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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像观看花朵一般饱饱眼福了罢了。昨晚两个人睡一床被褥，还是因为钱氏好言相劝促成的。
沈思姌靠在外面，宋湉紧靠里面床栏，也不说话，后来沈思妤实在太困乏了，腿脚一歪便向宋湉这边耷拉过来，那软绵绵的身躯挤过来的时候，因为空间不足。宋湉只好将这身躯抱紧，他感到温暖酥软的柔绵，睡不着时候将这大腿抱得更紧了。似乎又惊醒了沈思姌，她侧转身子又往床外靠了靠。在这种忐忑中宋湉到半夜才睡觉。
宋湉走到太医院的时候，里面居然冷冷清清的，明明在这里举办的医林大会，为何如此寂寞。正纳闷着的时候只见两个医官向宋湉面前走来，跟宋湉打了一个照面，非常有礼貌地问道：“阁下是宋大人宋湉么？”
“正是在下！”
“请跟我来。”
宋湉跟着那两个人走太医院里面西花厅，太医正集聚一堂，原来是朝廷重臣带着太医院医官在开动员大会，会议由贺正章主席。
坐在贺正章身旁的是一只眼睛翻白眼的李灏藩，他这次负责会议主持工作，跟国际体育赛事动员大会差不多，不仅要发挥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还要运动员那种敢死敢拼的奥运会精神发挥到极致。会场的人个个慷慨陈词，力争胜利。贺正章见宋湉来了，安排在右侧中间坐下，找来一个额头上顶着一个鹅蛋大小一个瘤子的人，像一只独角兽雄踞一侧。此人是礼部右侍郎叫于景浩。贺正章伸出右手轻轻地拍打着那个瘤子像敲一个快要成熟的西瓜似的发出咚咚声音。
“宋大人，这是长在一颗大树上最高枝头的一个果子，你有把握取下来吗？若能做不仅别国无法比拟，就是我国乃至世界外科史上又翻开新的一页。”此言不虚，当时他所认识的世界就是那几个，无非就是与东周有来往的几个国家。
宋湉微微一笑点点头，做手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瘤子要切掉问题不大，翻着白眼的李灏藩阴沉着脸插话道：“不要太自信了喔，头上动刀子，可不是小事情。”
另外一个聪明秃顶几个稀疏黄胡须医者是善于内科的张攀，他附和道：“头乃诸阳之会，精明之府。气血皆上聚与头部，若有闪失精血奔泻而出，像开闸的河水，难以填堵，宋大人若无把握不可轻试。”
宋湉道：“要拦河填坝就要讲究速度，速度慢了你填进去的泥沙就会被大水冲走，你速度快，填充东西多大水就难以冲走，填塞堤坝就成功了。”宋湉表述的意思是无论切瘤子还是缝合伤口速度要快，快了出血量就不会太大。
会场果然响起掌声，太医钱松安向宋湉投来赞赏目光，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站起来道：“宋大人所言极是！譬如头面跌伤，也有精血奔泻而出者，若是以最快的速度填塞止血粉，以布带绷紧，流血立止。头部毕竟是经络汇集之处，前些日子宋大人为救一位举人行开颅钻孔之术，该手术开创了历史先河，依在下之愚见，那是有些机缘巧合的，在下察看了一下，宋大人开颅钻孔之处恰巧是在颅骨缝隙之间，自然容易些，若是在头盖骨表面动刀子，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下官认为，保证安全为第一要务。”说罢那老者露出一只胳膊，胳膊上有一个瘤子鹌鹑蛋大小。他指着这个鹌鹑蛋说：“这个‘鹌鹑蛋’在下官胳膊上生长有些年代了，下官想除之而后快，宋大人医技超群想必也不会坏事。若再不济，不过是废掉一条胳膊而已。若头颅出问题则有性命之虞，不得不慎重。”言讫，掌声雷动。贺正章摆摆手让大伙停止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