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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的积雪被马蹄碾成泥泞,朱雀街两旁的酒肆里,穿锦袍的官员正谈论着“黑木崖反贼已灭”,唾沫星子溅在热腾腾的胡饼上。
石飞扬的黑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却无人认出这便是当年银发如霜的石教主——唯有那双琉璃眼眸,在酒肆灯笼的光里,仍藏着孛儿帖的影子。
九宫金锁阵的阵眼在鼓楼,三十六名禁军高手的枪尖组成金色光网,将通往太极殿的路封得密不透风。石飞扬的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石板缝隙游走,缠住最西侧枪兵的脚踝——那是阵眼的生门,也是赵天雷的亲卫所在。
“来者何人?”赵天雷暴喝道,他的裂山斧在火把下泛着青光,斧刃上还留着当年血洗洛阳时的暗红,又怒骂道:“敢闯禁军大阵,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身后的八名刀斧手同时踏前一步,甲胄碰撞声震得鼓楼的铜钟嗡嗡作响。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从炭堆中飞出,刀身的冰蚕丝在火光中绷直如弦,“斩红尘”的刀气劈开枪阵,直斩赵天雷的左肩。
裂山斧横挡的刹那,他已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黑发在空中划出墨色弧线,天蚕功的银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五名枪兵的咽喉——那些银丝钻入肌肤的瞬间,枪兵们的内脏便已绞碎,鲜血从七窍涌出,在雪地里汇成蜿蜒的溪流。
太极殿的鎏金门槛上,还留着赵恒饮宴时泼洒的酒渍。石飞扬的玄霜刃挑开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他的黑发上,竟顺着发丝滑落,在玄色劲装上晕开点点红梅。
赵恒的龙袍在殿角颤抖,手中的玉杯摔在金砖上,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他战战兢兢地道:“石飞扬!你敢闯宫弑君?”声音带着哭腔,龙冠歪斜地挂在发髻上,珠串碰撞的脆响与他的喘息交织,又有气无力地威胁道:“夏国、辽国已答应出兵助我,你杀了朕,他们定会踏平黑木崖!”
他身后的内侍举着金瓜锤扑来,却被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牵引着,金瓜锤重重砸在龙椅扶手上,紫檀木瞬间崩裂。石飞扬愤怒地斥责道:“赵恒,你可知孛儿帖最后的时空之力,看到了什么?”声音如冰锥刺入殿内,明玉功的寒气从脚底升起,金砖上的酒渍瞬间凝成冰。
紧接着,石飞扬又怒斥道:“她看到你在澶渊之盟时,偷偷给娜卡辛送了三十名童男童女,祭她的五灵珠。”他的黑发在真气中翻涌,肌肤透明如冰下玉,经脉中流动的五色光,正是孛儿帖血契术的余韵。
赵天雷的裂山斧带着风声劈来,斧刃上的青光与石飞扬的刀气相撞,火星溅在赵恒的龙袍上,燃起细小的火苗。“护驾!”赵天雷狂吼着将赵恒往屏风后推,裂山斧的斧柄突然炸开——那是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钻入木柄的结果,碎木屑混着他的骨渣,溅在盘龙柱上。
殿外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刀枪剑戟组成的铁壁将石飞扬围在中央。
石飞扬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冰雾与烛火相撞,腾起漫天蒸汽,紧接着,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禁军的刀枪相互劈砍,惨叫声与甲胄碎裂声在大殿中回荡,竟盖过了殿外的风雪。
“石飞扬!朕愿割让洛阳、长安等地方予你,助你恢复唐国!”赵恒颤声求饶道,躲在龙椅后,龙袍的下摆已被自己的尿浸湿,又泣声道:“只要你放朕一条生路,朕马上写下退位诏书!”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转向,刀气劈开屏风,露出赵恒惊恐的脸。
“洛阳和长安?”石飞扬讥讽地反问,他的黑发垂在眼前,遮住了眼底的红,又森冷地道:“孛儿帖用命封住五灵珠换来的太平,岂容你这等鼠辈玷污?”
他的天蚕功的银丝缠住赵恒的脖颈,明玉功的寒气顺着银丝注入,龙椅上的帝王瞬间被冻成冰雕,脸上还凝固着求饶的表情。“咔嚓!”冰雕碎裂的刹那,石飞扬的玄霜刃已抵住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
那人的枪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却在触及他衣襟的瞬间,被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引偏,刺入旁边的铜鹤香炉。“去告诉夏、辽两国,”石飞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黑发上的血珠滴落在赵恒的龙冠上,霸气地道:“再敢觊觎中原,这便是下场。”
汴梁城的雪在黎明时转大,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鼓楼的最高处,刀身的冰蚕丝缠着赵恒的龙冠,在风雪中发出清越的鸣响。
禁军的尸身已被丐帮弟子拖至城外焚烧,烟柱如黑龙般盘旋在城头,与黑木崖的方向遥遥相对。
李星的青竹杖挑着赵恒的首级,站在通济门的城楼上,对城外聚集的百姓朗声道:“宋帝赵恒勾结邪祟,残害忠良,今已伏诛!大唐新主不日还都,凡愿归顺者,既往不咎!”
“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捧着太皇太后的生祠牌位跪地叩首,牌位上的冰蚕玉碎片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