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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个傻子，明知京城有小陆坐镇还来找不痛快。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朱家考虑。</P>
凤阳朱家现在都衰败成什么样儿了？</P>
身为家主还能奔着诛九族随意折腾吗？</P>
曹震的想法跟高傥大差不差。但是他没有直接询问，而是手捻胡须，似是在思考陆珍方才所言。</P>
老狐狸。</P>
高傥也不说话，扫了眼桌上的点心，拿起一块酥饼送入口中。</P>
小陆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即便不问，她也能说个清楚明白。老狐狸不问，他也不问。等着就是了。</P>
陆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叹息道：“凤阳朱氏不简单。”</P>
曹震略加思量，挑眉问道：“如何不简单？您快说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湖上的事，您懂得多。”</P>
陆珍赶紧放下茶盏，抱起拳头冲曹震晃两晃，“您过奖。”抻直腰杆，朗声道：“此事说起来也简单，朱氏家主不是一个，而是两个。”</P>
两个？</P>
高傥眉头微蹙，“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家主岂不是乱来？”</P>
小陆打哪收的风儿？该不会是被人糊弄了吧？</P>
问明白了，叫阿克锁人去。</P>
真是！</P>
小陆不在武德卫当差就是不行。瞧瞧，外人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P>
“明暗两个呀。”陆珍竖起手掌翻个个儿，“明面上的这个家主必须方正刚毅，能担得起朱氏全族荣辱。暗地里的嘛……”笑着摇摇头，“我不说您二位也懂。”</P>
不懂！</P>
高傥唇角抿成一字。曹震瞥了眼高傥，转而对陆珍道：“陆神机使跟我们说道说道。术士圈里的秘事，我跟高指挥使都想听一听。”</P>
“是吗？”陆珍眼睛一亮，“高指挥使也想听？”</P>
老高好像不大爱听她嚼舌头呢。</P>
高傥刚咬了一大口酥饼没咽下去，含混不清的嗯了声。</P>
陆珍没有再逗高傥，继续说道：“其实，就连朱家人知道此事的也不多。绝对不超过一掌之数。”</P>
这个“一掌之数”到底是怎么得罪小陆的？就这会儿功夫，翻来覆去的提。直接说不超过五个很难？</P>
算了，就这样吧。在老曹跟前儿可不就得咬文嚼字。</P>
高傥深吸口气，用眼神示意陆珍往下说。</P>
“你们不要小看暗地里这位家主。必得天赋极高才行。朱氏一族见不得光的秘术邪术都由他承继。”陆珍轻叹着摇头，“不容易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