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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纵使余天佐一直是一个冷静沉着的人，但在此时此刻还是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好在，常年积累下来的定力，在此时克制住了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舒缓了一下脸上有些紧张的表情以后，平静的摇了摇头，就说：“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给出一个让我如此惊讶的答案，那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到底是怎么把程给那啥的吗？在我的记忆里，这段记忆一直都是空白的。”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余波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一个人里同时生成两种性格一样，这两种性格本身是互不干扰的，总是以一种性格作为主导，也可以说是你当下的性格，可一旦在某些突然的因素的刺激下，隐藏在你心里的另外那种性格就会占据你的主导思想，做出一些你在正常情况下难以理解的事情，你也可以把它给称作精神分裂，亦或者是解离型精神障碍。”
余天佐感到颇为惊讶，笑道：“没想到你还懂得心理学？”
“作为一个写悬疑小说的写手来说，心理学也是我必学的一门功课，只是那东西太难理解了，我知道的只是一些理论性的皮毛而已，在你面前，我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余波颇为自嘲的喝了口咖啡，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冷静。
而后，余波好奇的问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不解，既然你说，你对所有的记忆全都想不起来了，那为什么还记得程这件事情，说真的，我现在依旧对你说的那些东西保有怀疑的态度，你到底是不是在忽悠我？”
“是因为梦。”余天佐真诚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能够记起这么多的东西，全都是因为我做的梦，在那个梦里，我看到了程的断手，看到了山林，又用梦里给出的提示，推测出了当日是用什么办法去到了程的家，又是用什么办法从程家离开的，而后，我又推测出了当日的起降地，一个是林城的玖歌大厦，一个就是你儿子现在的圣博士幼儿园，只有那两个地方，在当日的气象条件以及动力伞本身的续航能力上最为符合！”
“你说的很对。”余波点了点头，不由得冲余天佐竖起了大拇指，“而且你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说真的，跟你这种聪明人办事，我感到非常的恐惧和害怕。”
“我不觉得我聪明。”余天佐感到颇为自嘲，说道：“如果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聪明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至少我要想一个办法，让其他人替我完成这件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也参与了进去，所以现在看来，我不光不聪明，反而是一个很笨的混蛋才是。”
“呵呵，你还真是会说笑。”余波笑了笑，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一直跟你说的那个承诺到底是什么？”
“嗯，我确实是很好奇，不过眼下我更好奇的其实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
余天佐摇了摇头，否定了余波的看法。
“愿闻其详。”
余波喝了口咖啡，此时的他跟刚才比起来，看起来轻松多了，这俩人此时就好像一对聊得很投机的朋友一样，只不过却都是各怀心事那种。
这时，余天佐把一杯可乐放在了小天佑的桌前，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接着跟余波说道：“其实我从梦到我参与到了那件事情以后，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前面说的那些你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我调查的时候，有一点跟你刚才和我说的有些出入，那就是在我的推测当中，我不可能把程给那啥了，因为在来的时候，我曾经跟王佳欢证实过，她说从当天晚上八点开始，我就一直陪着她，当然了，你的儿子小天佑也能够给我证明，他不还说我给他买了一根棒棒糖了吗？是不是小天佑？”
余天佐冲小天佑笑呵呵的问道，天真的小家伙瞬间便冲他点了点头，完全同意了他的说话。
至始至终，余天佐都静静的看着余波的面部表情，想要从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捕捉到一丝一毫他对自己撒谎的证据。
但很可惜，余波脸上的表情除了充满深深的疑惑以外，余天佐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隐藏表情了，在他把这句话给说完，就见余波同样也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对他提出任何的反对，只不过却冲余天佐补充了一句，就说：
“余先生，你说的这些全都是对了，但有一点你却忽略了，那就是时间。”
“你说什么？我忽略了时间？这是什么意思？”
余天佐心里一惊，问道。
余波接着说道：“你一直纠结于八点和九点，在我看来，你从警察那边得到的线索应该是说程是在晚上八九点被那啥的吧？但很可惜，真正的时间不是晚上八九点，而是八九点以前，让我想想啊，程具体被那啥的时间，应该是那天晚上六点半左右吧！”
“真的？”
余天佐顿时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