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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表现的漠不关心，只是告诉他们，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请你们不要打扰我复习功课，其他的事情跟我无关！
张野彻底懵了。
通过蒋云山的这番分析，张野觉得自己在蒋云山的面前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蒋云山那身连十块钱都用不上的破衣服，张野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养出超脱于同龄人的那种逻辑能力，他真是对蒋云山太好奇了，这种想法甚至都超过了同龄人对“性”这个话题的渴求。
张野走到了蒋云山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可以出去聊聊吗？”
蒋云山抬头瞄了他一眼，态度有些冷漠的问他，“聊什么？如果要是聊案子的话，就算了，咱们只是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那些事情是警察该做的，跟咱们无关。”
“聊聊你。”张野把蒋云山从桌上给强行拉了起来，并且友好的冲他伸出了手，“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没有朋友。”蒋云山犹豫的咬了咬嘴唇，但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张野的手上，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张野领着蒋云山来到校外的一家小餐馆，给他递上去一瓶汽水，问他：“对了，你怎么会对分析案情那么感兴趣呢？要说我吧，还能好理解点，毕竟我老爸就是警察，难道你父亲也是警察不成？”
“我爸爸不是警察，就是一个农民。”蒋云山摇了摇头，“至于我为什么会对分析案情感兴趣，其实很好理解，那就是我想要考警校，以后当一个警察，仅此而已。”
“你也想当警察？”张野瞪大了眼睛，“不过我爸可说了啊，警察可是一个没有前途的职业，虽然你来咱们班才半个学期，不过我看过你的成绩，每次模拟考试都是全年级前十，像你这么成绩优异的学生，我觉得迈入清北的大门都绰绰有余了吧？所以说兄弟啊，做事儿之前还是得深思熟虑一下，要不以后绝对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知道你说的话是对我好，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蒋云山感激的拍拍张野的肩膀，说道：“其实我想当警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让我妈被我们村长欺负，你不知道，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我妈一手拉扯大的，在我小的时候，我就看到村长经常跑进我妈的屋子，我妈就在屋子里乱叫，但却没有人过来帮她，等我逐渐长大以后，便知道村长的那种做法叫强|奸，我很想告发他，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爸爸又死的早，想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面讨个说法，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啊。”
“不过，好在我妈这些年也渐渐老了，村长也就不来我们家了，可我们村子还有很多的女人被他忍气吞声的欺负着，我们都是普通人，永远都没办法搬动在县里有后台的村长，所以我才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无论怎样，我都要当上一名警察，亲手将那个混蛋给送进监狱！“
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蒋云山的整双眼睛都彻底红了起来，就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可每每回想起来，张野的那颗心依旧会惊颤不已。
.......
“二十多年了啊，如果当初我没有做出那种事情，他现在会不会像他曾经说的那样，真的当上了一名警察了呢？那个禽兽村长会不会被他给送进监狱，他的母亲更不会像当年那样，郁郁而终，他应该早就已经结婚，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可这一切，全都被我给毁了啊！被我亲手给毁的！！“
此时此刻，蒋云山坐在张云学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位自己已经称呼了十多年的“干爸”，说出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爸，我对不起他啊，如果当初我没有逼迫你们替我跟蒋云山互换学籍和身份，你说还会发生现在这些糟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