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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尔反尔,这怎么行?卫疏星推了推他,横眉倒竖:“不成,我现在就要听。”
她装凶可没用,天生就长了一张和和气气的圆脸,任谁见了,都只会觉得她亲切有福。
望着不为所动的贺玉舟,卫疏星猜到他吃软不吃硬,遂将嗓子一掐,撒起娇来:“哥哥,人家现在就要听嘛。”
一听她叫“哥哥”,贺玉舟不由想起她真正的哥哥钟尧来,遂眉头紧锁着拒绝:“不成。”
“哥哥,好哥哥,你心疼心疼圆圆,不听完这个故事,我势必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的………………”
卫疏星越闹,贺玉舟就越头疼,脑子里就越有一个声音在叫器??表兄妹,排除万难,终成眷属,终成眷属………………
他忍着疼痛,极深地吸进一口冷气,看似轻描淡写地问:“你,就这么爱看这种故事吗?”
哪种故事?卫疏星摸不着头脑,却想着只要自己点了头,他就肯定会念给自己听,便一口答道:“对呀,就是喜欢看。”
贺玉舟沉默良久。
等他应声的时间里,卫疏星始终望着他,直至受不住耐心,手一捞,才发现他拿书的手根本没有用力。
犹如摘下一片叶,卫疏星轻松地拿回话本,笑道:“夫君,你歇一歇,换我念给你听!”
贺玉舟脸一僵,再想抢却已来不及了。
他心不在焉地轻嗯一声,替妻子掖了掖被角。
这则故事不长,不过三两千字,所讲的内容就是贺玉舟说的那样,一对两情相悦的表兄妹因种种困难分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一起。
“......她笑道:‘表哥,我永远不和你分开。‘”
卫疏星极为入戏,仿佛她已经就是故事里的那位表妹,话至此处,甚至还配合了书中人物的情绪,抽了抽鼻尖,指头往眼尾一抹。
为着她演出来的哭声,贺玉心眉心紧拧,刚想问她哭些什么,便听卫疏星又道:
““表哥,从前我们受的苦,都是那些恶人的错……………
卫疏星蓦然敛起色,痛斥道:“贺玉舟,这群人真坏,棒打鸳鸯算怎么回事?自己过的不好,也见不得旁人幸福,呸呸呸!”
枕畔烛火成了烈日,抵着贺玉舟的双眸重重摇晃,他温声催促:“后面还有多长?”
卫疏星赶忙向下看,笑道:“还有两三行就结束啦!‘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二人十指紧扣……………哎呀!贺玉舟,你快看,快看!”
女郎俏生生地朗笑着,将书页上的一行小字指给丈夫看:“你看,他们亲到一起去啦......”
话音未落,屋里便没了声音,卫疏星像灌了哑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贺玉舟不喜欢被她亲。
她亲他的时候,他会阴着脸,用力捏痛她的下巴。
手臂上还挂着臂钏的重量,心里则回味着昨夜的痛楚。
卫疏星合上话本,头颅垂得很低,那个最喜欢的笑的姑娘,凭空消失了:
“我们睡下吧,我不看了。”
这般迅速的变化,被贺玉舟敏锐地发觉到。
男人未有言语,只是静默了片刻,胸中干种心绪相撞。
谁与谁是表兄妹?谁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她缠着他听这故事,莫不是在暗示他!
他是大恶人,自己过的不好,还要拆散卫疏星与钟尧这对有情人,是吗?她可是这样的意思?
贺玉舟忍住了,费了九成定力才艰难忍住了:“我洗漱完便来陪你。你先休息,不要踢被子,手脚都收好。
“嗯。”卫疏星声音闷闷的,答完,脑袋埋进被窝中,阖上双眸。
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就是心中有郁结的信号,贺玉心若不是心盲眼瞎,定能察觉了,若还不是世间最粗蠢的人,也定能知晓她为何情绪低落了吧?
还在磨蹭什么?快哄一哄她呀。
卫疏星屏气凝神,她的双眼被蒙住,眼前漆黑,只能靠听觉判断发生了何事,然而周遭静悄悄的,连鹦鹉振翅的声音都能听见。
没有重量从床上离开,更没有人掀起被角,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卫疏星心中空落落的,从前她尚未出阁,但凡眉头皱一下,便有人上来关心她。
她几乎觉得嫁过来这几日,快要受尽一生的委屈,若婚后过得还不如婚前快活,她何必…………………
“不要蒙着头睡觉,会憋得头晕。”
这声音是与一道重量同时落下的,温和至极,是卫疏星从未听过的柔意。
脊背攀上酥麻之感,她诧异回身,竟看见贺玉舟也躺了下来,专注地将她凝望。
清香蔓延,是卫疏星衣角上的梅花味。
贺玉舟合衣躺在锦被上层,手掌搁在卫疏星身后一寸之处,不敢多进半分:“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想说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