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尤利西斯来到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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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尤利西斯知道,他的路走到头了。
    来到这一步,他实在不甘心,但是这样的结果是他选的。
    看着眼前正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的安德瑞斯·杨,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此时,安德瑞斯·杨的手已经伸向口袋,无论这只手从里面掏出来一把枪,还是一把刀,都是他无力反抗,只能面对的现实。
    然而,他看到了两块战前的口香糖。安德瑞斯·杨把其中一块塞进嘴里,然后把另外一块向尤利西斯掷来。
    “让我们先聊聊吧。你的梦想是什么?”
    对于这样的情况,尤利西斯毫无预料。当然,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自然也没法预料到自己会落得个束手就擒的下场。
    那次在普瑞姆被安德放过之后,尤利西斯只能拉着牛车走在烈日下,一步步地向南走去。天气很热,热得他汗流浃背,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的同伴都还在车斗里,此时他们都命悬一线。
    其实这都是骗自己的,同伴们都经历了严刑拷打,在得不到医疗援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但是他不相信,至少要试一试,把他们全部带回干井。
    他一直是抱着这个念头的,只有它才能鼓舞自己向前一步步地走下去。汗水从尤利西斯的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当他的影子慢慢远去,就连汗水也会迅速干涸。
    然而,这个念头只持续到月亮升起为止。那是他最后一次确认自己同伴的死活,在那一刻,他很确信,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没了呼吸。
    带着无尽的遗憾,他匆匆掩埋了所有人,敲响了附近一个小村庄某一家农户的门,把牛车用122瓶盖的史上最低价格卖掉,然后调头转向东南。
    不出他所料,回到干井之后,他就立即被绑了起来。凯撒军团不能容忍失败,无论是指挥官还是士兵都要被追究责任。而这一次,他作为这些特务的首领,自然也不能免责。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被处死,即使他的手下已经被十十抽杀。后来他才知道,军团带来莫哈维的特务伤亡惨重,很多人甚至都不是在潜伏的过程中被抓到的,而是根本没机会发起渗透就被捉住。
    于是,他作为仅存的十几人之一,再次被赋予了原本的那个任务:尝试进入大分水岭,破坏NCR的补给线。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尤利西斯也明白,这次必然是十死无生。
    但是作为一名军团士兵的职责压制住了他所有的恐惧。得到命令之后,他已经释然了,当他被赋予这任务之后,无论是不是能完成,他已经都不再欠凯撒什么了。
    第一次作为军团特务来到新维加斯附近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是去年的9月底。他用“尤利西斯”这个名字一路流浪一路侦察,最终在狼角牧场当了一个牛倌。
    但是在这之前,他基本把整个新维加斯都游历了一遍。他去了自由城,看到街边连乞讨的力气都没有的难民;他路过麦卡伦机场附近,看到正在和恶魔帮战斗的NCR。他还经过了自由城里那家叫作原子牛仔的赌场,酒池肉林般的奢靡场面让他心生厌恶。
    但是在这些经历之外,最让他震撼的,是胡佛大坝。他至今都能记得他来到科罗拉多河畔,看到那堵旧世界的高墙时,他的内心是多么震撼。和这番场景比起来,他突然觉得凤凰城和丹佛那些建筑废墟就是小孩子。
    是一个什么样的文明,能创造出这样宏伟的建筑?可如果曾经在这个土地上存在过的这个国家有如此大的能量,为什么会落得个灭国的下场,这片土地为什么至今都被称为废土?
    所有的事物都不单独存在,不通过比较没办法看出好坏。同样地,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在以前也往往以某种形式存在。渐渐地,尤利西斯明白了新维加斯城里的场景,明白了为什么NCR要和恶魔帮作战,为什么军团会秉持着一股严苛而落后的作风。
    尤利西斯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至少他不这么想,但是在过往的这几十年中,他一直在思考。来到莫哈维地区之后,由于他的见识不再限于凯撒军团占领的地区,思考越发活跃。
    他想见识一下曾经占据这个土地的国家的终极力量。或许,这可以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今天的样子。
    三天前来到艾什顿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找到这个答案。在镇上作为邮差待了两天之后,他偶然间注意到几名士兵模样的人进入镇子吃饭。看他们的样子,和NCR有些区别,像是新维加斯本地的军队,比如说那支城防军。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些士兵的往来,尤利西斯格外注意这一点,而他也很快发现这些士兵中的有一些并不驻守在镇子里,而是会前往大分水岭深处的某处。
    侦察这座小镇是他的任务,因此他决定在21号的晚上,跟随着吃完饭返回驻扎地的士兵一探究竟。
    然而,还没动身的他,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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