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马隆八阵总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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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中途,石凡带堂弟石超溜出,另有跟随的少先队员十余人。
    他们首先去了“吉庆居”茶社,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石凡与掌柜的一番细谈,重点对茶叶的长期保存进行交流。至于样式与口味,石凡心中已有谋划,他可以循序渐进的推陈出新,不用着急甩出底牌。临走,石凡叮嘱,要控制茶叶的售货量,毕竟生产需要等候合适的时节,这点库存经不起折腾。
    随后,他们到了木匠铺,门前“巧木轩”三个字是刘琨题写,合伙人还有父亲在金谷园的几位密友,包括吴郡陆氏、范阳卢氏等。本着贵族品质、大众享受的初心,他们从材质、样式与做工方面下功夫,很快在洛阳城打出名号。除了常见的各种家具外,石凡还别出心裁,亲自设计了几款东西,虽然看起来有些可笑,从订单看还是有人感兴趣,包括什么“沙发”、“茶几”、“书柜”、“马扎”、“双人床”等。
    这些店铺都在铜驼街,石凡兄弟很是顺路,他们接着到了“济世堂”医馆,里面坐堂医者、抓药、跑堂都是神医郑隐的弟子。因为给皇帝司马炎治病的事情,石凡与老者郑隐关系不错,于是努力说服他留下,其中最厉害的杀手锏是:你可以悬壶济世,免费给洛阳百姓治病,只收些许药材的费用。至于如何盈利,石凡说的清楚,穷人的钱不要,收取富人的诊金那是高昂的很,综合比较利润不错,又能博得“大善人”的好名声。
    最后一家店铺只在铜驼街有个门面,主要经营场所靠近西市,这是石凡最看重的“通天下”车马驿站,主要做信件、物品的传递,马匹车辆的租赁,客人住宿的安排,以及旅途的护卫等。目前,通天下首先开通到长安、许都、邺城、襄阳的业务,在以上城市建有规模类似的店面生意。这项业务需要很多的人手,以及拓展范围所需的大量资金,石凡因此拉拢不少的合伙人,尤其在其他城市,当地的大家族也有参与。下一步,他打算在健康、寿春、成都等大型城市继续拓展,但是在一些小点的城市,可以考虑加盟的形式,降低资金投入风险。
    巡视完自家生意,时候刚过午时,石凡兄弟准备先去武库,忙完了顺路去卫玠府上蹭些吃的。对方多次邀请,今天要见识下河东卫家的风采。
    武库在阖闾门内,已算进入皇宫区域,为显示敬重,两位少年下马步行。快到武库正门,石超指着对面介绍:“那府邸属车骑将军,杨骏无谋之辈,不懂阴阳,不知风水,可惜了!”
    石凡来过武库,却没注意对面的牌匾,想不到皇后的老爹住此处。
    “车骑将军紧挨皇宫居住,行事倒是方便。”
    石超听说过内情,神秘兮兮道:“兄长可知,这府邸以前属何人?”
    石凡的确不知,洗耳恭听。
    “大将军曹爽!”
    啊!石凡吓一跳,怪不得石超说什么风水,曹爽是谁?那可是前朝时与宣帝司马懿争权的大人物,“高平陵事件”后满门抄斩,此处便一直空闲。杨骏为进出宫廷方便,选这样的府邸居住,确实如石超所说,不懂阴阳,不知风水。
    两人进了武库,在武库令陪同下转入仓库,内有七处藏馆。石凡支走武库令和护卫,仅留他和石超两人。
    石超左右观瞧,问道:“我在国子学读书时,曾听人提起,说武库有镇馆三宝,不知是否有幸见识?”
    “王莽的头,孔子的屐,汉高祖斩白蛇的剑,没什么好稀奇的。若真想看,一会带你去!”
    武库里有珍藏的历代珍宝,其中最有名的是上面三个。但是在石凡看来,这些东西用处不大,王莽的头吓唬不了谁,孔子的屐不能穿,至于高祖斩蛇的剑,想想他那时的身份只是亭长,所用的剑也不会太名贵。
    武库真正的好东西不是这些,反而需要你细心的发现,石凡带石超来到一处僻静地方,踏高伸手取下一物,拍打上面的土交给石超。
    石超低头去看:“什么?一本书?”
    石凡神秘道:“大晋开国以来,何事最令人惊奇?”
    石超想,是伐吴成功,还是…… 大晋国虽强盛,也没什么太盛大的事发生。
    石凡说:“再想想!”
    石超一边想,一边看书上的字,悟道:“你是说……马孝兴平凉?”
    马隆,字孝兴,事情发生在十年前,鲜卑秃发部落在凉州动乱,河西一地与朝廷被割断,多员将领战死沙场。皇帝司马炎心急如焚,在朝堂上询问对敌之策,当时官职低微的马隆挺身而出,请求征召三千人平定叛乱。
    结果,他自行招募三千勇士,皆为力大之人,向朝廷要了三年的军需,带兵西行。三年后,在大家以后他已兵败身亡的时候,凉州传来喜讯,马隆顺利击杀鲜卑头领秃发树机能,成功控制局势,成为一个传奇般的所在。
    据军报称,马隆在战斗过程中花样百出,使出很多新奇的玩意。比如偏厢车,一种箭射不透、火烧不着的车子,四周开孔朝外射箭,简直就是早期版本的坦克,让鲜卑人无计可施。还有用磁石吸引对方盔甲,让敌人不能动弹等奇异的做法,马隆的整个平叛,是各种新鲜事物不断涌现的过程。
    正因为此,石凡偶尔看到这本书时吃惊不已,这是马隆整理后呈给皇帝的,无奈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最终闲置在武库的一个角落里。
    石超捧着书,随着灰尘的完全消失,终于看清上面的字:八阵总述!
    “这是一本兵书?”
    石凡答:“不止,上面有偏厢车、诸葛连弩等各类器具的制作之法。”
    “哦!”
    作为和石凡一样梦想成为将军的少年,石超紧紧抱住《八阵总述》。
    石凡说:“别愣着了!武库里的东西不得外借,此书又含机密,赶快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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