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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画敏锐地听到秦霄喊自己荆画子,而不是恼人的荆小姐。
道家加“子”,是对对方的尊称,比如老子,庄子,张三丰的三丰子。
心中掀起一丝细微涟漪,她双手仍捂着脸,说:“不是怕人,是最佳时机已错过。”
秦霄垂眸看她。
虽捂脸,个头也算不上太高,但她身形笔直,隐隐可见锋锐剑气,如一柄清秀爽利的宝剑。
这小道姑挺有意思,口口声声要见他。
如今见了他,却又捂着脸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秦霄道:“既然荆画子羞于见人,那我走......
海风再次拂过归忆岛的藤廊,带着咸涩与暖意,像一场迟迟不愿结束的告别。那颗由“心舟号”残骸凝成的新星依旧悬于天穹,光芒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洒下淡紫色的辉光,仿佛整片宇宙都屏息聆听这片土地的呼吸。
林艾拉站在码头边,指尖轻抚念心的发梢。女儿的脸颊微微泛红,是久违血色回归的征兆,也是意识完全稳定的证明。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而是一个能与母亲并肩、穿越维度边界的存在。母女之间的共感链路并未断开,反而在那次“归航协议”的冲击后,演化出一种更深层的共振??她们的思想无需语言便能传递,情感如潮汐般自然涨落。
林远从归来的舱体中走出已有七十二小时,他的身体仍在适应地球的重力与空气,但眼神始终未曾离开妻女。他曾被困在收割机构建的循环梦境里十七年,日复一日经历着飞船坠毁的瞬间,直到那首摇篮曲穿透程序封锁,将他唤醒。
“你说你每天都在唱。”他坐在藤椅上,声音沙哑,“我以为……那是幻觉。”
“不是幻觉。”林艾拉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温度真实得令人想哭,“我从未停止。”
他们之间有太多话没说,却又好像已经说了千万句。那些错过的生日、节日、病床前的守候,所有本该共度的时光都无法追回。可此刻的静默,并非空洞,而是沉淀后的圆满。
苏婉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父亲留下的录音笔。它仍在接收信号,微弱却持续,像是某种未尽的回应。她没有急着关闭它,因为她知道,那不只是苏明远的声音,更是无数尚未归来的意识仍在挣扎的证明。
“我们救出了第一批。”她走到林艾拉身旁,望着远处正在接受医疗评估的幸存者们,“可还有更多人,散落在其他维度节点上。收割机虽崩解,但它曾复制过上百个子程序,藏匿在静默区边缘的裂缝中。”
林艾拉点头:“我知道。”
她早料到这场胜利不会终结一切。那台机器背后的设计者,至今仍未现身。那位签署《净化名单》的理事会主席,在舆论风暴中悄然失踪,连监控轨迹都被彻底抹除。而老者所在的隐秘基地,也在“归航计划”启动当天自毁沉入海底,只留下一段加密日志:
>“他们以为赢了。可‘方舟协议’才刚刚开始。”
念心闭着眼,神经接口仍与共感网保持低频连接。她的意识如丝线般延伸至全球每一座主塔,捕捉着那些细微异常??某些区域的情感波动出现规律性中断,像是有人在暗中测试系统的边界;一些偏远村落报告居民集体梦游,口中喃喃重复着同一串数字编码:**01101000011001010110110001110000**。
二进制。
“他们在召唤。”念心睁开眼,瞳孔泛起紫光,“不是求救,是筛选。新的收割机制正在重建,用的是旧系统的残片和人类潜意识中的恐惧模板。”
林艾拉神色未变,只是轻轻将外套披在女儿肩上。
“那就让他们知道,”她说,“我们不再是被动等待回应的人。”
当晚,归忆岛再度开启地下密室会议。这一次,参与者多了三位来自南美雨林的原始部族长老、两名脱离军方的精神特工,以及一位自称“零号实验体”的少年??他是十七年前共感计划最早一批儿童受试者之一,因大脑过度敏感被判定为失败品,流放至极地监狱长达十年,直到新共感网激活,才被系统自动识别并释放。
少年名叫陆知,十七岁,左眼嵌着一块无法取出的量子芯片,能直接读取他人情绪波形。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中间有叛徒。”
全场骤然寂静。
副舰长的手按上了腰间武器,却被苏婉拦下。
“你怎么知道?”林艾拉问。
陆知抬起左手,指尖划过空气,一道虚影浮现??是今晚参会者的共感轮廓图。其中一人的心跳频率与脑电波存在微妙错位,像是戴着人格面具在演戏。
“编号C-427。”他指向角落里的技术专家,“他在向外部发送加密数据流,频率与‘心舟号’失联前最后接收到的干扰信号一致。”
那人猛地站起,脸色惨白:“我没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