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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好，向周舟道歉，“对不起周舟，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没事，我没怪你。”周舟好脾气道：“你都好几天没睡个完整觉了，再这样下去人会崩溃的，我好歹也是专案组副组长，我命令你今天不准上班，回去休息。”
“我不……”
“不准拒绝。”周舟表情严肃，“适当的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你现在这种状态很不对劲。”
“你就别犟了，听周舟的。你估计好几天没照镜子了，不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了吧，还有你这头发，几天没洗了？都打绺了。”刘夜也在一旁劝，苏晴的状态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苏晴忙着破案的时候，他忙着坑蒙拐骗，那仅存的一点良心受到了些许谴责，嗯，只是些许谴责。
“我要请假了，那这案子...”苏晴还在犹豫。
刘夜笑道：“地球少了你就不转了咋地？我跟周舟去查，有线索告诉你就是了，你今天就一个任务，好好睡觉。”
苏晴感激道：“好，我听你们的，我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周舟你休息，轮着来，至少保持一个人状态良好。”
“没问题。”
吃过早餐，刘夜送苏晴回家。
苏晴真是累坏了，连衣服没脱，脑袋刚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三秒不到已是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刘夜摇摇头，跟周舟转身离开。
“你不回去休息会？”刘夜问。
周舟眼圈熬的通红，他打了个哈欠，“正副两个组长都去睡觉，咱们田队长怕是得疯。”
“哈...”
“刘夜，你这个能力有什么特点，能跟我讲讲不？也许对破案有帮助。”周舟忽道。
刘夜想了想，这玩意也没啥好隐瞒的，于是就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三年前的案子...”周舟忽然想到了什么，别看他年轻却是老刑警，在刑警队干了很多年，知道刘夜曾坐过牢，甚至还看过他的卷宗。
被触碰伤疤的刘夜，眉头一皱，“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周舟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你是英雄。”
不...我不是英雄，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英雄。
刘夜默默念叨。
跟周舟分手后，刘夜回家睡觉，今天是玉石展会最后一天，他懒得再去看场，就让老李和老瘸子自己看着办，有了先前两天的经验，料想不会出什么问题。
十点半，吴天和王珍登门造访，他们已经从周舟那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老吴，有推理出什么吗？”
刘夜给二人分别泡了杯茶。
吴天火速进入工作状态，将一大堆资料展开道：“首先，三名死者都有前科，且社会背景复杂，虽说不是穷凶极恶，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犯了重罪，但又巧妙躲过了法律制裁的人，以此判断，凶手确实将自己当成了审判者，对他们进行法外审判。”
“其次，以凶手的杀人手法来看，此人具有‘三高’特征，高智商，高学历，高行动力，如此可以排除绝大多数普通人，普通人不具备他这样过硬的心理素质，行动力和胆量。”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能通过某种特殊渠道了解被害人，不然他怎么知道被害人曾犯过大错。”
刘夜捏了捏下巴，“这货...该不会是警察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吴天道：“甚至，这种可能性占比达到60%，此人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但同时又很懂得隐藏自己，不显山不露水。”
刘夜点点头，“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就被缩小了很多，有资格接触死者案卷的警察应该不多。”
吴天嗯了声，“眼下有一件事需要特别注意，如果凶手真是警察，那么警局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高度保密，包括苏晴也不能讲。”
“你..应该不会在怀疑苏晴吧。”刘夜斜了他一眼。
吴天一本正经道：“第一案发现场是你跟苏晴同时发现的，而凶手又是独狼，故此基本可以排除她的嫌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密。”
刘夜软在沙发上，碎碎念叨，“凶手是警察啊...这就有点刺激了。”
“师傅，还有件事你忘了说，尸体的事。”王珍提醒师傅。
吴天道：“前两名受害人死亡时间在2-3个月，第三名受害人是当天杀死，当天做成仪式，以此推断，凶手仓库里已经没有存尸了。”
“这能说明什么？”刘夜坐直了身子。
吴天露出狡黠笑容：“下一个仪式是卯兔，也就是上午的5-7点，凶手会提前杀人，最简单的方法是过了凌晨十二点，你去警局转悠一圈，看有谁身上散发着犯罪味道。”
牛逼特拉斯。
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就能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作案，目标是谁。——当然，前提是凶手真是警察。
刘夜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老吴。”
“要不我为什么煞费苦心让你加入我的工作室，你这个能力用好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成本。”
刘夜打了个哈哈，“再说再说。”
当天无事发生。
晚上十点半，最后一天玉石展会结束，韩非给刘夜卡里打了四十万，另外再加上五万块的劳务费。
刘夜知道韩非赚的肯定不止这么多，但也没去计较什么，毕竟自己啥也没干，躺赚。
他二一添作五，自己留了三十五，剩下的十万分别给了老李和老瘸子，隔着手机屏幕他仿佛都能看到老李和老瘸子那两张如春天花朵般怒放的老脸。
此间事毕，刘夜将精力投入到案件侦破当中，可一晃三天过去，十二生肖案没有丝毫进展。
凶手竟然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了。
这天中午，刘夜跟吴天，王珍，老李在饭店吃饭。
苏晴和周舟稍后赶到。
苏晴表情不善，语气更不善道：“刘夜，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刘夜斜了她一眼，“吃炮仗了？”
“吴老师，最近几天你们的状态很不对劲，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会向田队长提议，中止与你们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