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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实人,要么归了集体一块儿种养。把那些洋老爷圈起来占着的广袤肥地牧场,全都收回来,一刀刀切开了分给原先吃不饱的佃户流民。田地也能自由流转了,大家伙儿合起来,搞大农场、大牧业,那规模上去了,收成也跟着往上涨!
管钱的法子也变了,衙门收税不再是穷叮当乱抽丁,改成按家底儿分层次交的累进税——越富的多掏点儿。咱自己造出了“龙元”这新钱币!又搞起个管钱管产业的大衙门叫“金瓯院”,把公家的库房、矿山、大厂都管得铁桶似的!更绝的是,咱们还琢磨着,让在国有大工厂里干活的工人兄弟,也能分点儿厂子的红利!工钱涨了,口袋里有龙元了,谁不想吃口好的穿件儿新的?这股子内需(内部购买力)也就被勾起来了!
最难的是买卖这条路子。约翰国一看咱们自立门户,立马就使坏,派船在海上堵咱们!嘿,可咱炎华人也不是吃素的!转头就跟北边冰天雪地的伊万国、隔着一堆小国的汉斯国眉来眼去,做起了枪炮弹药的买卖!拿咱们深埋在地下的铁矿石、剪下来的细羊毛,去换他们造机器的法子、铸大炮的本事!一步一步,咱自己脚跟子也站稳了,再不用跪着跟那殖民经济讨口剩饭吃!
归了包堆一句话,这炎华国的经济,已经从过去约翰国强按着头、只让咱们放羊挖矿的破烂模样,开始朝“自己炼铁开机器、自家种粮织布、又能做大买卖”这样硬扎扎、一条龙似的活法转了!这里面,炉火通红、机器轰鸣、叮当打铁的开机器造玩意儿,就是那最最硬朗的脊梁骨!
人也跟着这股劲儿在动。因为开矿开厂子,原来荒着的海边码头城市——悉尼、布里斯班这些地方,人就越聚越多。那些以前被洋人当野人、当苦力的土著和华工呢?如今有了新奔头!下矿能挖铁,下田能犁地,当兵能扛枪保家卫国,总算也能在炎华这片红土地上堂堂正正地伸腰活人、寻个盼头了!
胡泉坐在案后,把这两份还散发着墨香的报告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了,沉甸甸的,像捧着整块赤土的重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在那张新地图上摩挲着,心里头念头转了几转。末了,他抬起头,目光亮得吓人。
“去,传陆军部老万——万茜部长,还有司商部的林尚书,林志玲!”胡泉的声音果断,透着股临事要讨主意、又要拍板定音的劲儿。
没多少功夫,万茜和林志玲前后脚进了殿。万茜穿着身藏蓝色的工装裤褂,袖口上还蹭着细铜屑子,那样子活脱脱刚从工厂车床边上下工。她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檀木箱子,脸上没多余表情,就是眼睛亮得让人没法忽视。她把箱子往胡泉案前脚下一搁,揭开盖子——里面是个黄铜打造的蒸汽机模型,精致极了,各个关键部位严丝合缝。万茜熟练地从箱底一个小油壶里倒了两滴油进锅炉的注油口,又摸出个微火的小喷灯,对着锅炉口“嗤嗤”燎了两下预热。接着她取出一小块固体酒精(这玩意儿可是实验室里的稀罕物)塞进锅炉,“啪”地打着火。片刻,一股带着力气的白烟,伴随着低沉有力的“呼……嘶……呼……嘶……”的喷气声响起,整个模型动起来了!活塞“咔嚓咔嚓”规律地往复运动,带着曲轴飞转,又带动旁边连接着的十几个纺锤也跟着“嗡嗡嗡”地转!银白色的精致齿轮咬合得密不透风,发出像春蚕啃食嫩桑叶那样连绵不绝的细碎沙沙声……整个模型像有了生命。
胡泉看得入神,连案头地图都快忘了。
“大统领,”万茜的声音像块淬过火的冷铁,带着金属的棱角,“要说新玩意儿,眼下能立竿见影用在过日子上的,咱这边儿摸着门道的,有六样!”
她伸手把模型里那拳头大小的核心锅炉指给胡泉看,那打磨锃亮的铜壁上,清晰镌刻着复杂的龙纹和一圈精确的压力刻度,闪着暗铜色的光芒:“第一项,高压蒸汽机,成了!这宝贝,烧煤的时候更‘下火’,比以前那些老家伙少糟蹋煤,出力还更猛!能顶到一百五十磅每平方英寸的压力!推大织布机,三十台它能拖着跑!矿山里那又笨又沉的卷扬机,三五台也得听它的吆喝!悉尼城东新开那家大纺织厂,自从换上咱们新产的这种机器,一天下来,那布匹量,从过去能织十匹细布的价儿,一下子拱到了十五匹还挂零!就这劲头!”
万茜收拢箱子,麻利地又掏出一大卷图纸,“唰啦”抖开。上面画着复杂的铜线圈和磁铁组合,结构看着还有些直白简拙,但透着一股子初生的锐气:“第二项,直流发电机,做出能用的样儿来了!眼下这雏形还小,就能点亮三盏炭丝儿小灯,晕黄的光豆儿,看着不值一提。可它这路子对!根子上通了!这本事用到电报机嘀嗒传信上,用到用电解法从矿石里直接析出纯铜纯铁的法子上……那才是开金锁的钥匙!您是没见着,”万茜难得露出一丝年轻人样的得意,“昨儿在咱试验房那黑屋里头,把这线头一接通铜线圈,只听‘滋啦’一声响!搁那池子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