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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什么?”卫疏星食指曲蜷,她答得有多慢,身后的男人就有多煎熬,“贺玉舟,我很记仇的。我原本想亲你,但是一想到昨天......我就不愿意了。”
被角松开了一点,她从阴影里露出半张素净的面容,一言不发地凝望眼前的男人。
“对不起。”贺玉舟又说了一次这样的话,继而便沉默下来,手掌仍停在方才的位置上。
久久绷着脸的女郎撑不住了,唇角绽出一朵笑意来,是花儿的形状,在冬夜里似燎原烈火,极盛极浓,把人的心口给灼烫。
贺玉舟恍神了一瞬,他头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妻子,笑起来是有酒窝的。
怎会这样呢?成婚数日,这是第二次,她在他面前笑得竟这样少吗?
指尖向掌心回折,是他还不够关心她,才连这样的小细节都未曾注意吗?
又或是她在他跟前只有哭,只有怒,笑的时候实在太少?
贺玉舟往自己太阳穴按了一按,听卫疏星柔柔笑道:
“罢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们来抱抱好不好?今晚你要抱着我睡哦,我想枕着你的胳膊……………”
许是说得越多,心里羞得越多,说到了后来,卫疏星几乎近似无声,蚯蚓似的钻回了被窝,连头顶也看不见,唯见她笑得一颤一颤的肩。
贺玉舟绷紧的心被揉平了,不由自主的,他也笑了一笑,俯身说自己必须要去洗漱。
否则,只会与女郎说个没完。
卫疏星答应下来,便从被窝里露出头,紧紧闭了眼。
待到那道熟悉的重量与皂荚清香再一次落在身侧,她本能地向前拱了拱身子,杏眸却紧闭着:“抱我,贺玉舟,你快抱我。”
纵然男人的动作犹豫而迟缓,卫疏星却还是感到自己被人拥入怀抱了。
她放下了心,长呼一口气,道:“贺玉舟,明日见。”
“嗯,明日见。”说完,贺玉舟轻轻向后撤了撤,想看清妻子此刻的神色。
偏生卫疏星连忙黏了上来,他只得到一次呼吸都机会,即使时间很短,女郎的面容还是烙在他的记忆里,静谧,安详......
却看不到酒窝了。
也罢,贺玉舟也合上了眼,来日方长,何必……………他睁开双眸,来日方长什么,何必什么?
他在盼望什么?
翌日,夜间。
一年到头,贺玉舟能忙上多少日子,全凭皇帝有多少吩咐。故而在这清闲的夜,他按时下值归家,早早就点上了书房的灯。
这是他的习惯,每日哪怕仅有一时半刻的空闲,也要往书房里坐一坐,取上一两本书细阅。
今日他过得并不顺利,在枢鉴司听人汇报时数次走神,回了家想要温书,却心不在焉。
主屋也燃着灯,然而被卫疏星偷偷灭掉了两盏,就连屋里伺候的仆从,也被她打发了出去。
茹姨起初不肯,以为自家小姐又要一个人偷偷搞什么小把戏,卫疏星显然懂得如何劝她:
“锦绣今天认了好多新字,您快去帮她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认错的。”
茹姨听了,口中念念有词,登时就去寻自己的女儿:“也对,也对,那丫头好像还临了几副字帖,我去瞧瞧,别又鬼画符似的胡写一通。”
人一走完,卫疏星将门窗都合好,自己端着烛台躲进密不透风的床幔里,活像做贼。
而她确实心虚,竖着双耳往外听了好一阵,才警觉地翻开第一页书。
“AS......“
卫疏星不是头一次看春宫图,却照旧脸红心跳,眯着眼才能继续翻页。
这个姿势太怪,这个姿势似乎不太舒服………………
她慢慢看得浑身燥热,心中脑中无一不在发痒的,她就快和贺玉舟做这样的事情了吗?
一想到贺玉舟的容貌长相,卫疏星便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他皮囊极佳,皮肤也白,但不晓得身上其他地方长什么样。
说起来,她还没亲眼看过男人的身子呢,若真如画册里那样,未免太丑了…………
“谁!”
一声窗响,卫疏星吓得汗毛倒竖,一股脑将画册模具都藏到被窝里,战战兢兢将床幔掀开一条缝,四处查看。
没有人在。
是她太过草木皆兵了,卫疏星索性扯过锦被披在身上,连同后脑勺都包住。
安心之感越发浓,她的心也越发沉得深,翻过几页后,卫疏星已然入了迷,又取出另一本讲风月情事的话本来,比着图册细细对照。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她恍然大悟,只依据话本中的文字描述来想象太难,非要亲自看了春宫图,才晓得是个怎么回事。
听说,行鱼水之欢是件极快活的事,卫疏星不经意地放松下腰身,肩头往下塌了几分。
所以,到底有多么快活,才令这书里的人迟迟不肯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