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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廖小芳气急道:“你知道妈妈为了让你回来,花费了多少心力多少钱财吗!”
“不好意思啊,我还真的不想知道。”廖陈馨回了一句话,就先走到了新娘房。
此时那间房里没有人,正是单独谈话的好地方。
文思真操控着轮椅,紧跟着廖陈馨进去。
“你说吧,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看不惯你那副虚伪的面孔。”廖陈馨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文思真笑了,和刚刚人群里那种阳光甜美的笑相反,她笑得有些疯狂。
“谁说我要和你道歉了?”
果然一到了这里,文思真就换了一副嘴脸,廖陈馨也见识过,见怪不怪了。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明明一个腿部残疾的女人,竟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她扶着轮椅的把手,一步走下了轮椅。
“你的腿……”廖陈馨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一步。
明明之前还是不能动弹的双腿,竟然在她面前走动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蠢?”文思真笑道:“你觉得我可能会残一辈子吗?”
廖陈馨的脑子飞速地转着,想起之前文思真的模样,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好的?
眼看着文思真一步步走过来,明明还不是很熟练的样子,却靠近了廖陈馨。
“恐怕连鹏飞都以为我会一直坐着轮椅吧?”文思真自嘲一声道:“所以他现在恨不得赶紧离开,逃了这场婚礼。”
联想到那迟迟未到的新郎,廖陈馨惊讶道:“他逃婚了?”
谁知她刚说完那一句话,文思真一下跟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都是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逃婚!你肯定是知道的,他爱的是你,就算是离婚了,他心里还有你。他对我一直都是同情,为什么!”
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廖陈馨的肩膀,疼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干什么!你冷静点。”
看着文思真的眼神,连廖陈馨都感觉有点害怕,那眼神分明就是疯子的眼神!
“你别想走!”
就在这时,忽然文思真身子一个用力,一股猛劲直接往廖陈馨身上推。
毫无防备的廖陈馨踉踉跄跄,出于本能后撤了半步,以期稳住身形。
然而,文思真那一推,铆足了劲儿,倒下已成了无可避免的趋势。双臂徒劳的划动,迎接她后脑勺的,是一桌的化妆品。
廖陈馨抿着唇,以手护头,整个人重重的摔了下去。
一桌的化妆品齐齐落下,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儿,砰砰声不绝于耳。
虽有手臂的缓冲,但廖陈馨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手臂的刺痛,眼前昏天暗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门外面的注意,急促的扣起了房门,紧张的口吻:“出什么事了?是谁在里面?”
廖陈馨揉着脑袋,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眯着眼打量着四周。
一袭白纱,无力的倒在地板上,双目含泪死死的凝着她的人,不是文思真又是谁?
深深的绝望下,又带着几分嗜血的疯狂。
渗人的红色!
廖陈馨呼吸一滞,不自觉的扶着桌子退了半步。
这一刻的文思真,说是地狱的魔鬼也不为过。
一个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令人恐惧的精神状态,难不成她根本就没有恢复?
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廖陈馨瑟缩的身影,一抹狠戾的笑容将本就紧张的气氛再一次推上了高潮。
违和的笑,不顾一切的笑容,一连串的行为透露着浓浓的诡异。
毫无血色的手撑在地上,文思真挣扎着站了起来,久未行走的她适应不了这样的重量,步履蹒跚的从包里取出了一只保温杯。
纯洁无瑕的白色,手绘版的小天使活灵活现,她勾起了嘴角,笑眼下是一片阴鸷。
“我要喝水。”一步一步的靠近,理所当然的伸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把它拧开。”
廖陈馨从晕眩中缓过来,颤抖着向后退去,杏眸里是浓浓的畏惧。
疯了,她就是个疯女人!
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法律面前拥有最完美的保护色,无论做出多过分的举动,就算是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不过是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事出有因。
有什么因呢?一个精神病人,没有理智,也不会被定罪。
一个个念头在她心头闪过,隐约中,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门外的喊声愈来愈大,手柄一次又一次的按下,房门却纹丝不动:“有人在里面吗?出个声!”
廖陈馨的目光落在了打横的门锁上,心里一凉。
震天的喊声,与文思真无关。她笑盈盈的把杯子伸到了廖陈馨面前:“馨馨,你不记得了吗?我的杯子都是你拧开的的啊,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相似的话语,相似的口吻,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全然不同。
曾几何时,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文思真自然的把各式各样的瓶子塞到她手里,笑容甜腻:“快快快,我好渴,帮忙拧一下。”
默契和亲昵,也曾存在过。
可如今,两姐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呢?
变故是从那个夜晚开始的吗?又或者,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怨念悄然而至。
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情愫,廖陈馨攥紧了手,故作平静的问她:“轻轻一拧就好了,你固执的要我帮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杯子是鹏飞的心意啊。”疯狂褪去,文思真眯着眼,似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他说,我就是他心中的小天使啊,最纯真的小天使。”
回忆美好,现实却格外残忍,文思真歪着脑袋:“天使又怎么样呢,我终究比不过你啊,你占据了他心底的每一个角落,他爱你。”
牵强的勾起嘴角,淡淡的悲戚流露出来:“文思真,你误会了。”
爱?徐鹏飞对她可以是友情,可以是恨,但绝不会是爱。
毕竟,他那么狠的质问过她:“徐鹏飞太太,你对这个头衔还不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