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相互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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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景初也顾不得恼怒裴千里跟踪崔景裕了,皱眉站起来:“兄长真是太反常了。”崔景裕从不在战场和练兵场之外的地方跟人动武,更别说是三番两次大女人了。
    裴千里却拉住了他,神秘一笑,问滚蛋:“怎么打的?”
    滚蛋歪着头:“跟饭铺掌柜和他老婆在床上时一样打。啊,啊,要死了。”
    崔静初骤然明白了,尴尬地涨红了脸又坐下了。
    裴千里哭笑不得,伸手指着滚蛋:“你这家伙,我说你怎么总去饭铺掌柜家偷看,原来你是当打架看。”
    老鸨一拍手:“哎呀,绿袖这个傻丫头,怎么偏偏就把头夜给了他呢?”
    崔景初眯起眼来,冷冷地说:“怎么,我们将军府的人未必还辱没了她不成?”
    老鸨笑了一下:“瞧崔将军说的。咱们这的姑娘,可比不得别处。若是肯以身相许,那便是认定了良人,是要谈婚论嫁的。我且问崔少将军,崔将军是打算娶绿袖吗?”
    崔景初抿起嘴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其实自从他们回京,媒婆就踏破了门槛。媒婆多是为朝中要员家千金说媒的,这些小姐中不乏才貌双全的,可是都被崔景裕婉拒了。
    崔景裕心气如此高,怎么会娶一个青楼女子?
    就算崔景裕肯,崔大将军为了崔家名声也不会肯。
    崔景裕离开时就连银子都未曾留下。
    老鸨更是气愤,罕见的捉住绿袖给责骂了一顿。
    大家都知道老鸨这是心疼绿袖竹篮打水一场空,又生气崔景裕的薄情寡义,也不好劝。绿袖却一句不回,只是低头默默听着。
    此后,崔景裕便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没出现过。
    姑娘们对绿袖同情不已,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反而少见那重情重义的男人。
    绿袖每日只抚琴画画,不打扮也不见客。
    最后是老鸨憋不住去竹屋劝绿袖:“傻姑娘,你还是醒醒吧,等他不如多攒些黄白之物,买栋宅院老了之后好安。”
    绿袖只是摇头笑。
    老鸨气急败坏,让人每日只许送稀粥青菜给绿袖。
    姑娘们都说,还好是老鸨还要听老板的,不然早把绿袖赶出去了。这天啊,好像也通人性,自从崔将军离开后,就整日刮风下雨,不曾路过笑脸。
    听蒋元瀚说,崔景裕不但没有来红烟楼,就连崔家的大门都没有出。
    “为了躲开绿袖,还真是难为他了。”裴千里冷笑。
    老鸨向来例行查账的裴千里吐槽:“公子还是该了规矩吧。要是个个都跟绿袖这样,这红烟楼就开不下去了。”如今她已经成了城里其他青楼老鸨们的笑柄,被牵连得没脸见人。
    裴千里叹息:“勉强逼她见人,也不会有过去的灵气了,随她去吧。”
    守门的打手却慌慌张张跑上来:“他来了。”
    “慌什么,跟吃了火烧屁股一样?谁来了?”
    “崔景裕。”
    老鸨忙出去了。
    裴千里站在楼上窗户后看。
    崔景裕足足瘦了几圈,脸颊都陷下去了。
    裴千里有些惊诧:这家伙日日在家养着,怎么杨成这样了。
    “崔将军有何贵干?”老鸨没好气地问。
    “我来告诉绿袖,我爹同意我娶她了。让她在等我几日。”
    老鸨满脸呆滞,眨了眨眼,才忽然一拍手:“哎呀,你看我这个老糊涂。将军快请进,伙计,去叫绿袖姑娘出来。”
    裴千里都好惊讶:崔景裕这么多天闭门不出,原来是找他爹较劲去了。看不出来,他竟然肯为绿袖做到这种地步。
    绿袖依旧淡然。
    崔景裕只字不提这些日子的艰辛,只说了句:“让你久等了。”
    崔景裕果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绿袖娶了回去。虽然绿袖嫁过去是做偏房,也是极大的面子了。
    裴千里给了一大笔陪嫁嫁妆,不逊于城中任何一个大户,崔家也没话可说了。
    出嫁那日,裴千里不能出面,只能在绿袖离开上轿前跟她道别:“以后就是将军府人了,我们也见不着几次面了,多保重,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还是你娘家人。”
    绿袖却忽然红了眼说:“公子,我能抱抱你么。”
    裴千里愣了一下,还未回话,绿袖已经扑到他怀里。
    绿袖用尽全力抱了抱裴千里。
    ‘任她再淡定,也还是怕那侯门如海,以后怕也难见着了。’裴千里心头酸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正要说几句宽慰的话,绿袖却又忽然退开了。
    “听说公子这些年都在寻亲。我一直觉得公子并非寻常百姓家出生的,只是无法去高门大户家闻讯。”绿袖眼底含着泪,嘴角却带着笑,“如今我算是进了将门了,以后多有机会接触这些人,定尽力帮公子打听。公子将我从主人手上买了,还我自由,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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