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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小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肖勇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兴奋的问道：“头儿，沈文凯已经被押上车了，你咋没下楼呢，打电话你还一直通话，可把我累死了。”
“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你先一个人回去吧。”蒋云山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给你的那个dv里面有沈文凯的全部犯罪证据，这个案子对咱们来说基本就是铁证如山了，他没办法抵赖，你一个人先审吧。“
肖勇有些疑惑的看了会自己老大的脸，倒是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店。
而后，蒋云山便沿着单战刚才走的地方跟了过去。
他并没有急着直接下楼，而是推开了楼道安全门以后，一脚迈进了客房的走廊当中。
眼前的这个走廊，蒋云山刚才已经跟王小川来过一次了，还听到了程琳鬼哭狼嚎般的叫床声，此番想来，当时跟程琳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没准还真是单战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蒋云山便拿起了手机，纠结的思考了有五六分钟的时候，最终还是拨通了单战的电话。
铃声响了足足有半分钟，单战才把手机给接听，疲惫的问道：“头儿，有事儿？从酒店里回来了？”
蒋云山咬了咬嘴唇，问道：“你妈的病情怎么样了？你现在还在医院？我这边的事儿刚忙完，沈文凯已经被按住了，现在正好有空，想过去看看你妈！”
“我还在医院里，蒋哥，时间这么晚了，我看你还是别过来了吧？”单战在电话里顿了顿，说道：“你这一天也挺累的，况且嫂子也需要你好好陪陪，就算了吧。”
“没事儿！”蒋云山说道，“这也是你嫂子的意思，你看啊，我俩现在都已经走一半了，也没办法折......”
“蒋哥！！”
还没等蒋云山把话给说完，单战突然打断了他，叹道：“算了，你还是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白色睡衣的男人缓缓的推开了程琳房间的房门，出现在了蒋云山的面前。
羞愧，无奈，悔恨，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此刻全都集中这两位中年男人的身上，他们就好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亦或者像是一个渐行渐远的兄弟，就静静的站在原地，彼此凝望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语言，更没有任何的动作，仿若两个丢失了灵魂的躯壳。
这时，程琳也穿着一件睡袍出现在了门口当中，她的脸上充满了无奈的歉意，对蒋云山说道：“对不起，蒋队长，这都是我的意思，我不应该让阿战瞒着你的。”
走进了屋中，程琳给蒋云山冲了一杯咖啡，但蒋云山并没有喝上一口，而是紧紧的盯着单战的眼睛，问他：“你俩是男女朋友？”
单战点了点头，“对不起头儿，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了，可你也知道，程国栋毕竟是小琳的父亲，如果我俩的关系让局里知道的话，他们势必不会让我加入到案子的侦破当中，我没有办法，只能一直跟你隐瞒下去了。”
“怪不得啊，我和肖勇绞尽脑汁都想不通，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进入死者家里的，其实现在想来，咱们当中势必会出现一个内奸，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你，单战，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蒋云山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他自顾自的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开门见山的问他，“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偷偷进入到程国栋的家里，那个暗格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程琳哭丧的抹了下眼睛，说道：“蒋队长，那里面装的只是一张照片，一张老照片而已！”
“真的？”
蒋云山压根不信，疑惑的看着这俩人的脸问道。
单战和程琳同时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见程琳把她的挎包给拎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相框，递到了蒋云山的手中，而蒋云山仅仅是轻轻的扫视了一眼，他便差点从沙发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