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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下 雷秀莲的衣服说:“是自己人,是海军!”。
雷秀莲说:“你怎么知道是自己人?海军跑山里干嘛?”。
我说:“陆军和海军都是有旗语的,但陆军旗语相对简单,只有海军旗语才这么复杂,他们的原理和我们通讯兵科用的摩尔斯电码是一样的,都是26个字母组合表达不同含义,他现在召集人向我们致敬呢!热烈欢迎长官呢!”。
我话说完了,这个孩子也打完了旗语,此刻那些形容枯槁和僵尸差不多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整齐列队,军纪严明,一起向我和 雷秀莲致敬!
我是军校出身,军容军纪礼仪完全不成问题, 雷秀莲半路出家的,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用左手敬了一个礼!
没有人笑,他们笔直的站着,尽管这次敬礼仿佛已经耗光了他们所有的气力,但是他们笔直的站着。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淌下来!我轻声说道:“弟兄们辛苦了!党国不会忘记你们的!”。
声音虽轻,但是在幽静的山谷里,传得很远。
很多人都哭了,他们‘抽’动着身体,泪水在污浊的脸上划过,哭泣声响成一片。
瘦高个在瘦孩子耳旁又耳语了几句,瘦孩子打出了“原地待命”的旗语。大家纷纷坐下了。
瘦高个拉着我的手径直朝一间竹楼走去。
进去以后,其他人也进来了,这五六个人也很瘦,但是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批僵尸一样的人要健康得多,穿得也体面得多。
他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一起聚拢过来。
我和 雷秀莲把手里的转轮机关枪放在一旁,有人端了竹杯子过来让我们喝水。
瘦高个说:“我们是国民党海军第三舰队的,50年海南岛解放,我们第三舰队退守到万山群岛。打了三个月的万山海战,我们都是沉没舰艇上逃亡不死的冤魂,被打散后,我们历尽千难万险,躲进厦‘门’附近的深山里,蛰伏十年,这十年我们靠打猎,偷粮食,勉强度日,再后来就学会了耕作,又和当地土著通婚,繁衍生息,才有今日之格局。前几日,蒋先生派密使前来商洽,让我们配合好陆续而至的党国特工开展各项工作。由于事关机密,所以从台湾出发的特工是不了解内情的。”。
听了他的介绍,我和 雷秀莲恍然大悟,此时一阵香气传来,他们果然准备了烧酒炖‘鸡’,我听到了一阵饥肠辘辘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在物资如此匮乏的情况下,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食物了!
这是我们离开台湾后,在大陆吃的第一餐饭,也是最好的一餐,此后长达十年的潜伏命运就落在了我和 雷秀莲的头上!
我和雷秀莲虽然在台湾的时候吃得好住得好,享受惯了,但是遇到美食还是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的,我们刚一坐定,就伸手一人扯了一条鸡腿下来,我们这是多年配合产生的默契。
但吃了几口以后,我发现情况不太对!因为我们在那里吃着‘鸡’,而他们在一旁站着,我觉得这十分不妥,于是我就让他们也坐下吃,他们不肯。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菜也上来了,我一看是木薯和南瓜汤。
多好的人啊!把最好的食物留给我们!
我对瘦高个说:“您怎么称呼?”。
瘦高个说:“您就叫我陈参谋吧!”。
我说:“陈参谋,您就喊我李沧海,这是雷秀莲!”。
大家都自我介绍起来,很亲切的喊我李沧海。
陈参谋说:“这些人都是党国‘精’英,有过去东北海军的,有中央海军的,还有闽浙海军的,技术种类全面,人蛰伏但技术没有蛰伏,从未停止过练兵‘操’练!”。
我说:“你们这十年受罪了,怎么过来的呢?就没被中共军队发现过?”。
陈参谋说:“李大哥,你算说对了!这十年我们和老鼠差不多了!东躲西藏,经常要化整为零的,归根结底还是沾了民族政策的光了,我们通过进入不同的寨子,和当地土著联姻,成为瑶族、壮族、黎族等等,打着山民的幌子,时分时聚,成功的躲过了中共军队的追捕,现在大陆局势不稳定,这几年大陆一直都在搞运动,搞完反右就是搞大跃进,而且还有持续推进大跃进的态势,对外在与苏修抗争的,连军队都是在想办法整人,因此解放军肯定是无暇他顾,军队是这样,群众方面现在也是很好的切入点,由于**搞人民公社,把分给农民的土地又收归国有,吃大锅饭,搞浮夸风,很多人在挨饿,很多人对人民公社并没有成功积怨很深。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我说:“大概党国方面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让我们付诸实施吧!”。
陈参谋说:“没错!咱们的行动计划是蒋总统亲自提出及制定的!叫做国光计划!就是党国光复大陆!这是蒋总统历时两年想出来的反攻大计! 他要调动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所有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