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刘镇邦的交待!另一个背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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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刘镇邦被自己三言两语唬住,徐妙锦顿时心中大定。
    刘镇邦所说的话,倒是与她心中的推测,几乎一模一样。
    王守廉若是直接找这些武将说要造反,这些人只要脑子没坏掉,肯定是宁愿死都不会听他的。...
    夕阳将尽,余晖如血,洒在鸡足山层层叠叠的林梢之上。赵明倚门而坐,竹杖横膝,目光落在远处山谷间升腾起的一缕炊烟上。那烟笔直升起,又被晚风轻轻扯散,像极了三十年前建文帝焚诏那夜,从宫墙缝隙里飘出的最后一点灰烬。
    他闭目轻叹,手中竹杖摩挲得发亮,两个刻字“清明”已深陷木纹之中,仿佛不是刀刻,而是岁月磨出来的。
    忽闻脚步??,自山路蜿蜒而来。不似猎户粗重,也不似樵夫急促,倒像是……一种迟疑的归来。赵明未睁眼,只道:“你回来了?”
    来人停下,喘息微颤。“我回来了。”是赵文清的声音,比三年前更沙哑,却多了几分释然。
    赵明睁眼,只见她立于阶下,衣衫褴褛,拄着一根断裂又用藤条缠好的竹杖,背上的竹篓空了大半,唯余一角油布尚裹着残卷。她瘦得几乎脱形,脸上沟壑纵横,唯有那双眼睛,仍如山泉般清澈。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赵明起身扶她进屋。
    “我也以为走不到头了。”她坐下,接过赵明递来的热汤,双手颤抖地捧住,“江南最后一站是徽州,我在那里讲完《退位录》第三遍时,昏倒在祠堂门前。醒来后,村妇喂我喝了七天药粥,说‘您若死了,我们谁来讲真话?’”
    赵明沉默,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包陈年草药,放入陶罐慢炖。屋外暮色四合,山雀归巢,虫鸣渐起。
    良久,赵文清低声道:“我走过了六十二座城,一百三十七个村落。抄录的《退位录》不下千份,有的被官府收缴焚毁,有的随讲者入狱失传,但更多的,已扎进泥土里生根发芽。贵州苗寨的孩子们用侗语背诵‘吾一人之恨,岂可化万千家庭之哭’;云南驿道边的老兵临终前嘱咐子孙:‘若朝廷再征重税,便去鸡足山找守墓人讨个说法。’”
    她苦笑一声:“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贤士。我只是个逃了半辈子的女人,如今终于敢回头看看自己走过多少路。”
    赵明点头:“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替建文殿下补写遗诏。”
    “可我还有一件事未了。”她忽然抬头,“韩岳的孙子……他来找过你?”
    “来过。”赵明取出那封遗信,递给她看。
    赵文清读罢,泪水无声滑落。“韩公当年救我出宫,不是为了让我活着,是为了让我记住??记住那些被抹去的名字,被烧掉的奏折,被篡改的史书。他曾说:‘历史可以被遮蔽,但不能被杀死。只要还有人记得,它就会复活。’”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你知道吗?我途中听说,京城最近在重修《皇明实录》,启元帝亲命陈廷章主持,要求‘据实直书,不隐不讳’。连建文年号都恢复了,称‘静宗仁孝皇帝’。这是百年来头一遭。”
    赵明微微一震。
    “不止如此。”赵文清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纸页泛黄,火漆残破,“这是江南一位老儒托人辗转送来的。他说,宫中档案馆新开放了一批洪武末年的旧档,里面竟有建文亲笔批注的《孟子集注》,批语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非虚言,乃治国铁律。’”
    赵明接过细看,指尖触到那墨迹边缘,仿佛能感受到三百年前那位青年帝王伏案疾书时的心跳。他喃喃道:“原来他早就在等这一天……等有人真正读懂他的选择。”
    “可天下不会永远清明。”赵文清望着窗外夜色,“权臣会再生,苛政会复起,人心也会遗忘。我们这一代人能守住真相,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
    赵明起身,走到墙角那只老旧木箱前,缓缓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本手抄本,封面皆题《退位录》,字体各异,纸张新旧不一。有的用宣纸精抄,有的写在粗麻纸上,甚至有几本是用炭条写在树皮上的。
    “这些都是这几年各地送来的回响。”他说,“有人读后痛哭三日,散尽家财赈济乡邻;有人写下万言书呈递御史台,请求废除奴籍;还有一位女童,在义学念完《退位录》后问先生:‘皇帝也可以不要权力吗?那为什么现在的大官都不肯让?’”
    他轻轻抚过那些册子,如同抚摸沉睡的灵魂。“它们不再是秘密,而是种子。种在田埂上,种在学堂里,种在孩童心中。纵使将来风雨再至,总会有一个人,在某个角落翻开这本书,然后问自己:我可以不一样吗?”
    赵文清静静听着,忽然笑了,眼角皱纹如花开般舒展。“我想起一件事。去年冬天,我在湘西一个偏僻山村讲史,有个八岁的小女孩听完后问我:‘那个皇帝为什么不打仗报仇?’我说:‘因为他知道,打赢一场仗,要死很多人;而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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