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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这件事是魔门做的？
那就怪不得了！
当然，心中不以为意，口中还是要对魔门口诛笔伐的。
晁公错、王世充等人，纷纷对着魔门一通咒骂，将其贬为、呃，好像也不能更低了。
底下的数百先天武者，见着楼上的大佬们发声了，也纷纷开口迎合。
在这时候，骂魔门就是绝对的政治正确！
仿佛多骂几声，自己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一样，浑然不觉，某些人的某些行为，比魔门中人还要邪恶、残忍得多！“这就是众生百态吗？”
师妃暄运转着‘心有灵犀’的境界，隐隐约约间，仿佛能够透过表象，看见他们的本质。
那是冷漠、嘲讽、贪婪、卑劣的本质。
她感觉自己的心灵境界仿佛又体悟了一分，隐然又朝着‘剑心通明’的层次迈进了半步。
这一刻，她距离‘剑心通明’就只剩下一层纸了，仿佛轻轻用手一戳，就能戳穿这一层薄薄的纸。
这本身也是梵清慧让师妃暄下山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剑心通明的境界有多难，山上虽然清静无为，适合精修，但却缺少了红尘之气。
梵清慧想让师妃暄借助着山下的人心变故，让她更为深刻地体悟到‘心’的另一面。
师妃暄也不负期望，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体悟到了这一切。
只是在眼看着就要进入下一层境界时，师妃暄却突然间犹豫了。
操控人心，利用人心！这真的是我所需要的剑心通明吗？‘剑心通明’是一个武功层次，但却不是固定的武功层次，每个人的剑心通明都是不一样的。
师妃暄借助着这一次契机，搅动群雄内心，一下子观察到了数百位先天武者、乃至数位宗师级强者的心灵波动，让她直接更进一步。
甚至如果她愿意，她现在就可以突破到剑心通明的层次，但这是否真的是她心中所想要的剑心通明，她却是茫然了。
师傅从小教导她，要以天下万民为己任，要拯救天下万民！但她现如今这样的做法，真的能够拯救天下万民吗？就算可以，这样的方式真的好吗？师妃暄前所未有的茫然，甚至某一刻，她忍不住竟开始怀疑起她师傅教导她的东西是否是正确的。
这让她大为惊骇，连忙切断了这个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看似切断了，却总有痕迹留存，不知道将来的哪一天，或许就会爆发。
“我这是怎么了？”
师妃暄觉察到了自身的异样。
“难道是传说中的心魔作祟？”
在《慈航剑典》中，就有记录说，当有人修炼到坐死关境界时，会出现心魔作祟，要阻她们成道。
唯有直面心魔、战胜心魔，她们才能真正将《慈航剑典》练成，最终破碎虚空，成仙得道。
但那不是坐死关的时候才会面对的劫难吗？为什么她现在就有？
《慈航剑典》从心有灵犀起始，到剑心通明，再到最后的坐死关。
这三大境界，一个比深奥、玄妙，常人根本难以理解。
从地尼创建了《慈航剑典》至今，唯有一人能够臻至坐死关境界，那就是创派祖师地尼。
甚至剑心通明的境界都极少有人能够到达，反正她师傅梵清慧就没有，至今还卡在心有灵犀的境界。
样例太少，师妃暄也没办法从师傅那里得到答案，能依靠的就只有《慈航剑典》中的记载。
但里面的记载玄之又玄，以师妃暄的悟性也不能悟透。
不过“《慈航剑典》中并没有记载心有灵犀进入剑心通明境界时会出现心魔，这说明当初祖师在突破的时候，应该也没有遇到。”
“所以，如果是正常的突破，我理应也不会遇到心魔。”
“而我现在碰到了这类似于心魔的事物，是不是间接说明了我这样的突破方式不对？”
师妃暄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虽然这种突破的方式是她师傅告诉她的，但和祖师地尼相比，显然还是祖师更加权威啊！
再者说，师傅她自己都没有突破到剑心通明层次，提供的突破之法有问题，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虽然心里觉得这样想自家师傅好像有点不太好，但事实摆在眼前，师妃暄总免不了这样去想。
当然，这只是她师傅非常不起眼的一次失误而已，师妃暄相信，她师傅在其他方面对她的教导还是不会出错的。
正在给自己师傅找补的师妃暄并没有发现，就在她的识海深处。
那即将成型、本该通透澄净的剑心道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感染了一点黑色。
这一点黑色最开始很不起眼，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就看不见。
随着师妃暄心思的各种起伏，尤其是当她开始怀疑、甚至否定她师傅的时候，这黑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