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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心棠是相信萧迟的。
但想到那女子又被萧迟领回王府,跟萧迟住一个院子,她就不高兴。
“母后母后。”儿子继续奶声奶气喊,抱紧姜心棠的腿,“父王说、说…”
说要来陪母后用膳。
可他还太小,发音不标准不流利,后面的话还没能组织出口,姜心棠就生气指正:“什么父王,没有父王,以后都叫大舅舅!”
儿子懵了。
看向萧迟。
父王不是在这吗,怎么没有父王?
他要父王,他不要大舅舅!
萧迟把两个枕头丢床上,站在床前,垂眸有些无......
**二百五十三**
展览结束后的那个周末,春棠和李然照例来到文化馆整理资料。馆内依旧弥漫着昨日闭幕时的余温,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母亲们讲述梦想时的轻声细语。
她们坐在办公室里,桌上堆满了读者寄来的信件和照片,还有一些母亲亲自送来的手稿与画作。每一份材料都像是一个未完的梦,等待被重新拾起。
“这次展览反响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李然翻着一本母亲手写的诗集,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有人说,看完展览后,第一次认真问了母亲,‘你年轻时想做什么?’”
春棠轻轻点头,将一封刚拆开的信递给她:“这封信,是一位女儿写的。她妈妈年轻时曾是剧团的演员,后来因为家庭放弃了舞台。女儿说,她小时候常听妈妈哼戏,但从未见过她上台。”
李然接过信,认真读了起来。信纸的边角有些卷起,字迹略显潦草,却充满感情:
“妈妈走得很突然,走得前一晚还在翻她的旧剧本。她说,梦里又回到了舞台,穿着戏服,唱着她最爱的那段《游园惊梦》……我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她年轻时在剧团的合影,背面写着一句话:‘若能再上一次台,便是死也无憾。’”
李然读完,眼眶有些湿润:“她把梦想带进了梦里。”
春棠轻声说:“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些梦,不再只是梦。”
她们决定继续深入挖掘母亲们的梦想故事,并计划将这些内容整理成下一本专题书??《母亲的梦想:未曾熄灭的光》。这本书不仅是对过往的记录,更是对未来的呼唤。
她们开始联系更多人,邀请母亲们亲自讲述自己的梦想,或由子女代为记录。她们甚至开设了一个线上征集平台,让更多人有机会参与进来。
“我们不只是在做展览,也不是单纯地写书。”春棠在一次采访中说道,“我们是在为母亲们找回她们曾经被生活掩埋的自己。”
李然补充道:“母亲的身份太重了,她们为家庭、为孩子付出了太多。但她们也曾是少女,也曾有梦想,也曾渴望远方。”
采访结束后,她们回到文化馆,继续整理素材。窗外,海棠花依旧盛开,花瓣随风飘落,像是母亲们轻轻落在岁月里的梦。
**二百五十四**
某天傍晚,她们在整理资料时,收到一封特殊的来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寄给春棠与李然”。
她们拆开信封,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破损,但字迹依旧清晰。翻开第一页,是一段手写的日记:
“今天,我十八岁。父亲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可我还是偷偷报了师范学院。我想成为一名老师,站在讲台上,教孩子们认识世界。”
春棠和李然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感动。这本笔记本,和她们在展览中收集到的那本老妇人的日记,几乎一模一样。
她们继续翻阅,发现这本笔记本的主人,似乎是一位未能实现梦想的母亲。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曾在师范学院读书,后来因为家庭原因退学。我嫁了人,生了孩子,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们。但我从未忘记过讲台,从未忘记过孩子们的眼睛。”
“有时候,我会在夜里偷偷翻开旧课本,想象自己站在讲台上,讲着《荷塘月色》。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
春棠轻轻合上笔记本,声音有些哽咽:“她把梦想藏在了文字里。”
李然点点头:“我们得让她知道,她的梦想,有人记得。”
她们决定将这本笔记本收录进下一本书中,并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一句话:“谨以此书,献给所有未曾熄灭的梦想。”
她们继续整理资料,一封封信件、一张张照片、一页页手稿,仿佛在她们手中重新焕发出光芒。
“我们不只是记录者。”春棠轻声说,“我们是见证者,也是守护者。”
李然点头:“母亲的梦想,从未真正远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生长。”
窗外,海棠花开得正好,风吹过,花瓣轻轻落在窗台上,像是母亲们的梦,在岁月中轻轻绽放。
**二百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