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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对方用加密语言提到“蓝瓶货”——林氏新药的实验代号。
他抬头看林清瑶，她正盯着苏妍耳后那颗痣，和顾倾城耳后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留下。”林清瑶突然说，“但你手机要交出来，我让人检查。”
苏妍立刻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金属外壳磕出轻响：“应该的。”
三人凑在茶几前，陆明轩用激光笔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线：“明天九点开庭，九点半股市开盘。小周的通稿要在九点十分发，张律师带着公证员十点到法院。苏小姐，你负责在九点二十给顾倾城发消息，说‘林氏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证人’。”
“明白。”苏妍快速在笔记本上记着，笔尖戳破了纸。
“清瑶。”陆明轩握住她的手，“你跟我去法院，新药的研发记录我让人做成了芯片，藏在你项坠里。”他摸出那个翡翠小葫芦，链子在指尖晃出绿光，“当年你妈留给你的。”
林清瑶把项坠攥进手心，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心脏：“好。”
凌晨三点的卧室里，陆明轩盯着天花板上的阴影。
林清瑶在他怀里睡得很沉，呼吸扫过他锁骨，像片羽毛。
他轻轻抽出手，手机在床头柜上亮着，顾倾城的短信还停在屏幕上：“陆总，明天的太阳，可能照不到陆家了。”
他翻了个身，枕头下的U盘硌得肋骨生疼——那是张律师刚发来的顾倾城境外账户流水，最末一笔转账是三天前，两千万美金汇往墨西哥。
窗外的雾散了些，能看见对面楼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六楼还亮着，像颗发红的眼珠。
手机突然震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陆明轩摸过手机，来电显示是“孙经理”——三年前他在华尔街时的旧识，后来跟顾倾城的弟弟顾明宇做了合伙人。
“明轩。”孙经理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是用卫星电话，“我知道你在查顾倾城，我有她转移违禁药品的船运清单……”
陆明轩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窜到后颈：“你怎么——”
“别问那么多！”孙经理的声音急促起来，“今晚十二点，码头B区7号仓库，我把资料给你。但你得快点，顾明宇刚才说……说要清理门户！”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陆明轩望着床上熟睡的林清瑶，喉结动了动。
他摸过茶几上的车钥匙，金属凉意透过掌心，想起下午钱老板说的那句话：“顾倾城的后手，比你想的更狠。”
“我马上到。”他压低声音，指尖在手机屏上按出一串密码，“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打火机的轻响：“因为顾倾城上个月让人沉了我爸的渔船。”
陆明轩的手指骤然收紧，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是辆黑色迈巴赫，车牌被泥浆糊得严严实实。
“孙经理，”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
电话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陆明轩对着手机大喊：“孙经理！孙经理！”
回应他的，只有电流的沙沙声。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4分17秒——足够让任何追踪系统定位到这里。
床上的林清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明轩？”
陆明轩迅速把手机塞进裤兜，转身时扯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的水果糖撒了一地，甜橙味在空气里散开。
他弯腰去捡，指尖碰到颗糖纸边缘的锯齿，突然想起顾倾城昨天在短信里附的照片——是他十二岁时在孤儿院的照片，背面写着“陆家继承人的秘密，值几个亿？”
“没事，做噩梦了。”他爬上床，把林清瑶往怀里带了带，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透过睡衣传来，一下，两下，像面小鼓。
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孙经理最后说的那句话：“清理门户。”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摸出来，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码头B区7号仓库，监控已黑，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