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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让栓子接雨水到您家,住上一晚。”
“成,你去吧,误不了火车就行。”王友德边说边走向橱柜,从里头拿出一包桃酥,塞到何雨柱手里,“拿着,路上饿了吃。事儿办完早点回来,有啥难处吱声。”
“成,师傅,我就不客气了。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那我先走了啊,师傅!”何雨柱接过桃酥,出了后厨。抬头瞧一眼大厅钟表,已然一点,他匆匆跟李掌柜打了招呼,拔腿就往火车站赶。
从峨眉饭庄到火车站,足有10公里路。何雨柱要是纯靠跑,累个半死不说,铁定得晚点。正巧,路上瞅见一辆三轮车,他忙伸手拦了下来,张口就问:“师傅,去火车站多少钱?”
“3毛!”车夫惜字如金,眼神透着股精明劲儿,上下打量着何雨柱,仿佛在问“你有钱吗”。
何雨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跨上车,喊了句:“走着!”
哪料车夫纹丝未动,伸出手来,冲他晃了晃:“先给钱。”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3毛钱递过去,撂下狠话:“十分钟要是到不了,你可得倒找我三毛!”
见着钱,车夫立马换了副嘴脸,满脸堆笑:“瞧好吧您呐,您坐稳喽!”说罢,车夫卯足了劲蹬车,车轮飞转,差点冒了烟,总算稳稳当当抵达目的地——四九城站。停下车子,车夫还邀功似地问:“怎么样,这三毛花得值吧?”
何雨柱跳下车,笑呵呵回道:“嗯,还行,同志还得加把劲!”说完,他拔腿冲进火车站,留下车夫在人群中一脸懵圈。
进了火车站,何雨柱寻到售票窗口,排队的人不算多,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不得不说,这年月售票员办事效率就是高。何雨柱攥着车票,走向检票口,随着人流缓缓迈向站台。
临近站台,何雨柱傻了眼,眼前乌泱乌泱全是人,摩肩接踵,寸步难行。正发愁咋挤上车呢,瞧见有人把行李往车窗里扔,接着人也跟着往车窗爬。何雨柱灵机一动,打听清楚这趟车是去往保城方向后,撒腿就往后车厢跑,瞅准一节人少的车厢,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翻进车厢。瞅一眼车门上的车号,再核对手里车票,嘿,正是这节车厢!“可算省事了!”何雨柱暗自庆幸,找到座位坐下。
没多会儿,车厢里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大包小包把行李架堆得严严实实,没地儿放了,有人干脆把行李塞到座位底下。那会儿的火车座椅还是木质的,结实厚重,底下空间大,倒也能塞不少东西。
何雨柱刚坐定,对面靠窗位置就坐下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模样生得极为精致,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娇花,明艳动人,让人瞧一眼就挪不开眼。何雨柱一时看得入神,不过瞬间就回过神来,这年头,直勾勾盯着姑娘看,可不是啥明智事儿。虽满心不舍,他还是强行收回目光,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他这才想起还饿着,忙打开桃酥包装吃了起来。
许是饿极了,何雨柱三两口就吞了一块桃酥,可刚咽下就后悔了——忘带水了,噎得他直翻白眼。没法子,他把桃酥搁桌上,起身一边艰难嚼着,一边朝厕所方向挪去。
到了厕所,何雨柱伸手接了两捧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冬天刚下完雪,那水冰得刺骨,激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呛着。回到座位,他可不敢再吃了,把桃酥包好放回桌上。
“呜——”一声长鸣,火车头喷出大股白色烟雾,缓缓启动,拖着车身缓缓驶出站台。这会儿的火车速度不快,从四九城到保城,得晃悠四个小时左右。何雨柱抬手关上车窗,单手撑头,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飘远。重生回来这一天,诸事繁杂,紧赶慢赶,好歹没出岔子,基本照着预想的走下来了。
可为啥明知上辈子那些糟心事,他还执意要去保城呢?一来是有些事儿得跟何大清当面确认,二来是关乎给雨水的钱。上辈子,易中海替他俩领了小20年,却一分没给何雨柱,何大清一走,兄妹俩日子过得紧巴巴,吃了上顿没下顿。何雨柱在食堂还能勉强填饱肚子,何雨水就惨了,只能眼巴巴盼着哥哥带饭,打小就营养不良。
何雨柱正想着,困意如潮水般袭来,靠着车窗就沉沉睡去。
待他一觉醒来,火车已经到百沟站了。睁眼一瞧,对面那精致姑娘正低头看书,身旁却站了个三角眼男人,眼神贼溜溜的,盯着姑娘的口袋,那模样,一看就没安好心。何雨柱顺着望去,瞧见姑娘口袋露出一角包着东西的手绢。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碰着小偷了!
何雨柱紧紧盯着那男人,只见他慢慢伸出手,一点点朝手绢挪去,眼瞅着就要得手,何雨柱猛地大喝一声:“孙贼,干啥呢!”喊罢,他蹭地一下站起身,飞起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直接把人踹倒在地。
“哎哟!”三角眼惨叫一声,车厢里乘客纷纷扭头看来,离得远的,还站到椅子上抻着脖子张望。
何雨柱大步上前,一脚踩在三角眼身上,夺回手绢,转身递给姑娘,顺势扭住三角眼双手,高声喊道:“这是个小偷,赶紧喊乘警!”
不一会儿,两位戴着红袖箍的乘警匆匆赶来。年长那位先让何雨柱松开小偷,开口问道:“同志,咋回事?”
何雨柱冲着年长乘警一五一十说道:“同志,是这么回事,我刚睡醒就瞅见他偷这位女同志的东西,我喊了一嗓子,把他踹倒了,怕他跑了,就先把人控制住了。”说着,何雨柱看向姑娘,示意她佐证。
姑娘连连点头,急切说道:“没错,帽子叔叔,就是这位同志说的这样!”
“是这样吗?”年长乘警看向三角眼,三角眼嗫嚅着“我,我……”,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
“把他带到值班室去!”年长乘警对年轻同事吩咐一声,转头又对何雨柱说:“同志你好,我是这列车的乘警队长,叫陈伟海,多谢你见义勇为,这会儿麻烦你跟这位女同志去餐车做下笔录。”
“没事,陈同志,我叫何雨柱,这都是我该做的,换谁碰上这事儿,都会出手的。咱走吧。”何雨柱瞅了姑娘一眼,三人一道朝餐车走去。
餐车内,乘客们的嘈杂声透过薄薄的隔板隐隐传来,陈伟海队长寻了处空位,示意何雨柱与那姑娘坐下,随后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又拔去钢笔帽,神情严肃又认真:“咱开始吧,姑娘你先来,说说包里都装了啥,方便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