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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咱们作协的名声恐怕……………”
“名声?!”
黑老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
“到了这个时候,还只想着遮丑?我们不能讳疾忌医!一个组织,身上长了烂肉,化脓腐败了,就得有壮士断腕的勇气,用刀子,用烙铁,彻底把它剜掉、烧灼干净!
这件事也必须给我们所有人敲响警钟??别以为顶着个‘作家”诗人”的光环就可以忘乎所以,就可以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就这么定了!”
当省作协组织部那位面色严肃的干事,将惴惴不安的古风铃叫到办公室,冷冰冰地宣布了撤销其一切职务,开除其会籍的决定时,古风铃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惜了。
他先是瞠目结舌,随即脸上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辩解,声音因惊慌而尖利: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找黑老说理去!”
他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仿佛自己是遭受了不白之冤。
组织部的干事始终面无表情,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直到他喊得有些声嘶力竭了,才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三个字:
“杜、丽、丽。”
如同被瞬间抽走了脊梁骨,古风铃所有的气焰和表演戛然而止。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门卫领着三名身着笔挺橄榄绿警服、表情冷峻的公安人员走了进来。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威严的声响。
为首的警察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最终锁定在失魂落魄的古风铃身上,他大步上前,出示了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逮捕证,声音洪亮而不容置疑:
“古风铃!你涉嫌触犯liu忙罪,现在依法对你执行逮捕!”
古风铃闻声,猛地抬头,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若非旁边的公安人员架住,几乎要瘫倒在地。
手腕上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那是手铐合拢的声音。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彻底完了。什么诗名,什么前途,什么风流倜傥,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这一刻,无边的悔恨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管不住下半身的冲动,竟会招致如此迅疾而毁灭性的打击。
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荒唐而可悲的念头,试图在崩溃前做最后的自我安慰:不都说“名士风流”吗?自古文人多轶事......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名气的诗人,不过是......不过是“风流”了一下,怎么.......怎么就风流进了公安局,甚
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乃至......更可怕的结局?
直到被公安人员有力地架起,拖着向外走去,穿过那些或鄙夷或冷漠的目光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某些曾经或许能被模糊处理的边界,在“严打”这座巨大的熔炉面前,已成了足以将他烧成灰烬的高压线。那冰
冷的手铐,不仅锁住了他的手腕,也锁死了他曾经肆意妄为的人生。
阴冷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古风铃惨白的脸。对面,两位身着橄榄绿警服的预审员正襟危坐,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
“古风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和黄原地区文联杜丽丽之间的问题,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主审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古风铃蜷缩在硬木椅子上,早已没了往日披着长发,高谈阔论“现代派”的潇洒模样。他冷汗涔涔,双手不住地颤抖。
在预审科同志强大的心理攻势和政策宣讲下,这个外强中干的“诗人”很快心理防线崩溃,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与杜丽丽从相识到厮混的经过。
然而,他那点龌龊的心思在经验丰富的预审员面前无所遁形。他极力将两人的关系描绘成“两情相悦”、“精神共鸣”。
甚至隐晦地暗示是杜丽丽“主动靠近”、“耐不住寂寞”,试图将主要责任推向对方,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卑劣,或许还能博取一丝同情。
“一派胡言!”
主审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台灯都晃了晃。他脸上满是鄙夷,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古风铃那点可怜的自尊剥得一丝不挂:
“人家杜丽丽同志有家庭,有丈夫!武惠良同志是黄原市前途不可限量,年轻有为,他们夫妻在黄原口碑一向很好!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就是你利用所谓“诗人”的身份,用那些虚头巴脑的词汇蛊惑人心,刻意勾引,破坏他人家庭!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妄图把脏水往女同志身上泼?你还是个男人吗?简直丢尽了文化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