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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寻觉得一切都算是万事大吉,就等着出宫、找回自由了。
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国舅爷,陛下召见。”
将丫头交给观音奴,马寻说道,“走吧。”
刚出小院,马寻就忍不住好奇,“姐夫,这是多大...
马寻端起茶盏吹了口气,轻啜一口后放下,目光扫过厅中众人。他忽然一笑:“你们倒是会打主意,几万两银子就让你们这般上心?东瀛那边矿脉未竭,南洋诸岛金银如土,真要算起来,一年百万两也不过是开胃小菜。”常茂眼睛一亮,正要接话,却被常遇春暗中扯了下衣袖,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俞通渊坐在下首,手中握着一只青瓷酒杯,指节微微发白。他沉声道:“国舅爷说得轻巧,可朝廷上下,有几个看得清这海上的财路?如今户部还在为北地军饷发愁,工部为修河堤吵得不可开交,哪有人肯信咱们从海外带回来的不是幻梦?”他说着,抬头直视马寻,“可您知道最怕什么?不是朝臣不信,而是他们一旦信了,反手就要夺权。”
厅内一时寂静。窗外风动竹影,沙沙作响,仿佛潮水拍岸。
马寻缓缓点头:“你说得对。若是一群只会咬文嚼字的清流突然发现海上能捞钱,第一个念头绝不会是‘如何扩大船队’,而是‘谁该管这块肥肉’。”他冷笑一声,“到时候弹劾奏章如雪片飞来,说我结党营私、勾连外夷、图谋不轨……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架在火上烤。”
武玲抚掌而笑:“所以啊,咱们得先把根扎牢。龙江船厂现在归工部直辖,可真正懂造船的是谁?是咱们的人!福州船厂虽新,但匠户全是南洋归附的老手,连图纸都带着异域风味。只要船造出来,水师用得顺手,谁还敢轻易换人?”
“可兵权呢?”常茂忍不住插嘴,“水师将领多出自江淮旧部,忠诚有余,眼界不足。若将来朝廷派个文官来做提督,一句‘海运耗费国帑’,就能叫我们寸步难行。”
马寻眯起眼,似在思索,片刻后道:“兵权不能放,也不能太显。眼下徐达、李文忠都在北疆压阵,蓝玉还未崭露头角,正是空档。我已向太子提议,设‘海防参赞司’,名义上隶属五军都督府,实则由水师旧将轮值主事,每半年换一次,不立专权,却又能保住指挥体系不断。”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这招看似温和,实则高明??既避开了“专擅”之嫌,又确保了水师内部的延续性。俞通渊忍不住叹道:“国舅爷这一手,比当年胡惟庸玩得还妙。”
“胡惟庸?”马寻嗤笑,“他不过是个账房先生,算得了什么大局?真正的权术,不在争一时之利,而在布十年之局。”他顿了顿,看向朱寿,“你带来的那些南洋茶叶,我已命人分送几位阁老府上,连刘伯温那儿也送去了一包百年古树生普。老头子回信说‘滋味奇特,颇类山野之气’,这话听着像是夸茶,其实是试探我的心意。”
朱寿咧嘴一笑:“那丝绸我也送了几匹给冯胜家夫人,听说她昨儿穿着去宫里赴宴,马皇后还问是从哪儿来的。”
“这就对了。”马寻点头,“让她们先尝到甜头。女人爱穿戴,男人重实惠,只要他们家里人开始念叨‘海外好东西多’,自然就会有人站出来主张开放海贸。等风向变了,我们再顺势推舟,岂不水到渠成?”
常遇春忽道:“可辽东那边怎么办?听说纳哈出最近又集结了三万骑兵,在开元路一带游弋,随时可能南下。陛下已有意调徐达回师,若是战事一起,海上这条线恐怕就得让位。”
马寻神色不变:“辽东必打,但也打不了太久。北元残部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内部分裂,纳哈出与脱古思帖木儿早有嫌隙。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秋收前打出几场胜仗,逼其退入漠北,战事便可暂歇。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巩固南洋的关键期。”
他站起身,踱至窗前,望着远处宫墙轮廓:“你们还记得梁道明吗?那个被拥立为八佛齐王的福建汉子。他本可割据一方,却主动归附朝廷,换来一个虚衔回乡养老。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孤悬海外,终非长久之计。可我们现在不一样了??有船、有炮、有兵、有粮,更有源源不断的财源支撑。只要稳住步伐,不出十年,南洋诸岛,尽在我大明掌握之中。”
厅中众人听得热血翻涌。武玲猛地一拍案几:“那就干!趁着这次水师凯旋,把功劳报足,把损失说大,让朝廷知道出海不易,更知收益惊人。然后再提扩编水师、增设巡检司、修建补给港……一步步来,谁也拦不住!”
马寻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总算开窍了。不过还少一步??得让百姓也听见声音。”
“百姓?”常茂愣了一下,“他们懂什么?”
“正因为他们不懂,才更要让他们懂。”马寻微笑,“你可知最近京城里最热闹的茶馆说了什么?说是东瀛有个金山,挖出来的银子堆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