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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缓缓行驶在美国街头,满街都是奇装异服的男人和女人,或者说满街都是不男不女的人,男人长发披肩坦胸露乳,露着明晃晃的大腿,穿着麻袋片儿一样的东西,女人剃着光头剪了短发,穿着喇叭长裤子,他们脖子上挂的乱七八糟的一串串儿的东西,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驾驶位置坐着的是一名身材健硕,人高马大的原美国陆军的第75游骑兵团战士,由于参加过缅甸作战,和日本子真刀真枪的干过,这小子脸上有不少的疤瘌,剃着光头,脸上的疤瘌很吓人,尤其是他右眼上的疤瘌从额头划过眉毛,万幸到 右眼皮上方戛然而止,否则他就应该是少一个眼珠子的人了,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会说点儿中文于是我问道:”小兄弟哪里人啊?”当然这种比较装逼的做法在一般情况下都是要挨揍的,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因此我知道战前爱兵日子套近乎都是十分有必要的,然而这句话一出口我又有些后悔了,因为我是1920年出生的,现在也有四十来岁了,而我旁边开车这位,一脸疤瘌饱经沧桑,少说也得五十多岁了,从二战战场上下来的. 还可能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这小子杀气十足,无论是当年杀小日本子还是后来和志愿军以及朝鲜人民军作战应该算是双手沾满亚洲人民鲜血吧!我这么称呼他实在是不妥,当我发现这个话头儿有点儿突兀的时候,这个家伙一惊开始用眼睛的余光斜楞我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首先就不说那些眼皮周围和脸上的各种弹痕伤和刀伤以及烧伤,也不说很多的白眼球和小的可怜的蓝眼仁儿,单就只说他的眼神儿就足以把人吓个半死,因为里面渗透出来的满满的都是是杀气!
我战抖着端稳了手里的汤普森928a1式11.43冲锋枪,又清了清喉咙说道:”大哥原来是在中国打过仗呗?”
那个人终于开口了,他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说道:”跟谁俩称兄道弟的呢?不好屎,直道不?别说整急眼了削你啊!别没事儿!跟我俩呜呜渣渣掉腰子(调皮),消停的就没冒儿(没问题).再嘚瑟,给你一顿炮(打人)”
我想他一定是请了个辽宁的汉语老师,不然怎么整出来这么多匪气十足的话来.我清了清喉咙说道:”其实我是党国军人,咱们在缅甸的时候算是盟军啊!一起干过小日本鬼子!1941年我在云南昆明空军第二路司令部,负责蒙自机场美国空军电台,那时候我是少尉三级通信报务员,你们是1943年作为我们国军的先头部队进入缅甸作战的吧!1943年的时候我调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负责电讯侦缉工作了,要不没准儿咱们还能碰上呢!”
那个小子一边儿开车一边儿继续用眼睛斜楞我说道:”别白虎没用的,你要说你在美国空军机场干过电台工作咱们得掰扯掰扯,不管你现在啥军衔儿!就算你备不住是个中将,你他妈的在我眼里也是个鼻嘎巴!我随时能把你当眵目糊给抠了!别找揍啊!”
我说道:”大哥!您这辽宁话是真溜道!一看您呢也是个敞亮人儿!我现在是点儿背,其实我真是个中将,不过那也是到哪都打狼的主儿!搁美国这嘎达困住了!不过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队伍,承蒙骷髅党的abigail先生看得起我,让我统领你们一起去妓院砸场子!你不看我的面子,怎么也得看骷髅党abigail先生的面子吧!再一个你们都是雇佣军,咱们过去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咱们都是没有理想只有利益的人,抛去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大义,咱们就说钱,看在钱的份儿上咱们是不是应该精诚团结呢?”
那小子不说话了,看来我这个话语有点儿用,于是我趁热打铁的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咱俩究竟谁大,但是谁大也不要紧!我是1920年出生的,要是从学生兵的时候开始算的话,我1937年入伍的,也算是个老兵吧!现在算是挂个国民革命军中将军衔儿,但是干的都不是部队的事儿!而且沦落到去妓院砸场子了,当兵当到我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军人的一种耻辱吧!甭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为骷髅党abigail先生服务吧!您就配合点儿不行吗?大不了等会儿都听您指挥,或者领工资以后我请你喝一顿!”
那个小子居然笑了起来:”行啦!李沧海!逗你玩呢!太多年没见过中国国民政府的国军哥们儿了!你们中国人不错!打鬼子的时候和你们并肩战斗的时候给我印象很好,你们都很勇敢那!武器不行但是人很行!没有孬种熊包!打起仗来,光着膀子往上冲,都是好样的!”
我一听这话头看来这小子对我们国军印象还不错,于是我也笑了起来.我说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那个小子说道:”我叫杰克森,我是德州的!”
我说道:”你们那里扒鸡不错啊!山东省西大门,北接直隶沧州,南边是济南府和聊城,西边儿挨着衡水,衡水老白干不错!我说你这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原来你是山东人啊!我是广西人!”
我的一番话把我身后那几个雇佣兵都给说乐了,他们都参加过缅甸作战以及后来的朝鲜战争,因此国语说的也不错.
后面的一个小子说道:”李沧海!别扯淡啦!杰克森说他是德州人说的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联邦自治州,位于美国南部,德州是美国德克萨斯州的简称,可不是山东德州,你们德州出五香脱骨扒鸡,而我们的德州出出牛仔,美食是牛排!”
我的脸臊得通红,这是很丢脸的事情啊!都看到人家白皮肤大个子,金色头发蓝眼珠子,还说什么人家是山东德州的,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套近乎都能套脚上,我清了清喉咙说道:”兄弟怎么称呼啊!还知道天下第一鸡德州扒鸡的另一个名号呢?看来你也是个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