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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传来的的一声枪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的军官本位思想也开始作祟起来!因为这里是陆军第一医院,是整个南京,乃至全国最好的医院,原来这里叫“中央军医学校”,是民国时期的最高军事医学学府。整个学校的前身是袁世凯创办于1902年天津小站练兵时的“北洋军医学堂”,1906年归陆军部下辖,更名为陆军军医学堂,1912年再更名为陆军军医学校后又从天津迁往北京。1931年这个学校归国民政府军政部直辖,成为“军政部军医学校”。1933年长城抗战时成为“军政部军医学校”附属医院奉令为临时重伤医院,救治重伤的抗日将士们。到最后这个学校于1933年长城抗战结束时开始迁到南京,1934年5月完成迁校工作。这就是陆军第一医院的光荣历史。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住过谁的爹地?这里住过谁的妈咪?宋教仁就是死在我躺着的这张‘床’上的!哪个国民党元老没在这里打过吊瓶?哪个国民政府高官没在这里买过高价黑市‘药’品?这里不是哪个穷光蛋就能住进来的地方,我是少将,我才能在这里搞个‘床’位,蒋夫人宋美龄也敢来这里探望我,给我剥橘子吃。
一声枪响,这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灶王爷跟前撒尿,这简直就是寿星老上吊,他妈的真是活腻了。
我的床头挂着我的配枪,我从牛皮枪套里拔出了手枪,下了床走出病房。我交代雷秀莲不要乱走动,我自己出了病房。
只见走廊里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我走近前,用手指捻了捻,用鼻子嗅了嗅,我发现这不是血,这是尿,而且是血尿。这一定是哪个不好彩头的人物得了阴虚火旺之症,我在广西的时候还稍微学了一点儿中医,知道这个病的主要特征是,小便短赤带血,头晕耳鸣,颧红潮热,心烦口干,腰膝酸软,舌质红,苔少,脉细数。滋阴降火、凉血止血。要治病得喝知柏地黄汤加味。
我正想再尝一口,推敲一下这个血尿主人的年纪和身体状态,走廊大门突然一阵异动 ,我警惕的贴着墙边站立,枪口对准了动着的走廊隔断门。
门开了, 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病号服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从那扇门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破痰桶,里面还有半桶黏痰,老头一路走一路洒,黏痰挂在痰桶边上,掉不下去,上不来,就像兰州拉面一样,抻抻悠悠,颤颤巍巍,只不过颜色比兰州拉面好看一些而已,这老头一步三晃的往护士值班室走去,看样子应该是泡小护士去了。
于是聪明如我,我开始分析这个怪象,为什么地上会有一摊血尿,为什么走廊里没有人,而这个老头子是在我出现以后,从离我那么近的门走出来去护士值班室?
袁三泰不是在走廊抽烟么?他去了哪里?刚才的枪声是谁发出来的?为什么要开枪。
此时雷秀莲也从病房里出来了,她的手里端着一把枪。
那枪口黑洞洞、冷森森、,怎么看都像是在瞄准我。
她近了,越来越近。
终于那只枪碓在了我的脑袋上。”刚才是谁开的枪呢?不说崩了你!”。
此刻额雷秀莲目露凶光,让我不寒而栗。
我知道她干得出来,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知道她干得出来。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干得出来。
唯一不知情的是她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拿着一支枪对正了雷秀莲的脑袋。
那一瞬间,我失去了信仰,或者说我重新树立起了一种信仰!
这种信仰叫做——蒋夫人。
蒋夫人穿着一袭宝石蓝的旗袍,胳膊上挎着牛皮的手工坤包,上面烫着洋文,她手里拿着一把沃尔特p38手枪。对着雷秀莲的脑袋。”蒋夫人!秀莲是自己人,当心,别走火!”。”死鬼!你还心疼她是怎么着?你的小命在她手里攥着呢!蒋夫人,蒋你个头了,你神了个经了!叫我美龄!”。
此时此刻,就算雷秀莲手里拿着的那把 韦伯利。38in手枪走火了,我也心甘情愿的,她让我叫她什么??美龄?这是我该叫的吗?蒋校长的帽子变成绿色的,是不是和这句话有直接的关系呢?
我开始想入非非,此刻表嫂的枪口稍微松懈了一些。
因为袁三泰已经从护士值班室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弄着拉锁出来了。
此时雷秀莲已经完全把枪放下了,而我的美玲,也把枪从雷秀莲头上移开了。
一场虚惊大家皆大欢喜。
“袁老师,您刚才听到一声枪响没有?什么情况?”我关切的问道。
“一个仇家,妈的,这些年坑蒙拐骗,仇家太多,刚才有枪手混进来,让我一枪揍膀胱上了,连血带尿往外喷,中枪了往护士值班室跑,我就追过去,那小子跳楼跑了。”袁三泰嘴里叼着烟,目光凝重的望向蒋夫人。
此时雷秀莲走过去,拉着表哥朝值班室走去,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