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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侨对老头儿说道:“这招儿貌似对李沧海不管什么卵用啊!我看要不要实施德国纳粹的那一套试试看?”
老头点点头说道:“最大的敌人就是知识分子”这句话是纳粹德国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在与苏联外长莫洛托夫会谈中说起过的。戈培尔很不喜欢苏联人,他在日记中写道:“莫洛托夫的陪同人员十分平庸,也没有一位大人物。他们好像无论如何也要确认我们对布尔什维克群众的本质的理论认识。他们的脸上显现出相互间的惧怕和种种弱点。甚至与他们随便闲谈也几乎完全没有可能。国家政治保安局警觉地注视着。这太糟糕了!在这个世界里人的生命没有任何价值。”你就用戈培尔那套来唤醒李沧海吧!”
韩侨说道:“戈培尔那小子是一个惯于指鹿为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伪君子,可他毕竟还有几分对古典文化和艺术的喜好。然而,当他想与俄国同行谈论艺术的时候,别人却只能像背书一样回答以马列主义的教条。由此可见,苏联的体制对智慧和自由的敌视程度甚至超过了纳粹德国。我想如果使用德国的那一套对于李沧海的恢复还是很有好处的。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
韩侨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了我一会儿说道:“正如列昂尼德姆列钦所说的那样:“社会主义制度存在的内在逻辑是:只要有丝毫的放松,制度就会开始瓦解”,而在克格勃领导人的眼中,知识分子就是那些无比危险的、在大堤上打洞的白蚁。因此,要巩固苏维埃政权,首先就要压制知识分子的杂音,不允许他们进行思考和创作,想方设法将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降低到一个“安全”的水准上。当然,这样做的结果是全体社会成员(包括领袖在内)的智力的全面而急剧的下降。恐怕雄才大略的列宁做梦也不会想到,极度平庸、死爱面子、离开讲稿就不会说话的勃列日涅夫居然会稳稳当当地掌权将近二十年之久——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领袖。 一九二二年,在去哥尔克村探视了列宁之后,捷尔任斯基下令系统地搜集所有著名知识分子的材料,其中包括作家、医生、工程师、农艺师等。所有的情报都集中在“知识分子处”里。他指示:“对每一个知识分子都应该建立专门的卷宗。每一组和每一分组的材料都应由在行的同志加以全面的研究阐述……材料应经过各方面的核实,以使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准确无误和不可更改的。”他强调说:“应该记住,我们处的任务不仅仅在于把一些人驱逐出境,而且在于修正对待专家们的路线,也就是说要分解他们的队伍,把那些准备无条件支持苏维埃政权的人提拔起来……”这就开创新政权了搜集知识分子“黑材料”的传统,而材料之广泛和翔实,远远超过了当年沙皇的密探。 在斯大林时代,许多杰出的知识分子在集中营里悲惨地死去了。漠视和仇视知识分子,实行信息封锁和愚民教育,是导致苏联社会最后走向停滞的重要原因之一。这就注定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对峙最后谁会是赢家、谁会是输家。在赫鲁晓夫时代之后,统治者对知识分子的压力相对减轻了。但是,统治阶层依然把知识界看作心腹大患 安德罗波夫是历届克格勃主席中最有知识分子气质的人,他爱好文学、音乐和绘画,甚至还写一点诗歌,与许多作家、画家、演员和科学家都是私人朋友。他曾经关心过文艺理论家巴赫金的案件,允许七十二岁、身患重病的老学者回到莫斯科,继续其学术生涯。然而,在更多的时候,安德罗波夫还是向知识分子们张开了尖锐的牙齿。就是这样一个表面上文质彬彬的克格勃首领,却向中央倡议成立一个克格勃的独立部门,其任务是“与境内的思想颠覆活动作斗争”。“思想颠覆”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概念,也是一个随便就可以扣在知识分子头上的可怕的帽子。一九六七年,克格勃的一个新部门——第五局成立起来,它专门对付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这个部门成立伊始就接手了萨哈罗夫和索尔仁尼琴的案件,安德罗波夫亲自注视着事态的推进,并要求文化和外交部门“顶住西方的压力”。 俄罗斯著名学者罗伊麦德维杰夫在《人们所不知道的安德罗波夫》一书认为:“克格勃的威力和影响力从来没有像安德罗波夫领导它的十五年间那么大。当时不仅就一般工作人员和情报员、各总部和特工小组、派驻机构和特殊部门的数量来说,甚至就工作效率来说,这个组织都达到了各国特工史上前所未有的规模。”安德罗波夫在对付他所不喜欢的知识分子时,一个最为恶劣的做法就是大大发展了“政治精神病学”,十多年间有八十万人被戴上“精神病患者”的帽子——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仅没有精神病,而且是知识分子中的精英。他们因为批评苏联社会的现状而被当作精神病人,强制送进由克格勃管辖的精神病院接受所谓的“治疗”。这是世界医学史上最为黑暗、最为龌龊的一页。从“非人道”的程度上来说,可以与纳粹德国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