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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说好，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找到，更何况现在的形势敏感，最多只能保证有张照片。”
钢骨的十根手指都变得细长，宛如绳索，连接在面前的电脑上。
在大屏幕上，数据流飞速而过。
“有那么一张照片就足够了。”
罗夏则在一旁抱着双臂，对常人来说庞大而又短暂划过的信息流，罗夏却能理解。
原因无他，作为吞噬了微型母盒的罗夏，这类数据对他而言也不算陌生。
说起来，如果将三个不同的母盒吞噬，那么是否他可以随时释放统一之力，随意修改这颗星球的一切？
如果能够做到那个程度，罗夏距离“造物主”这类高维存在也没两步了。
罗夏要找康斯坦丁没错，但不需要那种精确的定位。
不管是魔法侧还是在物理世界，罗夏都有办法定位他。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有了些基础的资料，不管他究竟躲藏在哪，那么罗夏就能一直找寻着他。
“时间不会太长，你要做好准备。”
钢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在这个时候黑入当局的资料库，哪怕技术强如他，要保证一丝痕迹不能留下的情况下也不能久留。
“放心好了，半秒就足够了。”
在照片的旁边，一连串资料随即弹出。
不过在场的钢骨和罗夏都不是那种需要细细阅读的人，所以半秒不到，界面就关闭了。
“是他对吧？”
钢骨一边操作着面前的计算机，抹除自己访问的痕迹，一边瞧向旁边的罗夏。
这生物实在是太过可怖，哪怕是无心参与任何政党斗争的钢骨，此刻也不由得暗暗捏了把冷汗。
因为他的出现本身，就不亚于之前在大都会的那次震撼的撞击。
要知道，人类由于个体的平均战力远不如亚特兰蒂斯族与亚马逊族，在正面战场上一直在节节败退。
罗夏这样生命体的出现，甚至有可能会让三族重新联合起来。
敌人却只是他一个个体！
“嗯，英国利物浦出生，身高一米八，特征我也记下来了。”
罗夏点了点头。
出乎意料的，在资料库里居然还真的有这样一位康斯坦丁，哪怕只是第一眼看到，罗夏也能确认八成是他。
“这怎么看……都只像个钓名沽誉的骗子兼扒手吧。”
钢骨有些犹豫道。
这也不是他多想，在他履历上所记载的最多的，就是靠招摇撞骗让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安定下来。
其次就是各种贵重物品的失窃现场总能看见他的踪迹。
虽说是违法的行为，但康斯坦丁的行踪不定，不然的话，怕是早就被抓进自杀小队里去干脏活了。
也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情都只能算是小偷小窃，所以也没必要花那些精力。
“没事，我去会会他就是了。”
罗夏起身，虽说自己回到了巅峰状态，但这边的整个世界可到了毁灭的边缘了。
没有时间悠哉地行动了，要找对方，最快的方式还是仰仗黑光病毒的追踪功能。
在罗夏的视角中，源源不断地红色脉冲从远方传来。
在发出脉冲的中心处，就是罗夏所要找的人了。
“真是好久都不用这能力啊……”
要知道，这能力虽说方便，但在罗夏的心中得有一个确切的形象才行。
残酷者在哥谭利用泥脸指挥布鲁斯·韦恩们扮成的利爪时，罗夏就是因为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个布鲁斯，只能采取笨法子——听清楚整个城市中的每一个声音。
但如果像是现在这样，有一个确切的目标，找起来就快多了。
罗夏与一道漆黑的身影擦肩而过，走出钢骨的基地的下一刻，他便消失不见。
“先生，谢谢您让我使用韦恩集团的权限。”
钢骨虽然知道面前人的真实身份，但他并没有试图套近乎。
“蝙蝠侠”的名声，在整个哥谭市内可不怎么好。
而韦恩集团，也在战争打响的第一时刻，挤入了军工，后勤，重建等各种能发大财的产业当中。
“不客气。”
回应他的声音嘶哑混浊，托马斯瞧着这个年轻而又有着朝气的年轻人。
虽然他的大部分身体已然被冰冷的机器所替代，但他的脸上却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
如果布鲁斯还在的话，应该比他还大一些吧。
托马斯有些默然。
他不清楚如果那个自称为“罗夏”的生物的话语属实的话，布鲁斯存活的那个未来是否真的更好。
虽说韦恩集团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会自行运转，但终究少了自己和玛莎。
但如果说布鲁斯也会成为“蝙蝠侠”，甚至还要拯救这座城市……
念及此处，托马斯默默拧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
食道与胃部的灼烧感如约而至。
那么那个未来，起码一切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吧。
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每天都在毁灭的边缘。
……
“先生，你要什么嘛？”
款款走来的女服务生身材火辣，朝着罗夏抛了个媚眼。
在如此一个随时会完蛋的世界里，还有这样俊俏容貌的年轻男子，在男女群体中都很吃香。
甚至可以说，是优良的转接插头。
“威士忌，加冰球谢谢。”
罗夏伸出手指，瞧着在舞台上使劲扭动着身体的舞娘。
当然，她们的穿着很是清凉，穿着的布料都是为了收纳客人塞进来的小费的。
“这的确是个好选择，在这样的地方，每天都是寻求一醉逃避现实的人们。”
接过了威士忌，罗夏没有理会服务生那试图捏一把自己手臂的动作。
炽热的火焰从他的眼中冒出，不论是欢呼的人群、迷幻的灯光或是他手中的那杯威士忌，都化作了飞灰。
整间屋子只剩下孤零零的吧台，在罗夏的不远处，穿着风衣的男人正坐在吧台内。
“不会吧……”对方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真让那家伙给猜到了？”
“据说后备计划在你这儿？”
罗夏挑了挑眉，瞧着康斯坦丁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边。
“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不过他随即有些慌乱起来。
罗夏则默默打了个响指，一股火苗在香烟前端出现。
“呋——”
康斯坦丁满意地吐出一口烟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