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们就给他来个以子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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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行师看向南其远的目光有些欣赏,能想到这点,其远这个孩子果然不错。如果他怀疑的对象也是任平生,那说明其远要与任氏合作,另有图谋。
    南其远接着问:“叔公可是怀疑武安君?”
    这孩子倒是够小心的,还试探起我了……南行师不以为意,轻笑说:“我不是怀疑,是认为。定然是他忌惮你的父亲,找机会毒杀了你的父亲,不然子晟若在,南氏何以沦丧。”
    南其远沉默。叔公的猜测不无道理,但他清楚事情的真相并非叔公猜测的这般。
    他的父亲会突发热病,全因在大漠那一年损了根基,刚回来的时候就没少发热病,只是一直未对外公布。
    还有,世人都以为父亲神勇,他之前也是这样认为,但父亲在大限前告诉他,父亲之所以能在大漠里与匈奴人厮杀一年,离不开武安君的帮助。至于武安君如何帮助了父亲,父亲没说。
    父亲只交代他,若有一日,武安君谋权篡位,拥立永安公主为帝,只要武安君不清算南氏,南氏便不可与武安君为敌,要事事依着武安君。唯有如此,才可保全南氏,以待来日。
    南其远彼时不解,他当时对武安君的印象,就是一个富有才名但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何以会谋权篡位,还拥立永安公主为帝,永安公主不是和亲匈奴了吗?
    父亲没有明言,仅让他牢记,并再交代他不要寄希望于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虽是南氏之人,但南氏亏欠她太多,南氏对她来说是仇寇,而非亲族。
    随着父亲之言一一得到印证,武安君又亲率大军,一年灭百越,一年扫匈奴,打的漠南从此无王庭,匈奴远遁,南其远愈发意识到武安君的恐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必然不会死。
    南其远至今不认为武安君死了,认为武安君是假死,武安君这般做必有所图。
    图什么,不重要,也不关他的事,但六叔公这些人要杀任巧,就关他的事了。
    任巧,乃至任氏任何人都不能动,动了南氏必灭。
    南其远斟酌道:“叔公,恕其远直问,叔公所图为报仇,还是为我南氏延续?”
    南行师闻言有些不满,说:“有话直言。”
    “如今之情况,任巧死、任氏灭,可能改变我南氏的境地?可能让南氏重获荣耀?”
    南其远望着南行师的眼睛,说:“不能,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杀死任巧,如果可以,任巧死,我们谁能保证陛下不会如长辈们之前认为的那般,借题发挥,或为平息左相、乐信侯的怒火,诛灭南氏?
    还有,任巧是任氏的独苗,是任氏延续的根基,任巧没了,任氏也就断后了,但正因如此,任巧才是最不能动的人,一旦任巧死了,任氏绝后,没了牵挂、希望的左相、乐信侯,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杀死所有他们怀疑的人,到时候便是陛下也拦不住。”
    南其远看着已经听进去的南行师,继续说:“所以叔公,我们不仅不能动任巧,还要保护任巧不能出事,一旦任巧出事,我们必会给任巧陪葬。”
    南行师脸色凝重的说道:“喝酒误事,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幸而其远有远谋。既如此,你要与任氏合作,是为了南氏延续?”
    “如今之形势,叔公必然比小子更为清楚,我等除了和任氏合作,依附陛下,没有其他选择。”
    说到这,南其远略微犹豫说出父亲临终前对他的交代。
    南行师惊怒道:“你父亲竟然早就知道任平生要造反?他为什么不说?早说出来,我等又何至于落入这份田地。”
    南其远说:“左相当时身居太尉,掌天下兵马,军中将领不是左相提拔,就是受了左相的恩惠,先父虽猜测武安君有造反之意,但苦于没有证据,加上先父的身体,说出来只会逼武安君提前谋反。”
    “话虽如此,早点说出来,我等也能有所防范。”
    南行师心里是很责怪南其远父亲的,但事已至此,人也死了,现在责怪又有什么用。他压下心里愤怒、不满的情绪,说回刚才的事:“如果合作,你认为我们当如何合作?”
    南其远沉思道:“冒然与任氏合作,任氏必然不信,不接受。我认为当从陛下入手,让陛下看到我等的诚意,逐渐让陛下放下对我等的戒心,待陛下信任我等,我等再与任氏接触,他们必不会抵触。”
    南行师思索道:“你言在理,但任平生已死,陛下手握大权,我们为何还要与任氏合作?为什么不直接示好陛下?”
    “其远怀疑武安君未死。”
    “不可能,我的人在军中,他亲眼看到武安君灰飞烟灭,武安君必死无疑。”
    南其远嘴巴微动,放弃与南行师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无谓的争论。
    南行师不知意识到什么,目光忽然变得玩味,打量着南其远,说:“其远一心要与任氏合作,除了以为武安君诈死,可是还有私心。”
    南其远疑惑道:“叔公何出此言?”
    “你说呢。”
    “请叔公明示。”
    “你既然非要叔公说出来,那叔公就说了,你的私心就是你喜欢任巧。”
    “……叔公误会,其远绝无此意。”
    南行师拿起金灿灿的酒杯,抿了口酒,悠悠道:“有也好,没有也罢。经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倒是有个主意,我去示好陛下,你找机会接触任巧,争取得到她的芳心。”
    说到这,南行师露出一抹冷笑。
    “武安君不是要以子代离,我们就给他来以子代任,让他任家世代都流着我们南氏的血。”
    南其远:……
    南行师没在意南其远无语的表情,越想越痛快,哈哈大笑起来。
    常言说乐极生悲,南行师此时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今日家宴他和众人、和南其远的谈话,会一字不漏的在夜半三更,月正眠时,悄然送到任府,送到留听院,等待任巧睡醒后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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