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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了想,女帝又说道:白天让将士安心歇息,主要提防夜袭,当然,戏得做足,不能让契丹人瞧出端倪来!
是!
刘豫恭敬应声退下,走出城楼时,正好与一脸冷淡的裴云知擦肩而过。
他没有试图与裴云知打招呼,倒不是说他对裴云知有意见什么的。
只是他之前尝试过,且不是一两次,而裴云知少有回应。
这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她的剑术确实是当世最顶尖的。
大帅曾评价过,裴云知的剑,有不输当年剑圣裴昱的风采。
不过,之前他以为裴云知仰仗的只是剑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裴云知的才能远不止如此。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前不显山露水,在见过岐王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才能全部展露出来。
难道是想转投岐王?
想及此,刘豫悚然一惊,这可是犯了大帅的大忌啊!
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他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听闻那位天立星就是岐王的人,那可是叫板大帅的存在!
裴云知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察觉到了刘豫的异样,脚步微微一顿,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刘豫。
走了,走了!
刘豫只感觉脊背一寒,心里催促着,连忙加快了脚步离开。
见刘豫离开,裴云知收回目光,行至庭前,朝着女帝躬身一礼:查清楚了,这两日攻城的,是耶律苏、耶律海里与耶律颇德三人。
哦?都是耶律倍的人吗?
女帝疑惑了一声,若有所思。
耶律尧光回归的消息,前几日她便知道了,攻城的只有耶律倍的人,这不免让人想到,耶律尧光是想消耗耶律倍在契丹南征大军中的势力。
而耶律苏、耶律海里与耶律颇德三人这两日多次攻城全是佯攻,没有一次是真正的进攻,这种无声的反抗,则是证实了这一点。
如此,我军将士倒是可以轻松一些,以逸待劳了!
女帝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既然耶律尧光想通过云州城来与耶律倍的人博弈,那便由他们闹去,我自以逸待劳。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闻言,裴云知出声提醒。
耶律苏、耶律海里与耶律颇德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对于战场不说细察入微,却也是对洞察对手的破绽有着敏锐的嗅觉。
真要是让这三人看出破绽来,未必就不会趁机攻破云州城。
那是自然!
女帝点了点头,看向裴云知说道:这就得不良人和幻音坊盯紧些了,耶律尧光不可能给耶律苏、耶律海里与耶律颇德三人太多的时间,到时候必然会大举进攻,守城将士不能被空耗精力,需得养精蓄锐才行!
是!
裴云知与就在女帝身旁的多闻天齐声应道。
这时,广目天火急火燎的走进城楼,行至裴云知身旁,瞥了眼裴云知,单膝跪地行礼,强忍着激动,故作平静道:启禀岐王,属下有要事禀报!
无妨,直接说吧。
女帝摆了摆手,示意广目天不必忌讳裴云知。
得到女帝的首肯,广目天这才激动地说道:禀岐王,城外有人用蛊术传来消息,兵神大军到了!
女帝闻言,顿时美目一怔,猛的起身:可是需要城内配合?
那人说我军专心守城即可,待契丹大举攻城时,兵神大军自会出击,一举击溃契丹大军!
广目天言语激动,她虽不知兵神大军为何等军队,但想来是姜先生的安排,既然是姜先生安排的,那这所谓的一举击溃契丹大军,就绝不是空谈。
好好好!
女帝连说三个好字,那几乎快要写在脸上的激动,并没有比广目天少上多少。
不过,在女帝的强大定力下,这激动只是一闪而逝,随后便沉声下令道:尔等都下去好生准备,决战即将到来,云州城决不能在兵神大军击溃契丹大军前被攻破!
她比广目天要知道更多关于兽形兵神大军的内情,即便是以她的定力,也难免有些激动。
与广目天根据一知半解的消息猜测不同,云卿亲口与她说的,那支兽形兵神大军,非人力所能敌,契丹所引以为傲的铁骑在兽形兵神大军面前,实属不堪一击的存在。
是!
知道些内情的广目天与多闻天一同应声。
而半点内情不知,全程听得云里雾里的裴云知则完全是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在讲怎么守城吗?怎么这就决战了?
什么兵神大军这么强大?竟是连四十万契丹骑兵都不放在眼里?还说要一举击溃?
饶是以裴云知那般冷淡的脸上,也不由挤出了一堆的疑问。
此时多说无益,到时你自会知晓,同她们下去准备吧,距离契丹大举攻城想必不会太久了!
见裴云知满脸疑问,女帝也没想解释什么,主要是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也未曾亲眼见过兽形兵神怪坛,对兽形兵神大军的强大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全是源自云卿之口,不了解,不信任云卿之人,便是解释再多,也难以让其相信。
毕竟,由一群怪物组成的军队本身就难以让人相信,更别说这支怪物军队可以轻易击溃四十多万的契丹大军了。
是!
裴云知的脸色恢复冷淡,只是她的眼里仍是闪烁着疑惑的光彩。
旋即,裴云知与多闻天、广目天二人一同退下,准备去了。
仅剩女帝一人,城楼里的气氛肃然一静。
兽形兵神大军所带来的激
动还没持续多久,女帝就不免想起了姜云卿,脸上的喜色变成一抹愁绪。
都快决战了,可云卿为何还是半点消息没有?
云卿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女帝连忙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嘴:呸呸呸!别乌鸦嘴,得想些好的。
也许,云卿只是没有联系到上京的不良人,其实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也许,云卿只是被一些困难给拖住了!
也许······
女帝拂手,城楼房门自行关上,对自己有些恼怒道:也许,也许,也许什么也许啊!
这个负心汉死了才好!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为姜云卿失态,女帝又有些气恼:不行,也不能真死了,最好是毁容、残废了才好,看你还能不能出去沾花惹草!
想想还是有些心烦意乱,气鼓鼓的冲到屏风后,冲着姜云卿的画像凶狠的威胁道:姜云卿,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给我平安回来,我回凤翔就把蚩梦那个小***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藏在剑卢别院了!
呼呼呼
女帝胸口剧烈起伏着,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帝剧烈起伏的胸口恢复平静,指着姜云卿画像的手,不知何时抚了上去。
轻轻抚摸着画像上姜云卿的脸庞,女帝的眼里已满是泪花,所有的恼怒与心烦意乱转瞬成空,房间里只剩下轻声的呢喃。
云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