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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沉默了。
然而却没有停下屠杀的脚步。
中州暂时安分了，那他便换个地方，选择进行新一轮的清洗。
....
牧尘站在小镇后山的山头。
小镇四人组都站在这里。
这里离中州很远，但他们都能够清楚看见那里的变化。
于是几人就这样静静看着那个家伙砍了一年....
“前所未有，见所未见，此人.....不累么？”
李守说不出话来，不甚唏嘘。
秦沐从修行中睁开眼，看向那人，默默又看了眼师傅，只觉得....有点像....
他下意识觉得老师要是变态起来，那么大成就是那么个德行。
记得上辈子有次牧尘和老瞎子喝醉酒后，就在那里吹牛逼，老师嚷嚷着当年他修道时，一群老秃驴不长眼，他就带着一个女人，从什么灵山杀到什么东海，三天三夜没眨眼...
牧尘倒是神色平静，无视了身旁的异样目光，也没有什么欣喜神色。
这种事他曾经也做过一次，差点灭世。
而这一次，神性出山了，砍翻这个世界，用处却不大。
天道收网的第一步就是引起人间大乱，消耗人间众生之力。
无论是内耗，还是神性去砍，基本都是消耗人间之力。
当人间衰弱到一个极点，那么大概率便要开始收网了。
也不知这千年大劫的最后一次劫难，会以怎么样的形式展开。
他视线转移到秦沐身上，问道：“如何？”
“还差一点。”
“那便再等等。”
又过了两年。
人间再无四季流转，只剩下漫长的黑夜。
人间死一般的安静，但也是死一般的荒凉。
区别就在于...
是修士和妖互相厮杀。
还是修士和妖一起挨打...
整个人间，都已经被那年轻道人打服。
漫长的大地之上，神性扫视四周的荒凉残躯，第一次收回了视线，抬头看向苍穹。
这几年的屠杀，让他的修为更加强大，对境界的提升更加恐怖。
那么人间既然无敌手，
自然要去天上。
在这之前，他收回视线，开始朝着小镇的方向原路返回。
“啊切....”
正在老神在在躺着睡觉的牧尘，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