享用猎物!
    张云看着那五个与自己一样的人,嘴里绝望的念叨着:“快跑,快逃!为什么不反抗?”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重重的拍了下,感受不到骨肉间的疼痛,只是不停的抖着!
    张云有四分之一当地血脉,也许因他在车中,暴乱的人群没有注意到这个泼像华族的年轻人。
    他流着泪,在街道上狂按着喇叭,恨不得撞出一条路,飞一样出去,接上他那未曾过门的美丽新娘。
    他就如熬过了一个世纪般终于到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房子已经被人点着,正冒着浓烟,幸好火势还不大。
    张云心中焦急,抓起副驾的西瓜长刀,朝房门狂奔而去。如果有人在这时阻拦,他一定,他发誓要劈烂那人的狗头!
    持刀踹开房门,他见到房间里到处火苗攒动,浓烟滚滚。他咬了下牙,忍着灼痛,边冲边喊:“啊珍,啊叔,你们在哪……”
    隐约中他听到洗手间里有人在敲打着门,他立刻奔了过去。
    张云看到阿叔半躺在地上,脸上有一条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刀口外翻,好像已没了任何生机!阿叔的四肢早已僵硬,手抓着胸口,指甲都快陷入了肉里……
    他想到曾经发生的种种可能,近乎绝望,哭喊着拼命拉了拉阿叔的身子,好像这样就能唤醒他似的!
    张云止住悲痛,终于看出阿叔姿势有异,他竟然临死前还用背死死地挡住了卫生间的房门!稍有迟疑,他立刻疯了一样用长刀撬开卫生间反锁的门,忽然看到一双眼睛正惊恐的死死盯着他!
    曾经那么俏丽的面庞,善良纯真的大眼睛、现在,那黑瞳中浮现的只有绝望、惊恐和恨!
    张云不敢耽搁,将阿珍从小小的卫生间里拉了出来。他匆忙间安慰几句,就一手死死拽着惊魂未定的阿珍,转身背起里侧早已瘫软的岳母,焦急地穿过熊熊烈焰,朝车边跑去。
    中途有个黑瘦的老光棍色欲熏心,以为大家都在抢漂亮的华族女人,竟然也跑了过来凑热闹,以为这年轻人也跟他一样的心思,想要趁乱截胡,拽下阿珍!
    见此情形,张云气血上冲,运足力气,反手一个斜劈,真奔那个找死的黑瘦禽兽,瞬间人头滚落,血如泉涌!
    前方远处,路上人头攒动,一群手持红樱矛和猎枪的青年喊着口号,朝他这里缓步过来。
    领头的三人背着砍刀,手里还持有一根长矛,上面分别挑着一颗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一颗长发头颅甚至都还在滴血!
    持矛的人脸露凶悍,纹着一条盘身黑蟒,样子极其骇人!
    张云立刻狠踩油门,抢在那些人的前面,在十字路口右转,躲开了他们。
    车子极速行驶上了快车道,他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回想起那种种的不堪入目,胃里都忍不住的一阵翻腾,恨不得把肠胃也一并呕出!
    一路飞驰,他终于赶到了家里,因外公是当地人,外婆也是华族,母亲有娘家亲戚保护,家中还好。在本地土著娘家亲戚朋友的持刀护送下,他们总算一家人顺利地如约上了渔船。
    三艘小船很快偷偷驶离近海,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同船的都是华人面孔,船老大也说着一口广东腔的普通话!
    船老大收了重酬,冒死淘金,也做了十足的准备!其中每艘船员都有一名当地土著雇员,当然免不了也付出了高价酬劳!
    忽然,漆黑的海面上远处亮起灯光。张云一看,心里就是一阵发寒,是一艘暴乱国的海岸巡逻艇!
    船老大骂道:“冚(kan)家铲!所有人注意,要命鬼来了!谁也不许出声!不然全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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