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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静静听着，没有打扰。
“后来，安堇年不声不响的离开，林夕接到消息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发了疯似得找他，将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其中也包括她最亲的人。直到安堇年再一次的出现，她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有了自主意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徐妍说到这里，眼神暗淡了下去。“上次，我之所以会帮你，是希望林夕可以从安堇年的世界里走出来，可她说，她这辈子，只会爱安堇年。所以……”徐妍停下脚步“余笙，我不能再帮你了。林夕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作为朋友，只要她能幸福，我便是心安的。”
“我知道了。”余笙的眼皮沉了下去，在听到那段，林夕因为安堇年的离开，而变得疯魔自闭后。
他的内心深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心疼。
可他也更加明白，林夕的世界，他再也走不进去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牧沅，在听到这段话后，心下也是一惊，他一直都认为安堇年这么多年的付出和折磨并不值得。
可眼下听来，事实好像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庸俗。
“嗯”徐妍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好。”余笙在听过徐妍的话后情绪明显低落，狭长的凤眼眼帘下垂，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是欣喜还是难过。
徐妍歉意的开导他“对不起啊，余笙，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说这些的。”
“没事，我知道的。”余笙的心情有些沉重，抿起的嘴角藏在口罩里，没有情绪。
“好吧，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徐妍对此，表示深刻歉意。
“好。”余笙点头，不再搭话。内心深处的触动还停留在刚才的场景里，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一直觉得再次遇见林夕，一定是上天对自己的垂怜，所以他想要靠近林夕，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陪她一起。
过去的八年里，有一个人，一直活在他的心底最深处的角落。
哪怕他后来谈了不咸不淡的几段恋爱，都没有办法将林夕当年那高傲的模样从脑海里抹去。
闲暇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年的自己能放低身段，再有勇气一点，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错过。
可他们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毫无余地的错过，就连重来一次的机会也没有。
余笙闭眼，深吸一口气，凛冽寒风顺势刮过，吹乱了他额前的刘海，他停下走动的步伐，抬眼看向四周。
突然就不想再走下去了，这一刻，让他莫名的觉得心累，仿佛多年来沉寂在心底的那个梦想终于被人打碎，让他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已化为空气，飘向天际。
“怎么了，余笙。”徐妍发现了不对劲，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他。
余笙艰难的抬了抬眼，面色苍白。“我没事。”他轻轻开口，语气轻柔微颤，在喧闹嘈杂的人群里，略显静谧。
徐妍不放心的扶住他“还是我扶着你一起走吧，总感觉你怪怪的。”
余笙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的他，连向前迈步的勇气都没有，整颗心像是被人掏空，空落落的令他难受。
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和着瑟瑟寒风吹遍胡同里的每一个角落。
“是下雪了吗？”余笙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触感冰凉。
“咦，是下雪了。”徐妍也啧啧称奇，没想到临近年关之际，还能看一场大雪。
余笙仿若从梦中惊醒般，说“我们走吧。”
徐妍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直到余笙走远，她才回了那么一丢丢的神，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啊。”
牧沅从一颗大树后露出头，瞅了前面两眼，也跟着跑了过去“你们倒是走慢点啊，不知道本少爷是路痴吗？”牧沅气急败坏的追上去。
还好，两人跑的不算太远，牧沅没跑几步便追上了。
徐妍站在余笙的身侧没有在开口，只是默默地陪他走着。
徐妍对此，心底多少是抱有愧疚的，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爱情的世界向来三个人太拥挤，两个人也只是刚刚好。
牧沅跟着两人一直到了林夕家门口，直到看到余笙和徐妍消失在门口。他才从暗处走出，记下地址，然后潇洒离开。
酒店里，安堇年还在沉睡。
牧沅推门进来的时候，蹑手蹑脚。
他纠结的从床上取下被子，替安堇年盖上。自己则在一旁盘腿坐下，抬手抵住下巴沉思。
“去哪了。”安堇年的眼睛微闭着，疲惫的神态并没有因为他的休息而减少，相反倒是更严重了。
他闭着的唇轻微开合，声音细小，要不是牧沅一直在注意安堇年的神态，他可能都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没去哪啊。”牧沅单手撑腮，回答“你猜我碰见谁了。”下一秒又故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