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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中非尽皆心服。”
“我知。”朱瀚道,“所以我说第二句??你若以为靠朝中旧臣,北地旧将便能撼东宫,那便是自误。”
朱棣面色微
朱瀚逼视他:“我曾言,你要胜天下,不是胜朱标。
“你若不懂得这个道理,今后就别再提你是朱元璋的儿子。”
朱棣低头沉声:“那第三句呢?”
朱瀚缓缓吐出:“你若不退,我就亲手废你。”
此言一出,朱棣猛然抬头,双目炯炯。
“皇叔竟......如此偏护太子?”
朱瀚微笑,目中无波:“不,是我信他有道,信你无德。”
片刻沉默后,朱棣忽而拱手长拜,声音低沉:
“孩儿明白了。”
“这一回......我退。’
朱瀚未言,只转身而去,步履从容。
而宫中,朱标收到王府回录,静默片刻,忽对顾清萍道:“皇叔......去过燕王府。”
“您可知其意?“
朱标沉声:“他是在用‘退’,护我一世无患。”
顾清萍眼中一动:“那您呢?”
朱标道:“我不能一直在他护下。”
“所以我要回礼。”
“我自明日起,设‘都学堂”,开议旧制。以太子之名,推学成制,以学育政,所录者,必不得挂王党,不得归门阀。”
“我要让天下知??东宫讲学,不是庇护之所,而是问政之始。”
“既然皇叔放手,那我,便要学局。”
她望着朱标眼中那份平和中的锋意,心中忽而一颤。
“殿下,如今不只在走路了。”
“您......是在开始登阶了。”
宫内各殿皆挂竹帘,置冰盆,唯独东宫建德堂,窗不闭,帘不垂。
堂中讲席不设高座,朱标一袭素绸圆领袍,盘膝坐于台前,与十余位士子围案而论。
他神色平和,眼中却自有一分锐意,仿佛不是在讲学,而是在试剑。
“都学堂开设三日,已有四十二人入册。”
顾清萍立于帘幕后,低声与吴琼道,“今日题为《礼制之施与政道之和》,是殿下亲拟。”
“他在将“学”纳入‘政”。”吴琼低声回应,“以堂代局,不立朝议而得舆情。”
“而且,”顾清萍看向场中一位执简沉思的中年士人,“那位,是新入太学的魏执方,此人曾三次策举不中,却有“未中之贤’之称。”
“他今日坐于前席,殿下还亲自问策。”
她顿了顿,眉眼微动,“这是在纳人。’
“而且不纳高门之人,只纳无隙之才。”
吴琼低声应是:“王爷虽已收手,但殿下并未因此停步。’
“他是在铺自己的网。”
讲席至午后散堂,朱标步出东宫内院,顾清萍为他送上一盏降温的山楂饮,他接过,微笑道:“今日堂中之语,你怎么看?”
“魏执方之言最胜。”顾清萍轻声道,“他言”礼不可隔政,政不可违情,讲得虽是礼政交融,实则意在君臣之间。”
朱标微顿:“你以为,他是在试我?”
顾清萍未答,却望着他眼神轻问。
朱标抿唇思忖片刻,终而一笑:“那就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