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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卖了不少
季寰闻言稍稍顿住。
是这样吧。
起初时确实如此。
他“贪恋”着姜念秋和系统能带来的那些好处，想要借此为朝廷或是自己留些货真价实。
但渐渐的，好像事情偏离了轨道。
哪怕是姜念秋分毫也给不了他，季寰也依旧看见她就会心里舒畅。
利用二字实在无法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姜念秋没听见季寰回应，心竟然跟着沉了片刻。
如果有一天她对皇上来说，少了新鲜感的话，是不是就真的会失去宠爱呢？
就在姜念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
姜念秋由此愣住。
紧接着，是季寰淡淡的声音：“你就算平凡如常人，于朕来讲也是至宝。”
每一个字透过耳膜，狠狠地敲击在了姜念秋的心上。
没有了系统，姜念秋确实和平凡人没有两样。
说她有些姿色，可宫中遍地都是绝色花朵；说她掌握些现代的技术，可全部依托于系统才能发挥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人，季寰高高在上，竟然说她是至宝。
那种被人守护在掌心的感觉，姜念秋从未有过。
不知不觉间，人竟眼热起来。
“感动了？”季寰挑眉，故意靠得她很近。
姜念秋偏开脑袋：“才没有！”
像是在遮掩眼眶中盈盈的泪意，她再次坐在机器前，一连给他又做了两个络子，每一个都精美异常。
这次，不用季寰开口问她要，人家姑娘自己特别有觉悟，直接将机器献了出去。
“皇上放心，这东西在宫市上用完过后，臣妾立马把机器贡献出去，让大家一起用！”
跟系统要这个就是为了宫市，她本身有对珠络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只要完成了宫市这回任务，后来机器属于谁，姜念秋一点儿都不在乎。
看着眼前人那很是认真的模样，季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丫头倒是大方。
“你可知珠络在外一件儿能卖几何？”季寰突然问她。
这可是把姜念秋问住了。
她确实不知道珠络价值几何，于是摇了摇头：“臣妾卖一钱，不算贵吧？”
一钱？
季寰勾起唇来：“按着这个规格来，你倒不如直接送给来你这儿的人算了。”
别说是珠络的技术，就算是串在线上的那些宝石，也能卖上一两。
真要是一钱出货，姜念秋这回可是要赔死了。
季寰指点了个合适的价格，引得姜念秋眼睛微微睁大。
这小玩意儿这么贵？
“那我要是一直在宫里卖这个，还不得发财到腰缠万贯？”
还没看出来，姜念秋是个小财迷啊？
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呀，还是折腾完这回就歇歇吧。”
一直卖这东西，她的腰椎哪儿能受得了！
而且他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姜念秋，怎么就轮得到让她自己抛头露面去做这些？
“臣妾不过说说而已！”
她嘴头上说说，奈何身边人听者有意。
季寰生怕所有的珠络都是姜念秋一人所做，他赶紧叫人把机器搬了出去。
然后，又吩咐李德全去找宫中所有会做珠络的绣娘，按照小翠收集来的图样制作。
对此，姜念秋有点儿不好意思。
“皇上，这算不算作弊啊？”
宫市的本质可是自己出资，可皇上这么一做，好像是姜念秋在空手套白狼呢！
要计较起来，姜念秋的机器不也一样？
季寰轻飘飘地瞥一眼她：“绣娘们和工匠们多出来的赏钱从你宫中账上出不就好了？”
……得，一下子解决了不少问题。
姜念秋咬咬牙，拍板：“成！”
看她这样，季寰只觉得好笑。
开个玩笑而已，丫头竟然会认真。
距离宫市还有两天的时候，绣娘们便秘密地将姜念秋要的珠络按质按量地全部完成。
等到沉甸甸一个荷包的赏钱递到来送东西的人手中，那绣娘的头儿直接拒绝了。
“奴婢们不敢领受娘娘心意，皇上已经赏过奴婢们许多，娘娘万万不要客气。”
到底他还是舍不得她出血啊……
姜念秋喜上眉梢，掂了掂荷包，冲着小翠和秋雁眨眨眼：“这下成本钱省了不少！”
珠子、线绳、人工，全是季寰出的。
这一笔生意就算是一根珠络都卖不出去，拿着那么多漂亮的珠络，那也是稳赚不赔的。
更何况，到了宫市开启的那天，最红火的就属姜念秋这个摊位了。
贵妃给的这个地界是宫市最中央。
无论是要去哪一个，都会路过她这里。
本来大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更多是嫉恨。
偏偏那摊位上的东西实在过于好看，甚至连出言不逊的良妃都掏了腰包买走五条珠络。
平日里对她爱答不理的那些人，竟然也都慕名而来。
不为和她攀谈季寰，只为能买走珠络。
由此，她还得了不少笑脸，盛况出乎姜念秋意料。
想过会爆，但没想到会爆成这个样子呀！
直到快用午膳，姜念秋的摊位才总算是休闲下来。
贵妃也是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宫市大的足有三四十个摊位，也就早上见过姜念秋来布置，后面根本腾不出手来。
等视察完，便已经是此刻了。
贵妃是专门从最后面绕到她这里视察的。
大致扫了一眼，那摊位上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可见确实是深受欢迎。
“哟，这可真够漂亮的，给我也包上六七件儿，我自个儿留着！”贵妃指了几件精品。
“这些哪儿跟哪儿呀！”姜念秋眨眨眼，示意她不要眼皮子太浅。
趁着没什么人，她从柜台下面逃出来个布包。
布包打开后，里头可是比柜台上精致数倍的珠络。
上头的那些是一般图样，而布包里的则是姜念秋新画出来的，结合了现代的想法。
果然，瞧见那些，见惯了好东西的贵妃都微微睁大了双眼。
“好啊，你还藏着这么好的呢！”
“这几条由着贵妃娘娘挑选！”姜念秋十分大方。
这些本来就是想着给她留着，好歹是姜念秋在宫中少有的“闺蜜”，当然配得上拥有最好的！
“够意思！”贵妃也回了一锭金子。
这东西本来就不便宜，更别说是品相这么精美的珠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