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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正在剪银。三花猫满地转着圈圈玩。前来兑换。
很好剪。拿给宋游看。
“刚好一两。”
“也是运气。”再取了些出来。
“客官放心就好了。”
“我数一数。”
“那好。”竟真开始数了起来。祥乐县近期银钱比为一千二百一。
掌柜说的也是这个价。当然钱铺兑钱要抽成。
这里倒是要高一些。
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双方你来我往才成了天经地义。不过一般不会在戥子上做手脚。
谁还不准我数错呢。
数一数钱。并不好数。好在宋游足够耐心。
眼巴巴的看着他。
差了二十文。”
“这就为你补上。”转身就去拿钱。
补给你就是。
说起来其实是很不好说的。一种普遍的现象。
也有不小的深思品味的空间。就当小店与先生为善了。”
“挺好。”也是有点意思。便出门放到马儿背上。
去追宋游。
跑得飞快。只留伙计愣在原地。……随春风招摆。
不知在想什么。
“在空中回荡不绝。
“燕安。”
“先生。”一只燕子落到石桥护栏上。就是平州地界了。”那位老丈是这么说的。”实在羞愧。”
“它比我想的简单。”
“也好。”你也该回去了。”
“……”我要谢过先生。”
“该我谢你相送之情才对。”
“我也应该去的。”去看遍这广阔人间。”
“是。”其实孤独也好。”不过这样更好。总之出去了、比较过才知道。”
“遵照内心所为。遵照内心所为。”
“你比我聪慧。”如今我把这话也送给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心安之处。”
“只愿你我还有再见之日。”
“先生保重。”
“你也保重。”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小黑点。
等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是。”
“又只有我们了。”
“你还帮他捉了蝴蝶呢。”
“那你不聪明。”
“？”三花猫愣了一下。都只有我们。”三花猫只得迈着小碎步跟上去。
似是要进城。正是方才捶衣的老妇人。
宋游还是难免有几分怜悯。
更惹人内心难过。
笑呵呵避开。
像两个小孩儿。仅剩的几颗牙实在是一眼就数清楚了。
谁也不敢走前头。
宋游连忙恭恭敬敬退到路边。两名老人与他擦肩走过。
“怎么了。”
“我怕挡着老人家。”
“是。”去追三花猫。马铃儿叮叮当当响。完成了一场寻常的相遇。
是在讨论这个年轻又奇怪的小道士从哪里来。
脚步不停。路上便少有行人了。这条路走的人就少了。
妖怪就多了。人就更少了。就是个恶性循环。
保着这里仍是大晏王土。
很快就到。
“平州界。”停下与它对视。今天也春分。
便出栩州了。又是新的一州之地。好一幅千里江山图。
此路难行。看不完全。
多悬崖。翻过垭口。
偶有人迹。野鬼吹火。宋游却看不见这些。
还有雨后冒出来的菌子。
在他看来都自成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