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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编辑会拿他当24岁的年轻人看,待遇基本等同于顶尖的大作家。
王占军看着徐畅畅的背影,内心就念叨着一句话:“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给张潮打电话、发邮件,但是张潮不仅没接他的电话,邮件也石沉大海。他心里倒没有什么不平衡,因为他知道其他人的待遇和他一样。
甚至就连与张潮交情匪浅的《收获》朱妍玲、《青年文学》李世栋也没能得到张潮的允诺。
张潮这次似乎打定主意要来一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游击战,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篇会投向哪里——更何况他自己还有《青春派》嗷嗷待哺呢。
他的稿件总不能都放到外面去吧?
所以让徐畅畅的尝试,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主要也是想锻炼锻炼新人。
……
徐畅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张潮的私人邮箱地址看了又看,内心在构思这封约稿信应该怎么写。
她打开自己的邮箱,输入张潮的邮箱地址,然后选择了一个她觉得颇为正式的“信纸”样式,敲下了第一行字:
【尊敬的张潮先生:
展信佳!
我是《十月》杂志社的编辑徐畅畅,欣闻您近期佳作频出……】
写到这里,徐畅畅停住了敲打键盘的手指,心里浮现出张潮的模样来——一米八的高个子,利落的短发,颇有棱角的轮廓,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表情……
徐畅畅的脸红了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03章知人知面不知心!(第2/2页)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的是,她当初决定考研,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张潮——作为死忠书迷,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审到张潮的稿子,然后在见面时说一句:
“你知道吗,我等你的这篇稿子已经X年了!”这个“X”是随意数字,不过越小越好。
不过真进了杂志社,她就知道这个目标有多么遥不可及了。著名作家们都有自己的编辑朋友,轻易不会向其他人供稿;年轻一代则有自己的玩法,只偶尔向传统文学杂志投稿。
等到她能审到张潮的稿子,不知猴年马月了。
但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机会就来了……不过她很怀疑自己这封暮气沉沉、格调老旧的约稿信,张潮估计看了收件箱显示的内容概要,直接就把自己拉进黑名单了。
不行不行!
徐畅畅想了半天,又敲下一行文字:
【张潮:
你好哇!这是一封约稿信哦!我是徐畅畅,《十月》杂志的编辑。不过听说我们老大都约不来你的稿,我这个小卒子就更不可能啦。
但别急着关掉页面,咱们没有约稿的缘分,总有聊一聊文学的缘分吧?我想谈谈我自己对你最近两篇的看法……】
徐畅畅写下这个开头的时候还十分紧张,她不知道这种“不稳重”的风格是不是真的会引起张潮的注意,更不知道自己写的作品观感张潮有没有耐心看。
要知道现在各种研究张潮作品的文章、论文可以说到了汗牛充栋的地步。中文系的毕业生尤其喜欢用张潮的写当代文学课小论文和毕业论文。
不过随着自己思绪的展开,徐畅畅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稳定,表达也越来越连贯——
【你笔下的县城教师张潮,像极了我们身边许多被时代推搡的中年人。我想起老家中学的数学老师——去年他辞去编制,开了一家牛肉面馆,还挺受学生欢迎。
但里的张潮没有这样的退路,他南下深圳后卷入的教育乱象,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我们习以为常的“内卷”表皮。】
【您用《最后一课》这个经典标题,却讲了一个完全反向的故事。都德笔下的韩麦尔先生用最后一课守护民族尊严,而您的张潮老师却在最后一课上失去了尊严——这种荒诞感让我脊背发凉。更刺痛的是,这种荒诞正在逐渐成为现实……】
【不过,我也有小小的困惑。后半段关于教培行业的描写,比如家长逼迫孩子吃“天才药”、教师带学生去风月场所,这些极端化的情节虽然冲击力十足,却让我担心普通读者会将其视为猎奇故事。
或许在现实与荒诞的平衡上,你走得太快,把部分读者落在了隐喻的迷雾里。】
【你用茨威格的经典篇名包裹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这种反差本身就像小杨为了见母亲而专门打扮自己、购买鲜花和礼物:粗看是主角对世俗规则拙劣的模仿,细品却是精妙的解构。
当中的“陌生女人”从痴情的女子变成“逼子”的母亲,当情意绵绵有的书信体变成张牙舞爪的红色疤痕,你真的把文学史的幽灵召唤到了城中村的握手楼里。】
【不过这篇最后的反转——小杨最终发现母亲是因为要向他索要肾脏才给他写信,而他又早把自己肾脏卖掉了——那种戏剧化的反转虽然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