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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明知故问，蛊王收回视线，与他对视，随即淡淡一笑，”有将军相助，此事必成。“
龙且也笑，笑的放肆，笑声尖锐，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划桌子。
蛊王皱着眉头，头微仰，眼神入刀，刻在酒杯的底部。
”再加一个条件。“
龙且停止了笑，半蹲着，抬头看向蛊王。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南疆要归附。“
龙且语气极淡，像是在复述某件事实。
一向克制的蛊王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拳砸在檀香桌上，一道裂缝向四周急速的扩散，一股淡淡的木头香飘在空中。
因为他的动作，斗篷被掀翻在后面，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此刻这张脸冷若冰霜，像是北风过境。
“南疆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再没有商量的余地，蛊王拂袖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龙且的声音，“归属后，南疆不受政府束缚，南疆事务仍归南疆管理。弗洛加阁不会驻兵，只需设立行长处，名为行长，实为使臣。
蛊王没有停下脚步。
”这对南疆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自此之后，南疆即可借助弗洛加阁的力量，统一西境，恢复故土。“
龙且提高了声调，他猜到了蛊王会在此事上出现分歧，他甚至都做好了他会扑上来揍自己一顿的准备。可没想到他会这么的坚决，转身就走。
蛊王停下了脚步，恢复故土，这对每一个南疆子民都是一个可欲而不可及的梦。南疆曾是一个一度令中原各国忌惮的名字。
刀枪不入的藤甲兵，高大威猛的巨象，还有神秘莫测的秘术，更是令人闻之色变。但随着中原地区生产力的提升，武器装备的改良，文化的日益昌盛，固闭自封的南疆逐渐与时代脱了轨。
四十年前的西域混战，西域四国组成联军共同讨伐南疆。因为战略的失误，人数的差距，南疆连连败退，大片国土丧失，最终退到长阳山以南地带。
短暂的沉默，蛊王最终回了头，龙且脸上带着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二人相视，无声的达成了共识，却又各怀心思。
驴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黑布，拦着黎明躲到一个小角落，把布扔给黎明。
“帮我挡着点。”
黎明还以为他要撒尿，便道：“这么高档的地方，里面连个厕所都没有。”
“当然有，怎么你要上厕所。”
驴头说着便将药丸拿出来扔进嘴里，连续扔了三颗。
“先憋一会，等我变完形。”
黎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驴头和黎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角落。
此时驴头已经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束发，青薄纱，一把扇子在手上，风流俊倘，惹得路过的少女都不由得侧目多看两眼。
相比起驴头，黎明感觉自己更像是他的随从，不对不对，自己明明是个leader。
黎明稍稍整理了下自己褶皱的衣裳，还好前天洗过澡了，头发没那么油。
大堂内绚丽的火灯，照亮了一切，金黄色光芒照遍各个角落。楼上楼下不时有客人走过，无一不是锦衣玉华。
黎明心跳加速，妖艳的女人搀扶着醉醺醺的客人，从楼上走到楼下。在黎明看来她们身上穿的哪是衣服啊，分明就是一块布用两根绳子系上。还好这不是冬天，要不然肯定冻坏。
黎明似乎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军令可是三令五申，军人不许出入这等风月场所。黎明拉住驴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
黎明压低声音，心虚的四处扫了一眼。
驴头拍在他胸口上，“放松点，别像个贼一样，我们是客人。”
“客什么客，你不知道我们有规定吗？”
驴头贴近他，“什么规定啊，你这不是在军营，又没人知道，怕什么。今晚，你就放开了玩，我请客。”
黎明还想再说，这时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走过来，“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呀，长得如此俊俏。”
驴头对这话很受用，爽朗的笑道：“开间雅间，再找几个漂亮的姑娘。”
女人道：“尽管放心我们着的漂亮姑娘在培都那可是出了名的。”
她说话时几乎是贴着驴头的脸，女人四十左右，脸上盖了厚厚的妆容，但依旧可见岁月的痕迹。皮肤白泽，瓜子脸，个子高高的，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那就有劳了。”
驴头拱手，微微笑道。
黎明脑子蹿出四个字，人模狗样。
“好说，好说。”
女人做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眼黎明，随即就把他自动忽略了。
女人半搂着驴头低声说着，脸上带着笑意，驴头忍不住笑起来，右手停在女人后面圆墩墩的屁股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