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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冰冷的眼神，让她心虚。
她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盼娣硬着头皮说：“婉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不要脸，觉得我恶心，但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婉秋眉头微微一动。
难道这件事还有反转的可能么？
不，不可能！
虽然这样想，宁婉秋却没有说出来，而是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顾盼娣。
顾盼娣见她不说话，心里压力越发的大。
她只好自己往外说。
顾盼娣先说起了她第一次去金陵找许修文的事。
那次她因为被江叔背叛，伤心之下选择逃离了这里。
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最后去了金陵，见了许修文。
宁婉秋睁大眼睛，“你们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顾盼娣摇头：“不是的。”
宁婉秋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
要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她可真的无法接受。
顾盼娣接着道：“后来我去了北经，又碰到了他。最后一天晚上，小许喝醉了，我留下来照顾他，他把我当成了女朋友……”
宁婉秋忍不住道：“就算他喝醉了，难道顾姐你也喝醉了么？”
顾盼娣咬了下唇道：“他力气太大，我……反抗不了！”
宁婉秋瞬间睁大眼睛。
她开始以为许修文喝醉了，顾姐又感情受伤，两人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
可听顾姐的意思，她并非愿意，而是被强了？
那这不就成了强……？
宁婉秋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甚至开始庆幸，顾姐事后没有报警。
否则许修文大好青春可能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宁婉秋犹豫了一下，说道：“顾姐，谢谢你当时没有报警！”
顾盼娣稍稍松了口气。
她摇头道：“小许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可能忍心报警，毁了他？而且他还是喝醉认错了人……”
宁婉秋稍微触动。
她和顾盼娣的关系一向很好。
对方多半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有报警。
“对不起，顾姐，都是我没教育好孩子，才会发生这种事！”
“谁也不想的……我不怪她，也不怪你！”
宁婉秋忍不住问道：“那之后你为什么还跟他……胡闹？”
她本想说苟/合，可又觉得这个词太严重了，于是换了一个词。
顾盼娣道：“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便趁着他没醒离开了。因为我也做了对不起江腾的事，我便打算放弃离婚的想法，以后好好过日子。然后……”
她停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好似陷入了那段不好的回忆之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宁婉秋恍然大悟。
顾盼娣原先便有过离婚的想法，后来出去散了散心，回来后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当时以为顾盼娣是想通了，决定为了孩子考虑，原谅老江这次出轨。
原来因为她自己也做了对不起老江的事。
两人算是扯平了。
所以她才放弃了。
这么说，许修文的酒后乱情，算是间接拯救了顾盼娣和老江的婚姻。
还算件好事呢。
当然，真要这么想，就太无耻了。
宁婉秋自然不会这么想。
她注视着顾盼娣，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顾盼娣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声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宁婉秋刚想说什么事？
脑袋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她想起了一件险些遗忘，却又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顾姐怀孕了，她陪顾姐去医院打胎！
宁婉秋再次睁大双眼。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
不不不！
怎么可能？
他还是个孩子！
可是……
宁婉秋骗不了自己。
以许修文的身体素质，当时的他绝对有能力让女人怀孕。
宁婉秋问道：“孩子是他的？”
顾盼娣闻言，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么？
宁婉秋也察觉到，在她问完这个问题后，顾盼娣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这一刻，两人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互换。
随后，两人一同变得沉默。
某个瞬间，宁婉秋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顾姐没有把那个孩子打掉，她现在岂不是当奶奶的人了？
宁婉秋摇头，将杂念驱除。
接着她又问道：“你怀孕的事，他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