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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时我的出现,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种刺激,我的一声喊叫,首先让袁三泰吓了一跳,继而是躺在地上和我一样在装死的两个唐人街小流氓。他们被我一声叫喊吓得惊醒过来,也站了起来。
装死是个技术活,必须要有不怕死而又不要脸的勇气和无所畏惧的装死专业精神,在战场上装死,必需得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因为在战场上面对的考验可能有炮弹的忽然落下,以及不可知的爆炸,乃至于可能出现的敌人刺刀忽然刺入身体的考验,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假死就好像真死,才能真正在战场上逃过一劫。显然那两个小流氓是不称职的。
我的一声喊,短暂的吸引了许多目光,继而也吸引了四个唐人街小流氓过来砍我,砍伤刺死的道理我是懂的,假如我速度不够快,就很可能背部擦伤演变成剁馅儿。四把砍刀的刀尖儿滑着我的白西服后身儿落下,我的后背觉得火辣辣的微微的疼。
我相信,假如我不尽快赶到二楼位置捡到那把枪,我应该很快就会成为刀下之鬼。我加快了脚步,身后响起了雷秀莲的喊声:“李沧海你个傻逼!往外跑!上楼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该往外跑!但是外面还好几百人拿着家伙等着呢!对于我而言死在屋里和死在外面差不多,我往楼上跑主要是为了拿枪,如果拿到枪,效果就可能会不同!我不记得二楼缓台这小子到底开了几枪,但是感觉上这小子应该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不然不会把自己养活那么瘦.
此时此刻,我只恨自己腿短跑得慢,因为后背又被人砍了一刀,后背有刀伤是及不光彩的事情,以后可不敢轻易光膀子了,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准得嘲笑我,因为假如是前面有刀伤,哪还有吹牛逼的资本可以说与人对战的时候让人砍的,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下,不被砍死就属万幸了.我不敢多想撒了欢拼命的跑.
靠东边儿有个小流氓貌似已经洞悉了我的意图,他也加快速度冲向二楼缓台的位置,绝不能让他得手,不然我这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我一边儿跑着,一边儿看正前方是否有什么东西能抄起来作为武器,手里有点儿东西总好过赤手空拳吧!
万幸,前面有个扎枪,扎在一个美国雇佣兵的胸口上.虽然我们是一起来的,但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扎枪就是改变我人生际遇的转折点.
我又加快了速度,在靠近楼梯只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摸到了扎枪,我顺势一拔,扎枪头子划拉着美国鬼子的胸腔.内脏.皮肉以及衣服碎片应声而出.
拽出来以后我头都没回就翻手照着身后人群扫了过去.
枪尖儿十分锋利,划破了一个小流氓的喉咙,划瞎了一个小流氓的眼睛,另一个小流氓个子矮小一些,顺着他的脑门子开了个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这么一划拉,四个小流氓有三个受了伤,那个之所以幸免于难,是因为在追赶我的过程中,他被脚下的尸体绊倒了.对于他而言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东边儿杀过来的小子已经上了第一节台阶,他只要再冲上去十多节台阶就可以到达二楼缓台,就可以拿到那把五四式中国制造的手枪,那我可就白忙活了,我收劲儿抓稳了扎枪,朝着前方刺了出去.
这一记冲刺的力道不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差不多少,总之全身的力量都掼了出去.那扎枪头子不偏不倚正刺在那小子后心,枪头应声而出,枪身的白蜡杆子也插进去二十多公分,我还害怕他不死,右手向右,左手发力向上托着枪杆子,脚下发力,我把这小子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腿发力,腰身发力,拧腰松胯,我大叫一声就把这小子给撅到后面的人群里了.
这一下力道可不小,我是真红了眼了,我自己都想不到我这么牛逼,看来我用扎枪干仗还是有点儿天分的.
尸体落在距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由于扎枪弹性不错,因此尸体掉了,扎枪毫无损伤,借着悠荡出来的这股子余劲儿,我转身又向身后扎了好几枪,扎死了两个拿棒球棍的小流氓.
雷秀莲此时已经一只手拿着砍刀,一只手拿着短匕在战斗了,袁三泰也弄了一把狗腿刀在与人对砍,人越杀越多.雷秀莲忙里偷闲的喊了一句:”李沧海!好样的!继续干他们,咱们三个杀出去!”
我答应一声,继续朝楼上跑去.
终于到了二楼缓台了,那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蜷缩在地上,背部有个血洞,咕咕的流着血.看样子应该是死去多时了,在他右手边儿上放着那把黑色的五四手枪,把手上的黑星熠熠生辉,我知道这把枪本来是弹容八发的,但是刚才这小子开了几枪,还剩几发子弹就不得而知了.
我拿起了枪但是扎枪未曾离手,我得做好多手准备,万一这五四手枪里面就一发子弹,打完了可怎么整,我掂了掂分量,感觉里面最多只能剩下两发子弹.
楼下的小流氓往上冲了,他们确实勇气可嘉,我怀疑这帮小子都是抽了大烟了,不然不会这么疯狂!
我对正了冲上来的那小子的脑袋开了一枪.正中眉心位置,这小子应声倒地.
我想假如再开一枪,这个枪就得前凸后翘的露出来枪管儿,那可就露怯了.
我想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想办法利用好这把枪靠智慧的力量逃出去.
此时又有是个唐人街流氓冲了上来.我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对着冲上来速度最快的小子头部开枪.
这一枪响过之后,手枪果然前凸后翘,枪管露出,枪栓后弹.没子弹了.
我将枪当成暗器扔了出去,正中另一个小流氓的面门,砸到了他的鼻子,那个鼻血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他一弯腰,蹲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手枪甩出去之后,我双手握住扎枪直奔一个小流氓的哽嗓咽喉捅了过去,他一侧身躲了过去,随后他的左手翻腕子拽住了枪杆儿,右手拿着的棒球棍朝着我的太阳穴位置抡了过来.
我没有听风辩位的功夫,但是防止挨揍的本能还是具备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双腿下蹲,虽然躲过了直接砸到我脑袋的这一棒子但却没避开随后而至的一脚,这是拽住我扎枪头子的那小子旁边的小流氓踹过来的.
我感觉胸口这一记重击,把我的灵魂都要踹出去了,胸廓一阵闷痛,与此同时口里发苦,喉咙头发咸,一阵干呕的感觉袭来.我觉得这一脚应该是把我给踹出来内伤了!这一口血我是吐了还是咽了呢?没等我做出具体应对,另一个小子也冲了上来,他的棒球棒直接砸到了我的手上,一阵钻心一般的刺痛袭来,我松了手,我知道这下子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死亡!
我重重的倒在了楼梯上,倒在了死去的长袍马褂中年男子的身上.
我倒下去的一瞬间,我听到了雷秀莲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
我知道,她知道我死定了!
我也知道自己死定了!
没有奇迹出现,一根棒球棍对正了我的脑袋!我想这下子我是彻底完蛋了!于是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