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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宁口径老枪。
再旁边有一小包子弹，全部擦得干净。黑三叔低声：“货真。”
短枪男冷笑：“你们真以为……抓住我就完了？后面还有人，你们这些山里人——”
陈凡打断：“后面是什么，是你最后的牙吗？我告诉你，后面如果有人，你说与不说，他们这一会儿听到这四枪已经开始撤了。”
“想谈条件，你得把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你有徽章吗？拿。”
短枪男眼中闪过警惕，随后缓慢从内衣掏出半枚徽章，不同于林场之前的锯齿形，这是另一半，断口与陈凡前次那半吻合。
他指间捏着徽章，像握一张最后底牌。陈凡不抢，只看：“‘老杜’，对不对？”
短枪男挑眉：“你既知道，还问？”
陈凡：“杜什么？”
短枪男不答，闭唇。陈凡不急，微微侧头。黑三叔会意，抓住驼背手腕，猛地往后压，关节发出“咔”地一声轻响。
驼背疼得大汗淌下，低沉吼了一下。短枪男眼神闪动：“别动他。”这是突破口。陈凡冷声：“你想救他，就快。”
短枪男呼吸急促了半拍，终于吐出：“杜海桐。”
陈凡心里一震——这个名字在之前的供述中从未出现过的全称，只出现过一个“杜哥”，现在有了全名。
他顺势追问：“上家在哪条线，海桐往哪送，你说一个方向。”
短枪男咬牙：“西边，过关那边，你们管不到。我们只往山里带，不进大路。他落下的货还多，不是你们抓几只猪、逮几个跑腿就能断。”
他发狠想用信息价值换筹码。
陈凡眼里却闪过一丝已经预备好的冷：“你把话说反了。是你们进不了我们的山。”他抬手，“赵雨，搜全，别漏。”
赵雨把驼背身上翻个遍，在鞋垫底下发现一小条油纸，展开是三行加密似的字母与数字：E3—5；H2—7；K4—1。
陈凡眼睛一闪，记下，收好。
短枪男一看这条也被搜出，再没底气。
陈凡总结：这可能是他们下一阶段接头暗号或货物分类代码，需要带回给姜昆及上级解读。
驼背在地上喃喃：“杜哥，算了……”短枪男也知道局面扭转不过来，主动抛出一点。
“你们现在带我们走路也走不出多远，后面山风要大，你们人手少。”
“你放一条，我告诉你一处他们埋小物资的洞。”
陈凡毫不犹豫摇头：“东西我们自己能找。你们两个现在按照偷带军火继续往上定性。配合还好说，人带走。”
说罢安排撤离路：驼背由黑三叔押，短枪男由他自己押，赵雨断后。
常水在原定位置听见两声轻微约定哨，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上来接应。
换路下山，全程规避主兽道，防止有人暗中跟。
陈凡刻意命赵雨在后半程留三处容易辨认脚印的假痕，诱使若有尾随者误判他们路线，转向另一支叉。
整个撤离进行平稳，未见追踪。
回林场途中短枪男试图通过谈话套陈凡身份，陈凡一句话都不接，握枪的手稳，步伐也没有任何放松。
到林场后立刻把二人分开关押，先简单包扎驼背被压伤的前臂，以免其伤口化脓导致后期供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