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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证据传给张律师再说。”林清瑶抽出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尾发红，“孙经理的录音里，顾倾城提到‘老位置’，我查了，是城南废弃的化工厂。”她调出卫星地图，用红笔圈出三个点，“这里、这里、这里，可能藏着她的备用证据。”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
陆明轩接起时，苏妍的声音带着哭腔：“明轩，我刚收到短信……”背景音里有汽车鸣笛，“内容是‘小心孙经理’，发件人显示乱码。”
林清瑶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陆明轩看向她，她正盯着电脑屏幕——孙经理提供的邮件附件里，有个隐藏的加密文件夹。
他对着她点头，按下免提键：“苏妍，把短信转发给我。”
“你信他？”苏妍的声音拔高，“顾倾城能威胁孙经理，难道不能让他反过来骗你？”
陆明轩摸出薄荷糖剥了一颗，放进林清瑶嘴里。
她的睫毛颤了颤，甜凉的味道漫开时，他说：“孙经理给的证据，能让顾倾城在监狱里过三个生日。”他看向林清瑶，她正快速敲击键盘，加密文件夹的进度条跳到了97%，“但如果他骗我……”
“我让阿福跟着老周的车了。”林清瑶突然说，屏幕弹出“解密完成”的提示，“备用证据里有顾倾城和境外毒枭的交易记录。”她抬头时，目光亮得惊人，“现在报警。”
雨是在凌晨三点落下来的。
陆明轩站在落地窗前，看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线。
林清瑶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茶几上摊着整理好的证据，最上面是孙经理女儿的照片——扎着粉色发卡，正举着冰淇淋笑。
“她像糖糖。”林清瑶的声音带着睡意，“三年前在纽约，你替我挡车时……”
“睡吧。”陆明轩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手裹进掌心。
窗外的雨声渐大，他想起孙经理说的“老位置”，想起加密文件里那张顾倾城和陌生男人的合影。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张律师的消息：“警方已布控，峰会现场监控全部替换。”
林清瑶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勾住他的小指。
陆明轩低头看她锁骨处的疤，在黑暗里泛着淡粉色的光。
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明天的峰会，顾倾城准备了三年的局，该收网了。
沙发套的绒毛蹭着手背，陆明轩突然想起孙经理临走前说的话：“顾倾城有个习惯，每次动手前，都会去教堂点蜡烛。”他摸出手机查地图，最近的天主教堂在三公里外。
雨幕中，那座尖顶建筑的轮廓渐渐清晰，像只蓄势待发的鹰。
林清瑶在睡梦中轻哼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陆明轩关了客厅的灯，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听见远处传来雷声，沉闷得像某种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