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大家都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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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一句听着都像重生。”
    她们并肩坐在飘窗边,望着楼下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苏晴忽然说:“你知道最让我震撼的是什么吗?不是她们受过的苦,而是她们愿意承认自己也曾伤害过别人。有个妈妈说,她以前总觉得‘打骂是为了你好’,直到读到女儿小学日记里一句‘我希望妈妈死掉’,才意识到恐惧不是教育。”
    林浅点头。“我们都在重复父母的模式,除非有人停下来,写下真相。”
    下午两点,省教育厅派来的项目督导组抵达城市,约她开会讨论“萤火计划”全国推广方案。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位官员,西装笔挺,神情严肃。主持会议的是位中年女性,姓李,语气干练:“林老师,我们很欣赏你的理念,但必须考虑可行性。你说要让每个学校设立‘倾听角’、定期开展写作工作坊,师资从哪来?会不会影响升学率?家长接受度如何?”
    林浅没有急于辩解。她打开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云南山村小学的“朗读之夜”。镜头扫过一张张稚嫩却庄重的脸,听他们用方言读出心底最深的秘密。最后定格在一个男孩的画面,他站在讲台前,声音颤抖:“我爹说我没用,可我救过一只快冻死的小狗。它舔我的手,那时候我觉得我很重要。”
    视频结束,会议室一片寂静。
    李主任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这个……确实触动人心。但我们不能只靠感动做决策。”
    “我不是来寻求同情的。”林浅平静地说,“我是来证明有效性的。过去三个月,参与试点的十二所学校中,学生心理咨询预约量下降41%,班主任报告的情绪突发事件减少67%。更重要的是,有八名曾有自残行为的学生,在提交‘回声集’投稿后主动联系心理老师。”
    她顿了顿,补充道:“有一位校长告诉我,他们班一个常年沉默的女生,在写下‘我讨厌每天装开心’之后,第一次举手回答问题。她说:‘原来我不必非得笑着才能被接纳。’”
    会议室里有人低声议论。最终,李主任点头:“我们可以增加两个试点市,但要求每月提交详细数据报告,并配合第三方评估。”
    走出大楼时,夕阳正斜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苏晴等在门口,笑着递给她一瓶水:“怎么样?”
    “争取到了。”林浅握紧瓶子,掌心传来凉意,“下一步,我们要把‘萤火’带到更多看不见光的地方。”
    当晚,她召集核心团队开线上会议。除了陈小雨、苏晴,还有几位心理学专家和一线教师。议题明确:如何将“萤火计划”模块化,便于不同地区因地制宜实施。
    讨论持续到深夜。他们设计出“三级响应机制”:一级为校园日常倾听体系,包括匿名信箱、同伴倾听员轮值;二级为危机干预通道,对接专业心理咨询资源;三级则是家庭与社区联动,比如“父母故事会”“祖辈口述史”等活动,打破代际沉默。
    “最关键的是命名。”陈小雨强调,“不能叫‘心理辅导站’,听起来像治病。我们要让它像个邮局,或者树洞,让人觉得安全。”
    最后大家一致通过??“心语驿站”。
    散会后,林浅独自坐在书桌前,打开邮箱,开始整理近期收到的所有投稿。一封来自甘肃某中学的邮件引起她的注意。附件是一篇题为《我的姐姐是星星》的文章,作者署名“小禾”。
    文中写道:姐姐十七岁那年确诊抑郁症,家里人说是“作”,逼她喝符水、跳大神。她偷偷吞药自杀,抢救回来后被锁在房间里半年。后来她逃去了城里打工,再没回来。去年冬天,有人送来她的骨灰盒,说是车祸。但我妈烧了她的日记,说“晦气”。我在废纸堆里捡到一页残片,上面写着:“我不是想死,我只是想有人问我累不累。”
    从此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天空说话。我说:“姐,今天我又忍住了没哭。”我说:“班上那个欺负我的男生,昨天摔倒了,我没笑。”我说:“我想你。”
    文末附了一句:“你们的‘回声集’能收下这篇吗?我想让全世界知道,她不是疯子,她是我的英雄。”
    林浅读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立刻回复:“当然可以。我们会以你的名义发表,并为你保留版权。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参加夏令营,和其他走过相似路的人见面。”
    几天后,小禾回信,只有一个字:“好。”
    与此同时,“萤火计划”的影响力正悄然扩散。一家儿童出版社主动联系,提出出版《回声集?第一辑》,所有收入用于资助偏远地区心理教育资源。社交媒体上,#说出你的那一句话#话题阅读量突破两亿,无数陌生人分享自己的隐秘伤痛:“我从小被叫胖丫头,三十岁才敢穿裙子”“我爸死后我才敢学吉他”“我离婚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再也装不出快乐”。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公务员考试培训机构竟开始引用林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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