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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式立刻下令,将苏玉娘和张秀才一同带到廷尉府。在公堂上,面对陈式的质问,苏玉娘和张秀才终于无法再抵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苏玉娘,张秀才,你们二人恶意中伤他人,致使柳月如含冤自尽,其罪当诛!”陈式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但念在你们认罪态度较好,本官从轻发落。苏玉娘,罚银千两,赔偿柳月如家属,并在南郑城各处张贴告示,向柳月如公开道歉;张秀才,杖责三十,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判决一出,南郑城一片哗然。那些曾经指责陈式的人,纷纷闭上了嘴。他们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他们为自己曾经的轻信和盲从感到羞愧,也对陈式的公正和执着感到敬佩。
虽然案子已经了结,真相也大白于天下,但陈式的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他看着柳月如的家人在拿到赔偿和道歉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无论怎样的惩罚和赔偿,都无法挽回柳月如的生命,也无法抹去她家人心中的伤痛。
而苏玉娘和张秀才,虽然受到了惩罚,但他们的行为却给整个南郑城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意识到流言蜚语的危害。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那些随意中伤他人的话语,大家在说话之前,都会仔细思考,不敢再轻易相信和传播没有根据的消息。
陈式也因为这件案子,在南郑城名声大噪。人们纷纷称赞他是一位公正无私、不畏强权的好官。但陈式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深知,作为廷尉,自己的责任重大。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的案件等待他去审理,还会有无数的冤屈等待他去伸张。
然而,这件案子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一些人开始对他产生敬畏之心,甚至有些惧怕他。走在街上,人们看到他都会远远地避开,不敢与他对视。陈式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办案过程中,表现得太过严厉和冷酷。他也想改变这种状况,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天,陈式在廷尉府中处理公务,一个小男孩被衙役带了进来。小男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原来,小男孩在街头玩耍时,不小心打碎了别人家的东西,被人告到了廷尉府。
陈式看着小男孩那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蹲下身,轻声问道:“小朋友,不要害怕。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打碎别人家的东西?”
小男孩抽泣着说:“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捡一个球,不小心碰到了。我知道错了,叔叔不要惩罚我。”
陈式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道:“小朋友,叔叔不会惩罚你。但是,你要去给人家道歉,并且答应以后要小心,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好不好?”
小男孩听了,连忙点头:“好,叔叔,我一定做到。”
陈式让人带着小男孩去给人家道歉,然后回到座位上,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明白,作为廷尉,不仅要公正严明,还要有一颗宽容和善良的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得到百姓的理解和支持。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郑城在陈式的治理下,治安越来越好,百姓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安定。然而,新的挑战总是不期而至。
这一天,陈式接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南郑城最大的商会会长王富贵,被人指控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王富贵在南郑城势力庞大,人脉广泛,许多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式刚接手这个案子,就有不少人来给他说情。有的官员暗示他,这个案子牵扯太多,最好不要深究;还有的富商给他送来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陈式不为所动,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所有人的请求。他知道,这个案子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声誉,更会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陈式发现这个案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王富贵的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每当陈式找到一些关键证据时,证据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每当他要传讯重要证人时,证人就会突然失踪或者改变口供。
陈式陷入了困境,他感到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四处都是敌人,却又找不到方向。但他并没有退缩,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陈式再次感受到了舆论的力量。王富贵的党羽们在暗中散布谣言,说陈式是在故意刁难王富贵,是为了谋取私利。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开始对陈式产生了质疑。
陈式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中苦笑。他没想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舆论的漩涡。但这一次,他已经不再害怕。他知道,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一定能挺过去。
面对巨大的压力和重重困难,陈式陷入了艰难的抉择。继续调查下去,他可能会得罪更多的人,甚至会危及自己的生命;但如果就此放弃,他又无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也无法给那些受到王富贵欺压的百姓一个交代。
深夜,陈式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亲常常教导他:“做人要正直,为官要清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陈式握紧了拳头,心中做出了决定。他要继续调查下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将王富贵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南郑城一个朗朗乾坤。
第二天,陈式重新调整了调查策略。他不再公开调查,而是暗中收集证据。陈式换上粗布麻衣,将官印锁进檀木匣,独自走进南郑城最热闹的市集。盛夏的阳光炙烤着青石板路,摊贩的吆喝声、车马的喧闹声混着香料铺飘出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他在街角的凉茶摊坐下,要了一碗苦丁茶,目光却始终盯着斜对面王富贵名下的绸缎庄。
“客官,这茶够劲吧?”摊主是个独眼老汉,缺了门牙的嘴咧开笑道,“要说这苦啊,可比不上咱南郑百姓心里头的苦。”
陈式心下一动,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老人家这话怎讲?”
老汉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还不是那王富贵!前儿个李家娘子来这绸缎庄做衣裳,就因为砍了两句价,被店里伙计打得头破血流。那李娘子是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猛地撞翻凉茶摊。陈式抬头,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瞪着独眼老汉:“老东西,乱嚼什么舌根!”为首的汉子一脚踢翻摊位,铜碗瓷片四溅。陈式伸手护住老汉,却被打手狠狠推搡在地,膝盖重重磕在石板上,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