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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道:“你怎么来了?”而后又担心地问,“没有人看到你吧。”
司立鹤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凝视楚音的脸,已经看不出楚音哭过的痕迹。
楚音被他盯得难为情,小声地把值得高兴的事再说了一遍,“我可以不用去开发区了。”
“我知道。”
司立鹤当然知道,甚至知道陈邵风为什么改变主意。
他拿出手机给楚音,楚音好奇地探头,在屏幕见到一张陌生的脸,可随即又发现,少年的面部轮廓有点眼熟,讶然,“这是谁呀,长得好像跟我有点像。”
司立鹤答疑解惑,“陈邵风准备带着他去。”
楚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司立鹤。
“我本来还担心陈邵风不会上钩,”司立鹤目光幽深地落在楚音的脸上,语气难辨,“现在看来,你老公还挺喜欢你的。”
楚音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嗫嚅,“他才不是喜欢我......”
司立鹤搂住楚音,“如果他不喜欢你,又怎么会跟你结婚?”
话音未落,听见楚音倒吸一口凉气,司立鹤的手横在他的小腹上,发现了端倪,“怎么了?”
楚音赶紧摇头,“没事。”
结婚的话题被打了个岔,再没有下文。
司立鹤执意要楚音说实话,楚音只好难堪地咬着唇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他拿皮带抽了一下......”
司立鹤的眉心紧蹙,二话不说剥楚音的衣服,楚音疼得哼声,他的动作轻柔些许。
片刻后,司立鹤见到了骇人的红肿抽痕,下意识拿指腹去触摸。
楚音咬牙忍住,见到司立鹤的脸色实在冷沉,主动说:“只是看着吓人,没那么疼的。”
司立鹤用力地碾了一下,楚音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本能地躲。
“别对我撒谎。”司立鹤的声音很冷淡,“他以前也这样对你吗?”
楚音想了想实话实话,“用过数据线,皮带是第一次。”
司立鹤太阳穴一抽,冷笑了声,“堂堂天映总经理,连点像样的工具都买不起,还用数据线和皮带......”
这句话说得很阴阳怪气,隐藏着愠怒,实在不像司立鹤波澜不惊的性格,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宜,迅速调整好心态,“刚刚是疼哭的?”
没有人安慰还好,一听到关心,楚音就红着眼睛想掉泪,嘟囔着,“嗯,有点疼。”
司立鹤看着这道不属于他弄上去的痕迹,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凑过去亲——效仿野兽用唾液治疗伤口。
地下停车场虽然没有人,但不排除会有人路过,楚音紧张得头皮发麻,却舍不得推开近在眼前的脑袋,疼痛的地方在唾液的滋养下,除了火辣辣的痛感外还有说不上的酥痒。
他又痛又舒服,要被舔化了。
司立鹤抬眼,嘴唇水润发光,问他还要继续吗。
楚音脸蛋红扑扑,湿润的睫毛眨呀眨,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渴望,忍着羞耻轻轻地嗯了声。
半个小时后,司立鹤替楚音穿好衣服,揉他湿漉漉的脸颊,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别哭了。”
眼泪只能是情事的助兴剂,司立鹤不太喜欢楚音在床下的时候哭——更何况楚音今晚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司立鹤的眼神滑过一丝晦暗,想让楚音跟他回家,但他没忘记楚音有自己的家庭,不大爽快地嘱咐,“回去好好擦药,等陈邵风走了,搬去我那儿住。”
楚音胆子面包屑一样大,抖一抖就碎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了。”司立鹤不满楚音的推三阻四,“难道还能把我们抓去浸猪笼吗?”
一句玩笑话惹得楚音脸色煞白。
司立鹤安抚地拍他的背,轻声哄道:“开个玩笑吓成这样。”他捏一捏楚音的脸颊,当面笑话他,“胆小鬼。”
楚音抿了抿唇,亲亲司立鹤的下巴,软声说:“那我走啦。”
司立鹤真想现在就把楚音拐回去,不必遮遮掩掩,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楚音一定不会拒绝他,但今晚楚音显然是累了,所以他心软地放楚音一马。
不过还有个问题司立鹤没得到答案。
他拦住楚音要开门的手,问:“你说陈邵风不喜欢你,那你呢?”
楚音根本没怎么犹豫就摇了摇头,“我也不喜欢他。”
司立鹤没搭腔,只是在幽光里深深地看着他,笨拙的楚音突然变得绝顶聪明,嘟囔道:“我喜欢你......”
短短的四个字没过脑,本能地蹦了出来。
楚音脸倏地红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兔子似的跑远了。
司立鹤下车绕到驾驶座,等摇下车窗才发现楚音停在柱子旁腼腆地朝他笑。
幽暗的环境里,楚音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里头盛着的对他的爱慕水一样的透明,不必说也能一眼看穿。
司立鹤从小到大收到的表白能堆成山,他不该因这再平常不过的四个字而有所触动,但当他触及楚音亮炯炯的眼瞳和羞怯的笑,似乎隔空抚摸到了楚音率真而赤诚的灵魂。
而这样热烈蓬勃的真,是司立鹤用处心积虑的假换取得来的。
作者有话说
著名宫斗冠军甄嬛曾言:真心,真心是最要紧的。
这句话送给小司总。
第34章
陈邵风在前往开发区的前一个星期出了场小小的车祸。
他被人追了尾,撞击不算剧烈,但事发突然来不及做反应,额头还是磕到了方向盘,磕出了一道小口子,缝了好几针,伴随轻微脑震荡。
撞到他的人声称是刹车出了问题,交警查明情况也确是如此,因此只当作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
车主道歉态度好,还主动提出赔偿,陈邵风只能自认倒霉。
楚音身为陈邵风的伴侣,照顾受伤的丈夫责无旁贷,但陈邵风只在家里修养了一天就又不见人影:启程在即,天映的事务还没交接完成,他受了伤也没能闲下来,白天栽在公司,晚上去新的情人那里,等事情都忙完,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长辈得知后打电话把楚音训斥了一顿,怪他没能让丈夫收心静养。
楚音觉得好委屈,陈邵风自己有手有脚,要去哪儿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好在很快就到了陈邵风离开的日子,这一去起码两个月,楚音在心里暗喜,被安排去送机也毫无怨言。
少年在停车场等待,温良地喊他小陈太太。
楚音在司立鹤的手机里见过他,可真见了面才发现少年只有在某些特定的角度与他相似,陈邵风叫他钟礼。
钟礼说:“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陈总。”
楚音嘟囔应着。
陈邵风啧的一声从楚音手里拉过行李,搂着情人进入