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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不齐我也没办法了。”马幼清耸耸肩，“我总不能凭空给你们变出来一车火药吧。”
龙且站在屋堂的中央，手托着两颗铁球，相传是是弗洛加阁宫廷铁匠为了排除玩铁球时的寂寞，将音乐引入到造铁球中来，把实心球改制成带有音响的空心铁球，称为健身铁球，通过手指各个穴位的刺激，能够疏通经络，调和气血，舒筋健骨，清神醒脑，促进气血津液畅通
马幼清坐在床头，“吧嗒吧嗒”的抽烟，罗浩站在门边，抬头不动声色的观察者龙且的脸色，龙且揉了揉眉头，“南疆的火药本来就稀少，就算是把黑市买空了，也不一定凑得齐。”
马幼清没说话，一直吐着圈雾。
“我们时间不够。”龙且抬起眼睛，“而且人手也不够。”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马幼清磕了磕烟灰。
“你没有，我们有。”
“哦？” 马幼清挑挑眉。
“抢军营。”
马幼清一怔，吃惊的看着他，龙且神色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识。
“抢军营？在南疆。”马幼清抽了抽鼻子，“靠你们这点人，就去抢军营，纯粹是找死，何况即使是抢到了火药，我们能跑到哪儿去，满地的鹰犬，京中一共才有多少大陆人，把咱们搜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什么事情是万无一失的？富贵险中求。”龙且说，“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估计快回来了，时间紧迫，还请马将军多多费心。”
马幼清站起身，冷声道：“你早就准备好抢军营了。”
“凡是都要有两手准备，若是马将军将三车火药全部谈妥，这个计划自然不会施行。”
马幼清眼神闪动，心情复杂，这个人看似年纪轻轻，处理事情却是极为老成，严谨有序，一丝不苟，“既然是要我协助你们，总得告诉我这些火药的用处吧”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龙且说，“计划在两天后行动。”
“两天后！”马幼清觉得这人实在是疯了，即使要劫军营也需要详细的计划和周密的部署，短短两天，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们实在没有过多的时间。”龙且道，“两天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被矮子杀的那个教徒查清了，跟以往不同，这次这个教徒身份没有那么高贵，案发那天他正在胭脂铺为自家女人买胭脂水粉，根据胭脂铺的伙计所说，没有注意到这矮子是什么时候进入到胭脂铺，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矮子是什么来路。高翔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胭脂铺的所在的街道，以及在案发当时现场的人询问了个遍，抓到了几个矮子，却都不符合特征。
塔斯将人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盯紧阿让那边，一部分调查这个矮子，毕竟到现在为止，这个矮子是连环案中有着最为明显特征的一个人。高翔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跑进了上书房，塔斯和布朗克在里面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布朗克是个小老头，同时也是警巡院的副巡长，按理说塔斯师父退下来以后，本应由他接班，可是布朗克对上位这种事情，完全不在意，在他看来做巡长需要做很多事情，处理很多文件，远远没有整天只用在庭里喝茶的副巡长舒服，也正因如此塔斯才接替了他师父的位置。
“估计我的停职文书不久就要下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塔斯开门见山。
高翔愣了片刻，“怎么会，老大，你要是被停职了，教徒案怎么办，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
“急哄哄的，像什么样子。”塔斯点起一根烟，“案子继续跟进，警巡院又不是离了我就不能活了，这不还有老布呢。”
高翔看了一眼老布，老布合着眼睛，鼾声微起，似乎是已经进入梦乡了，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老大，停职文书还不是没下来吗，你往好处想想。”高翔挠挠头，“再说...。”
“别自欺欺人了。”塔斯打断了他，“阿让这条线你给我盯紧了，之前埋的暗桩全部用上，再留着就长毛了，我倒要看看这老不死的到底在做什么。”塔斯轻哼一声，吐出一圈烟雾。
不出所料，下午三时，停职文书就到了高翔的手上，而这时候塔斯已经提前回家睡大觉去了，塔斯因为滥用职权而被停职，巡长由布朗克接任。当高翔拿着任命书去找布朗克时，布朗克的房间已经鼾声震天了。
布朗克没有配偶，也就谈不上子嗣，孜然一身，甚至连个家都没有，只在警巡院的一间废弃的屋子开阔了一道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