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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扛住了压力。骆飞扬找到了平日里练习的感觉,表现出了应有的水平,用吐音、颤意各种技巧诠释曲子的情感。梁桐云一身鲜红搭配素白的琵琶,上场时,台下一片欢呼声。她的手指锤打着琵琶,模仿急促的脚步声,又连着滑过琴弦,发出珍珠掉落的响声,游刃有余。
董英雄说:“如夫,我看你团里的演员水平都可以啊!”
“董校长说笑了,他们还年轻,需要你多指点指点!”乔如夫双手合十。
邹东浦说:“如夫,要我说呢,你应该安排个首席,不然我们分不出差别啊。”
乔如夫明白邹东浦是开玩笑,看来他对今晚的演出还算满意。
谢幕后,乔如夫提议和嘉宾一起拍张照,他朝邹东浦和董英雄挥手,喊道:“邹主席,董校长,上来一起拍张照吧,难得的!”董英雄因为腿脚不便,笑着摇头谢绝了。邹东浦坐得久了,屁股疼,边走上台阶边自嘲:“来活动话动。”乔如夫搭着他的肩,请他到最中间的位置,他客气地往后退,又被乔如夫拉了过来。
集体合影后,乔如夫看了看两边的人,说:“你们先回排练室吧,要单独拍照的,可以留下来。”冯吉杏、梁桐云和潘春吟站到邹东浦旁边,等待与其合影。见到邹东浦,梁桐云向后轻挽头发,微笑地和他打招呼。邹东浦点头笑夸奖:“上回在杭师大看过你的表演,基本功很扎实。”
轮到潘春吟时,她弯腰向邹东浦点头。邹东浦微笑地对着镜头拍照,完后拍拍潘春吟的肩膀:“好好弹啊,下次我还要听你的节目。”潘春吟回以感激:“谢谢邹主席,一定有机会的。”
晚会有惊无险地收尾。邹东浦表示很满意,希望以后多多联系。乔如夫笑送嘉宾出门,朝远去的汽车挥手告别。回到排练室,他召集所有人聚在一起,就今天的晚会发言。
乔如夫说:“对于今天晚上的表演,越城区音乐家协会邹东浦主席表示挺满意的,整体来说,你们在舞台上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但是呢,邹主席他们不知道,我们后台刚才发生了不小的意外,就像好莱坞电影一样刺激,骆飞扬的笛子摔坏了,潘春吟的古筝也受到了损伤。在晚会几乎已经开始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后果不堪设想!还好潘春吟叫了就在剧院的人送骆飞扬回去拿备用的笛子,她的古筝也没有伤到弦,这才圆了场。要是下次没那么幸运呢?我们还能完成演出吗?你们好好想想。”
乔如夫看向骆飞扬:“骆飞扬,虽然今天你的笛子摔坏了,但我还是要批评你。今天晚上的演出那么重要,你居然没带备用的笛子。幸好你在最后一个节目之前赶了回来,要是赶不回来呢?我不希望你下次再演这么惊心动魄的电影。”
骆飞扬听罢,没有解释的理由,点头认错。
批评了其他人关键时候无动于衷,乔如夫朝潘春吟、冯吉杏和梁桐云看去,脸色终于缓和不少,“今天的晚会能从悬崖边上救回来,多亏了潘春吟和冯吉杏。冯吉杏为了圆场,上了两次台,前面一首还是没有彩排过的。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弹没有彩排过的曲子还能发挥出平时的水平,可以说不容易。潘春吟呢,想出了两手准备的解决办法,不然我们都要完蛋了!今天要不是她,你们还有其它办法吗?还有梁桐云,前面发生了这么多情况,最后一个上去,依然保持着高水平线,顺利地结束了晚会。你们其他人回去好好想想,不要平时总嘻嘻哈哈的,觉得自己水平够了,真碰到特殊情况了,你们能上去顶吗?”
在场的人闭上嘴,反思自己的言行举止。潘春吟侧对着古筝,回想事故发生前的每个细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每一个同事。梁桐云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端详着新买的口红,同时用余光欣赏脚上隐隐发亮的尖头黑高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口红欣赏,再轻轻地合上,放进镀金的黑色皮包里。
快九点了,乔如夫叮嘱节后的排练时间,宣布解散。“军令”一下,杜南北叫着小宁和小寿吃夜宵去。梁桐云打电话给傅泰平,问他的车停在哪里。冯吉杏走到潘春吟身边,客气地说:“潘春吟,吃点心去?”
潘春吟还陷在思考的漩涡里,说:“不了,谢谢啊,娄钟文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冯吉杏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说:“下次我请你啊!”
“好。”潘春吟背起沉重的工具向外走去。
娄钟文的车停在后门。见到潘春吟,他说:“骆飞扬没事吧?”
“没事。”
“刚才开得太急,超速了,明天交警要给我打电话了。”娄钟文自嘲。
“没事。”潘春吟叹气道。
“怎么了?演得不好吗?”
潘春吟托着太阳穴说:“演得倒还好,就是我的古筝被人划了几道印子,总觉得是有人故意的。”
“谁故意划你的东西?”娄钟文惊讶极了,“乔团长怎么说?”
“我们演完已经八点多了,收拾好就让我们早点回去。估计等我到家,剧院也关门了。”潘春吟说,“明天我再和乔团长说说,一定要找出是谁干的。”
“嗯,这个事情要查清楚,不然会影响到以后。”娄钟文赞同,又说,“你看今天我这忙帮得挺及时吧。”
他是来要奖励的。潘春吟没有心思娱乐,念在娄钟文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份上,说:“好,你想怎么来?”
“去海渡逛逛怎么样?我听说那里有螃蟹,到时候抓几只回去吃。”
潘春吟同意他的想法。
晚上九点,娄钟文送潘春吟到家。一晚上赶了两趟,坐进车里时,他才发现已经没剩多少油了。他想:油没了可以再加,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