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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前途无量,迟早会是一品要员,所以才准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报太子的人和报独孤珏的人的界限才变得模糊起来。
现在,军银案水落石出,独孤珏才想明白:原来还有一个原因,是独孤琞有把柄在赵显宗手中。他们要靠婚姻结成稳固的同盟。
独孤信对朝中之事远比他清楚,肯定也想到了这些,却不追查,明显是在包庇独孤琞。
独孤初等独孤信走了,忽然问独孤珏:“方才假扮银匠的人是谁?”
昨天他们两个商量,若是直接让银匠上,怕来不及审完,银匠就死了。必须要让一个人装成银匠的样子替他说几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只要说的是事实就行。
独孤珏说要找能装成银匠的人容易得很,只要把银匠交给他,让他找人来学一学。
其实最开始跟赵显宗说话的是独孤珏找来的人。他果然学的神形兼备,就连赵显宗都上了当。
此刻,独孤初越想越觉得那人就是裴千里。可是从刚才起,那人就不见了,他也无法证实这个猜想。
独孤珏直截了当地掐灭了独孤初的希望:“那不是裴千里。会易容的人多得是,只要肯花钱,自然能请来高人。”
独孤初默然了:这也是实话。裴千里也是跟人学的易容。既然他会,自然还有别人会。
崔常安离开户部并没有回府,而是又去了宫里求见独孤信。
独孤信脸色冷淡:“崔将军有何要事不能刚才一并禀报,要再次入宫?”
崔常安匍匐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独孤信挑眉:“崔将军所谓何事?朕怎么听不明白,方才不是已经查明军银案都是赵显宗所犯,你是清白的吗?”
“臣这些年为了弥补军银的亏空,违抗圣明,私自跟匈奴做买卖,犯下死罪,请皇上责罚。”明摆着银子少那么多,北关却能依旧照常运行,也没有任何士兵出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崔常安想了什么法子。
“嗯。你一个武夫,如何会做生意?”独孤信不但没有生气,脸色却好了很多。
崔常安直起身子,一脸憋屈地回答:“臣说出来,皇上定要笑话臣。多年前有个老乞丐求见臣,建议臣把边关和靠近边关州县百姓富余的粮食高于市价收购,再用两倍的价格卖给匈奴换回牛羊毛皮,把皮毛运到南边卖给南国,所得差价来填补军银亏空和其他费用。”
独孤信一愣侧头想了想:“那老乞丐可是裴存善?”若是别的乞丐忽然跑来提这种建议,崔常安肯定不会理会。
崔常安又伏下去:“皇上英明。裴存善跟过去判若两人,衣衫褴褛,胡子脏乱遮住了脸不说,还疯疯癫癫、苍老瘦小。臣当时根本就没认出他来。在他走了之后许久,臣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尚年幼的裴千里,觉得他眉眼十分像崔常乐,才意识到原来他放在青山寺的孩子这些年一直是裴存善在抚养。中间波折,他无从知晓,也无法跟青山寺求证。其实,裴存善找他只是顺便给他提了这个建议,最要紧的是让他知道裴千里的存在。
独孤信嘴角抽了抽:崔常安未必没认出裴存善,只是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裴存善已经死了。
“他如何会忽然去找你,跟你说这些?”
“大概是游历四方时刚好路过,得知我的窘境,看在常乐的面子上,便顺手帮了我一把。您知道的,他一直很擅长经商。”
独孤信沉思了一会,对着崔常安挥了挥手:“好了。你也是为了边关稳定,不得已为之。而且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你了。这件事,你不需要再回报给户部,朕知晓便可以了。”
崔常安忙磕头谢恩退了出来,惊觉背后已经被冷汗濡湿。
独孤信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迷醉于他妹妹的年轻人。不过他知道,只要提起崔常乐,独孤信肯定不忍心重罚他。
路过已经被查封的赵府,崔常安的脸色阴沉下来:赵显宗绝不是因为他好欺负才在北关军银上做手脚。军银一年才多少钱?赵显宗也没有必要为了银子冒这风险,花那么多心思。肯定是独孤琞怀疑他带走了崔常乐的孩子,所以要赵显宗用军银逼反崔常安,让那个孩子永远也不能回宫。
如此,独孤琞和赵显宗都不能留着了。现在只要想个办法让独孤信对独孤琞死心。
从此军银浇铸除了要打虎纹戳之外,还要标上银匠的名字。哪一锭银子出了问题,就找哪一个银匠算账。
独孤信却迟迟没有处罚沈行文。
像是悬在空中的斩头刀迟迟不落下来,沈行文日日心惊胆战,最后终于承受不了,这日下了朝主动求见独孤信。他战战兢兢在御书房外跪着:“请皇上责罚臣。”
见他表情颓废一脸汗水,独孤信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沈行文啊,老实是老实,有时候太过迟钝了。独孤初才接触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