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魏忠贤义子魏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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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绝境——明明是被陷害,却百口莫辩。
    “爹,我该怎么办?”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不能像您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啊。”
    就在他绝望之际,禁闭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一个小杂役探进头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萧公子,这是钱谦益大人让我交给您的。”小杂役说完,迅速关上门,消失在黑暗中。
    萧承嗣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忍辱负重,伺机而动。”
    他握紧纸条,指甲几乎要把纸捏碎。钱谦益是父亲的门生,如今在朝中任礼部侍郎,一定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才派人来提醒自己。
    “好,我忍。”萧承嗣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天后,学官宣布,念在萧承嗣是初犯,又是忠臣之后,从轻发落,革去生员功名,逐出应天府学。
    萧承嗣收拾好行囊,走出应天府学的大门。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街上的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看,那就是萧琰的儿子,偷东西被赶出来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他爹会被阉党害死。”
    萧承嗣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没有回头,一步步往前走,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股倔强的孤勇。
    他不知道,王承恩的下一步计划,已经悄然展开。
    钱谦益在礼部的官署里,看着窗外的梧桐叶,眉头紧锁。他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暗中调查他当年与萧琰的往来,准备给他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大人,要不咱们先避避风头?”管家在一旁说,语气里带着担忧。
    钱谦益摇摇头:“避?怎么避?魏党余孽就像附骨之疽,你越躲,他们越嚣张。”
    他转身走到案前,铺开信纸,提笔写道:“臣钱谦益,奏请陛下彻查阉党余孽……”
    可这封奏折还没送出礼部,就被王承恩的人截获了。王承恩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冷笑一声:“钱谦益?自不量力。”
    他立刻让人伪造了一封书信,说钱谦益与萧琰合谋,准备在江南发动兵变,推翻崇祯帝。又让人把这封信送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是个嗜血的屠夫,收到书信后,立刻下令逮捕钱谦益。
    当锦衣卫的缇骑闯进礼部官署时,钱谦益正在批改卷宗。他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缇骑,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告诉王承恩,我钱谦益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缇骑们可不管这些,粗暴地把钱谦益捆起来,拖着往外走。钱谦益的官帽掉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路过吏部时,钱谦益看到黄道周正站在门口,神色焦急。他对着黄道周喊道:“幼玄,告诉圣上,魏党余孽未除,天下不安啊!”
    黄道周看着钱谦益被带走,眼眶红了。他知道自己也危在旦夕,可他不能退缩。
    当天下午,黄道周就上了一封奏折,弹劾田尔耕“滥用职权,构陷忠良”。可这封奏折同样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几天后,黄道周被以“结党营私,诽谤朝政”的罪名,贬为福建按察司知事。
    王承恩坐在太监府的花园里,看着池塘里的锦鲤,心情大好。钱谦益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黄道周被赶出了京城,萧承嗣成了过街老鼠,魏党余孽的威胁,似乎已经解除了。
    “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李嵩在一旁问,语气恭敬。
    王承恩笑了笑:“下一步?自然是斩草除根。萧承嗣还在外面流窜,得找个人去‘照顾’一下他。”
    李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萧承嗣离开应天府后,一路向南,想去福建找黄道周。可他身上没钱,只能靠乞讨为生。走到苏州府时,他已经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在苏州的码头,他遇到了一个名叫秦淮河的船娘。秦淮河看着他可怜,给了他一碗热粥,听他说了自己的遭遇,顿时义愤填膺。
    “萧公子,您放心,我帮您。”秦淮河说,眼神里带着真诚。
    她把萧承嗣带回自己的船上,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帮他打听黄道周的消息。可就在萧承嗣以为自己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危险悄然而至。
    李嵩派来的杀手找到了秦淮河的船。深夜,杀手们潜入船舱,准备对萧承嗣下毒手。
    幸好秦淮河警觉,听到动静后,立刻叫醒萧承嗣,带着他从后舱跳下水。冰冷的河水刺骨,萧承嗣水性不好,拼命挣扎着。秦淮河在水里托着他,奋力向岸边游去。
    杀手们在船上没找到人,又追到岸边。秦淮河让萧承嗣先跑,自己留下来抵挡。她拿起船桨,与杀手们搏斗起来。
    “萧公子,快跑!别回头!”秦淮河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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